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本来是怕他不喜欢阮星海,所以才想单独把她放在天王伞里。他这么说,她当然更愿意这样的安排。
“你要带我去哪里?”突然间,花上成为了她新的支柱,她两眼扑闪地看着花上。
同样是天真的性格,浑天对她就是没好感,这女人有点烂泥不上墙的感觉。浑天皱下眉,“我得把凡人府作些设置,可不能让她随便在里面乱窜!这女子的来历尚不明!”
谨慎些也好,阮星海的来历恐怕不寻常的。
她拉着阮星海的手,边走边聊,“你一点都不记得你的家在哪里吗?”
“我只记得我在海边长大。从小是孤儿,有一天海水涨得很汹,我随大家逃往金牛镇,后来再没回到海边。”她微微皱一下眉头。
花上问:“你的法术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她很认真的回答:“我从小就会几个法术。星瀚说我可能是转生历劫来的,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从前,也没有我父母的记忆。”
趁她们聊天的时候,浑天回到浑天境,把凡人府多处设下结界,又给小宝器几个可以进入结界的牌子,交待了几句后,才对花上道,“把她带进来吧。”
“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
她很听花上的话。
花上把她带到浑天境里,来到一个有人有物的世界里,看到几个人对她友善的笑,还有一只猫咪趴在地上,她高兴地上前抱起猫咪,问花上,“这是你的家吗?”
“这是宝器,这是乔姐,大蟆,小可爱。”花上为她作了介绍。
大家本来就认得她,浑天已经对大家作了秘密的吩咐,大家象欢迎新成员一样热忱地鼓掌,“欢迎海儿。”
“宝器,乔姐,海儿就交给你们了。”花上说罢出去了。
“花上去哪里?”海儿知道这是洞天世界,她没有自主出入权,也不该支探究她的隐秘。
宝器道,“她要办事。你先跟我来吧,我为你安排一个住处。”
花上住过的屋子和外环的种植地带,以及上一层的储物间被浑天以结界全部封隔起来。
海儿看到的世界,只是一左一右有两座屋舍,屋外有阳光有白云,有花草树木流水,井庭里就只剩下一个宽大厅堂,连大屏都被浑天撤掉。
通往底下几层的洞道,也被以结界密封。
她被安排在女舍里的一个房间,和乔夫人的房间有些距离。
这个世界在海儿看来就是一个不错的居住世界而已。
“我们都是修士,在里面,平常没有什么事情,基本都是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修行。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都很宝贵,平时你要闷了就自己散散步,到吃饭时,会有人给你送饭。你屋里有些书,你没事时也可以读读书。”定器安排好后,指着她屋里的桌上的一列书道。
这是专门为她挑的一些书,都是些修身养性,学做好女人的书。
海儿听出他的意思,知道自己初来乍到,和大家还有隔阂,很自觉地道,“我不会打搅你们的,有时间我也用在修炼上的。”
“那边有个浴室。衣柜里有些衣服,都是新的,本是花上的,你和她个子差不多。如果你自己想穿漂亮的衣服,我可以给你送点布匹来,你自己没事时可以动手做。如果有紧急事情,你叫我,我自然听得到。你刚来,又生过病,可以先去沐浴更衣。”小宝器给她安排好,就有礼貌地走了。
她看着他走出女舍,打开衣柜,挑了一套衣服,然后去了浴室。
这一切都在花上和浑天的心视之内。
“她的家该不是在西海边上吧?”花上边飞边和浑天聊。
“很有可能。金牛镇离西海只有两百里。不过,她从小就会记忆术,你往后和她接触时,可得小心点,这可不是普通人生来就会的法术。这种记忆术不仅能查知你们的行踪,到一定的程度能和神通一样,知道你的过去世和未来的事。所以,我才把凡人府多处作了防护。”浑天认真的提醒。
“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个怪怪的感觉,看上去她很天真,其实有点邪门。阮星瀚虽然言行颠倒古怪,不是傻子,按理说,和她同伴七年,这感情很深厚,他却并不真心的喜欢她,说明她有让人提防的地方。”花上说罢,发现自己跟浑天一样变得有很重的防备心,不由喟然长叹一声,“哎,遇上有的人后,我觉得我都变得很世故一般。”
“你这样我倒是更安心。别看你现在老沉,时间一久,你的本性暴路出来,根本就是个没有心机的家伙!”浑天道。
“但愿她早点忘记阮星瀚,然后我们好与她分道。不然,她象个随时会给大家搞出点什么状况的炸弹一样。”花上道。
半下午时,花上到了西海南面的一片岭上。
花上站在一处高岭上眺望远处的大海。
这里山岭绵延,山岭上树木丰茂,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人家,显得有些荒野。
“方圆五十里内几乎都没有人。五十里以外是很荒凉的海岸。”浑天告诉她。
“海蜃村到底在哪里呢?雪狐传承给我的记忆,并没有具体的位置,只记得它在靠近大海中心的位置。”花上道。
“我觉得西南面的海边,与西狱河交界一带尤其荒凉,不如先去那里看看。海蜃村出事之后,附近不会有很多人烟,那种魔阵会产生较大的阴邪之气,自然地令人们远离那里。”浑天道。
天黑时,花上到了那里。
西狱河连接着西海与南海,和东狱河一样,因河里和沿岸里多灵异、恐怖物而著称。西狱河沿线几乎没有居民,比东狱河沿线显得更阴森恐怖。
有天王伞的庇护,花上直接到了西狱河与西海交接的岸边。
海河茫茫,一望无际,一时难以查知海蜃村的下落,天色已晚,花上找好一处落脚处,和浑天进了仙人府里。
小宝器和大蟆已经备好晚膳,摆在餐桌上,除了阮星海,大家都坐在餐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