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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玄,正在遭受极致的痛苦!
那仙火的焚炼,还有雷霆的淬炼,其所受之苦,便是一尊化神,甚至是大乘境界的修士,都不敢说,自己能够忍受。
其实,凝练雷霆仙骨,跟天火骨比起来,虽然有一种酥麻至极的感觉,让人极为难受,但是,其所受的痛苦,却是在天火骨之下!
毕竟,天火骨是额骨,是身体之上,最为脆弱的部分。
而手骨,本身的忍耐程度就强,虽然有五十四块手骨一起被天雷精华淬炼,但是,比起额骨来,还是差了一些。
李玄忍受着这难言的痛苦,耐心的等待着仙骨的蜕变!
天罚,是危机,也是机遇!
目前来说,天罚带给李玄的,只是无尽的好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到天罚的威能,积累到一个恐怖的境地,那时候,李玄面对的,就不再是机遇。
而,只是极致的危险!
但,目前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在李玄的掌控之中。
金甲天兵,玄雷葫芦,自己的身体,元婴灵体,甚至是仙骨。
每一步,都在李玄的算计之内,虽然他有些低估天罚的威能,但是,还没有超出他的预料太多。
然而,万事并不顺心,所有的一切,都会有某种变化发生。
就在李玄满心期待的,等待着自己的仙骨炼成之时。他的身体,发生了诡异的,超出他的预计的变化。
李玄曾炼成一件神兵,自己修行巫族之法,身体强横,自是需要一件兵器。而李玄便炼成一根混元一气棍,只是,他后面遇上的敌人,多是境界胜他极多之人。
只能依靠法宝对敌,故而,他这兵器就用的极少。
还有他还是练气小修士的时候,炼成了自己的本命法宝九幽白骨幡。后来,他将这件九幽白骨幡中,炼成一十二具白骨魔神,每一具,都是以祖巫为形。
他也因此获得巫族传承。
只是,后来那九幽白骨幡,化为一团玄妙的灵气,一直在丹田之中孕育。
不论后来是洞天的晋级,还是凝练金丹,那一团玄妙的灵气,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都让,李玄有些遗忘。
然而,突然间,那一根混元一气棍,还有那一团玄妙的灵气,甚至是李玄体内的那一枚吞噬巫符,都发生了巨变!
先是,那一根混元一气棍,落入那团玄妙的灵气之中,那些玄妙的灵气,竟然跟混元一气棍融合。
或者说是,混元一气棍将那玄妙的灵气吞噬。
而后,自中丹田中,飞出一道巫光。那是吞噬巫符!
李玄想要掌控这一切,但是不论是混元一气棍,还是吞噬巫符,此时,他都无法掌控。
那吞噬巫符,竟然亦是跟混元一气棍融合,而后,化为一道尺长的血色锋芒!
“轰!”
那混元一气棍,不,应该说是一根长枪,从李玄的体内飞出,冲入雷霆和仙火之中。
而后,只见一道乌黑的吞噬之光,在耀眼的雷霆和仙火中闪烁。
李玄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变化,甚至,身上的痛苦,他都暂时遗忘。
这样的变化,超出了他的预料,虽然他一直怀疑,自己获得巫族的传承,就是被人早已布好的棋路,但是,现在的变化,让他越发的肯定。
一种想要打破诸天的怒火,在李玄的心中沸腾。
这种被人束缚,被人算计,被人操纵的感觉,真的,太难受!太让人痛苦!
李玄的眼中,有一丝危险的光芒,这种痛苦,被他记在心中,将来,不论是谁,那个以他为棋子的人,都将遭受这最可怕的报复!
天罚轰然砸落道道雷霆和仙火,可怕的天雷和仙火集聚,然而,包裹着李玄的那团雷霆和仙火,却并非没有再增加,相反,那雷霆和仙火,正逐渐的缩减着。
旁人或许没有注意到,但是一直在盯着的李玄,却是注意到了。他清楚的明白,出现眼前的这种变化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根诡异的长枪!
自己的混元一气棍,当初的九幽白骨幡的精华,还有自己的吞噬巫符。
这三者合一,方才有了这一根诡异的长枪!
李玄可以肯定,这一根诡异的长枪,绝对惊人!
因而他吞噬的雷霆和仙火太多了!包裹自己的那厚厚的雷霆和仙火,太过浓郁,虽然是金甲天兵无法吞噬的,但是这些雷霆和仙火太多,只是这一会,那柄长枪吞噬的雷霆和仙火,已然超出了金甲天兵或者玄雷葫芦!
若是持续吞噬下去,李玄觉得,或许整个天罚都会被吞噬!
若真是那样,怕是在自己的手中,将会诞生一件仙器级数的可怕长枪!
时间流逝,金甲天兵化为一粒鸡蛋大小的仙豆,落入第一重天之中。他们依然达到了自己的极限,无法再吞噬更多的雷霆和仙火。
又过了一段时间,玄雷童子也跑回玄雷葫芦之中,整个玄雷葫芦,吞噬了庞大的天雷精华,玄雷童子也参悟出了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那葫芦已然不能再炼化雷霆,落回李玄手上。
便是李玄自己,也都不再吞噬雷霆和仙火,他的仙骨炼成,不再需要这些精华。
于是,只剩下这件诡异的长枪,依旧吞噬着海量的雷霆和仙火。
李玄感应不到那长枪的变化,便是自己跟混元一气棍和吞噬巫符之间的所有感应,也都消失。
他唯有静静的等待,虽然心中愤怒,但是李玄,依旧对这诡异的长枪,有种感激之情。
若非这长枪,李玄现在,只能是拼了老命,暴露自己最大的底牌,方才能渡过这可怕的天罚!
只是,那绝对是李玄最不愿意看到的!
此界的追杀,再疯狂,他也不怕!
但是,若是让那位存在,知道了三十六重天的存在,知道了李玄有能够超脱他的控制的底牌,那对李玄日后的复仇和挣脱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尽管对那长枪,李玄有了极大的揣测,但是,李玄还是承认,他还是小看了这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