“汪汪”,蛇狗闻声追来,鼻子里发出哼骂声,声势凶凶地扑向“呱”叫的地方。
可是蛤蟆太小,黑夜里又被半人高的草丛隐没,一时蛇狗看不见敌人。感觉离它很近了时,嘴里吐出妖异的火焰喷来。
大蟆在洞口处放下一个石瓶,暗中控制着小蟆,见那蛇儿离小蟆很近,驭起法诀,小蟆身形突然巨大到象一座小山,将蛇狗罩在胸前,同时口中吐出如雨的浆雾,将蛇狗裹住,由于被蟆浆胶著,蛇狗生气地摆头,以法力融化胶著,趁着这空隙,大蟆低头张嘴叩在地上,将蛇狗置在嘴里,如注的浆胶将蛇狗裹成小肉粽吞进肚里。
花上较快地飞出几里后,换上一道高级隐身符,再加上一道高级风符,绕道极速往回飞来。
怜月是金丹士的能力,将那道身影看得十分清楚,断定那是个女子的身形,追上去以大一片剑影向她打去,不料她突然消失,防备她有各种隐形的符器隐藏,便开启了搜魂的能力。怎奈,对方偏就有个蔽魂的宝物,若是她能想办法破解对方的隐形术,也许还能发现她在何处。
花上堂而皇之的从他十米外向五行剑阵飞回去,顺便把六合噬灵阵南面的石瓶摆好。
这时,小蟆把蛇狗吞进肚子后,肚子一鼓一膨胀,蛇狗在里面本能的反抗得激烈。
花上摸着小蟆的头,将它丢进浑天境里。蛇狗因此和陈淑影失去彻底的感应和联系。
大蟆围着巨在的五行剑阵,利用杖钳能自由伸长的优势,省下许多时间,顺利布好另三处石瓶,将五行剑阵包围在六全噬灵阵形中。花上将大蟆藏进浑天境,停在五行剑阵的上空,待那五种颜色的剑影交汇时,扬剑向交汇处霹出一道雷术!轰的一下五行剑阵破裂。
怜月远远看到五行剑阵被破,发疯一样赶回来,连忙施法弥补法阵。
五行剑阵一破,其中那些被利用的那些灵魂象萤火虫一样在六合噬灵阵中飘来飘去,这时地面上的五个石瓶里长出白色的莲花,花上暗暗诵起往生咒,启动五星往生阵,超度那些灵魂向空中飞去。
不过几息间,那些漂浮的灵魂便得到了往生的超脱,五个瓶里的白莲消失。
五行剑阵还没补好,怜月眼见阵中增强法力的灵魂消失,知道是刚才追的女子在捣鬼,又看不到她,蛇狗这时不知跑哪去了,一时间,他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花上露出一个阴恻的笑容,在怜月的上空扣下一个石瓶,完成这一步,五星往生阵变成了六合噬灵阵,并自行启动阵力,将怜月困在法阵里,顿时怜月象卷入无形的漩涡中不能自拔,不断地在漩涡里失去灵力。
她怎么都想不到五行剑阵已经被六合噬灵阵包围在其中,他和陈淑影、妖母已经是瓮中之鳖。
嚓,花上拿着五雷剑对着怜月又霹出一记雷术。现在她的雷术虽不能一下将她化为灰烬,但是带着五味异火的雷力,将她麻痹过去后,燃烧起来。
新版的六合噬灵阵,比九星噬灵阵范围小,但法力更凶猛狠毒。
只几息间怜月身形不断缩小,体内还不够强大的金丹骤然一裂,象堆枯泥一样蜷缩在地上。
花上拿起上方的石瓶,狠狠地压向他的身体,强大的吸力将他吸进瓶里,花上把这个瓶子丢进浑天境里,拿出个空石瓶置于上方,死死地盯着陈淑影消失的地方。
陈淑影此时正在东面的密洞里,为妖母施展造体安魂术。
密洞中间的石台上睡着个少年模样的泥人,空中悬着一只法光闪闪的大玉瓶。
由于妖母不想用别人的身体,陈淑影不得不按她的意思,用妖母珍藏的九天云泥为她造体。云泥有限,因此只造得一具尚未发育成熟的少年身体。这身体造好本有两日,今晚需为身体植心肺造筋脉,然后才能把妖母的魂安植其中。
陈淑影正在最紧张的关头,刚刚把一颗血淋的人心植入那云泥身体内,将妖母的魂魄安入其中,助她正在化成血脉,将云泥化成人身的肌肉组织。这时接到蛇狗受惊的讯号。
蛇狗的能力比怜月还高,而且机敏过人。传出这样的讯号,应是外面来了强大的敌人。
陈淑影迟疑一下,认为至少蛇狗在危急的时候会知道逃回来,便定下心继续为母亲完成最后的造体。
这时在最要紧的这道程序需要一点时间,少不了她的帮助。
一旦实施此术后,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种云泥虽然很神奇,一旦接受过造体咒,被融入过灵魂,不能一次成功的话,以后就没有再造的可能。
妖母当年得到这坨云泥很不容易,可谓九生一死才弄到手。
“嚓,嚓。”外面传来两道并不够响彻的雷声,陈淑影心中一颤抖,感觉甚至为不妙。
“蛇狗,怜月,你们俩坚持住。”陈淑影有一种很强的不祥感,眼皮跳了几下,此时恨不得时光飞逝,母亲快点完成造体。
妖母早已感觉到外面有战斗,紧要关头不敢胡乱动念,身体的骨骼和肌肉、血脉已经化成,正在进入性别化成中。
陈淑影看到母亲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一头乌发披在肩上,俊秀的模样只有十四五岁。微舒一口气,现在就差性别和最后将血液输入他体内这两步了。
现在正是护法的紧要关头。
可是,离蛇狗似来惊讯后没多久,突然心中一空,感觉蛇狗象消失了,由此影响到她的神识,心神一岔,她的法力一弱,妖母四脚一抖,突然张开眼,看她一眼,以密语轻声道:“可以将血液输入我体内了。”
她以法力结成一道比麦杆还细的琉璃状线管,一头连在空中的玉瓶底部,一头插入少年的左手动脉血管,玉瓶里的血缓缓输入少年的身体。
“蛇狗出事了。秋林在外面好象也有事!”陈淑影不得不以妖母说。
“怜月这臭小子,真不中用!”妖母正在性别的化成中,不由生气地轻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