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华夏历史,能够成为帝王者,无不是须眉男子,只有一个武则天,仿佛万绿丛中一点红一样,点缀其中,只是可惜的是,武则天名声颇大,却并不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女皇帝,甚至于她还不是第一个称帝的女子。? ?
南北朝之时就不说了,仅仅在武则天登基数十年前,唐朝就出现了第一个自立为帝的女皇帝,‘文佳皇帝’陈硕贞。
唐高宗永徽四年也就是公元653年,唐高宗刚刚登基没有几年,出生于杭州的陈硕贞因为不堪官吏贪求及豪强逼掠,与与妹夫章叔胤在睦州清溪县的覆船山六甲四十八党(如今的白际山脉主峰搁船尖云心寺)组织农民起义,自称文佳皇帝。
此时的大唐虽然经过唐太宗李世民二十多年的励精图治,总体来说也算小有成就,可在唐太宗晚期,几次征讨高句丽的失败,损耗大量资源,为了增加国库收入,一些地方上面的贪官污吏和地方豪强联合起来,趁机盘剥百姓,这就造成了陈硕贞的起义一开始,就形成了‘星火燎原之势’,整个江南之地,瞬间陷入了烽火连天之中。
虽然最后在唐朝各路大军的剿灭下,陈硕贞起义被残酷的镇压下去了,可在一个巨大的后患却遗留了下来。
据说,一开始的时候,陈硕贞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只是因为天生良善,不忍看着乡亲们受苦,偷偷打开东家的粮仓,救济灾民,事后被东家给打了一个遍体鳞伤,幸而在乡亲们的救助下,才得以逃脱,而后,她就躲到了覆船山,为了隐藏行迹,打扮成了一个道姑模样。
也不知怎的,等到她再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就宣称自己乃是‘九天玄女’下凡,现在已经重回仙班,以后就能够使用仙法为大家造福,而后,他确实使用一些奇门遁甲的手段,渐渐的成了众人心目中的仙人。
即使后来陈硕贞被朝廷凌迟处死之后,这种对她的信仰也在暗中留了下来,而段简所碰到的天道教,就是在这数十年间展起来的最大的组织。
当段简明白了这个天道教的来龙去脉之后,心中一阵暗骂,‘他乃奶的,长安城里面一个武则天就够老子受的了,原本以为躲到这千里之外的地方,能够清闲一阵,没想到到了这里又碰到了一个女皇帝,盖天碰到袁天罡或者李淳风这两个神棍的时候,一定让他们给我好好算算,我是不是跟女皇帝犯冲。’
心中怒骂却也于事无补,段简泄了一番之后,才冷静的说道“算了,惹上了就惹上了,我连那些权势通天的豪门大族都敢得罪,区区天道教,一群人人喊打的乌合之众,又能够将我怎么样,他们不来惹我倒好,真的赶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我就不信,我堂堂朝廷命官,还怕这些狗东西。”
段简的话一说,段木是高声叫好,段水和乐不平倒是神情平淡,在他们看来,这天道教也确实和段简说的一样,虽然在民间声势浩大,可真的和朝廷比起来,也是无足轻重,唯有周兴脸上露出丝丝担心的神情,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郎君,既然这样,我们是继续按照原本的打算,在杭州走访一段时间,还是就此直接前去杭州上任。”段水问道。
看看身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苏巧儿,段简原本想要暗中探访杭州城的打算只能就此罢休,叹息了一声道“算了,碰上这种事情,暗中走访是肯定不行了,再说了,苏娘子被这群恶贼给绑架除了,苏长史说不定在家中怎么着急呢,我们还是尽快将她送回家去吧,至于查访的话,改日也可以。”
有了段简的话,一行人快的收拾行李,押解着活下来的几个贼人,骑着他们的快马,想着杭州城而去。
…………………
就在段简等人正在前往杭州城的时候,杭州城中,长史苏摩,正脸带寒霜的坐在客厅中,面前站着几个穿着衙役公服的人。自己的女儿昨日只是逛了一会庙会,没想到就被人给绑架了,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一些地痞流氓做的,可这都一天一夜了,杭州城和钱塘县的衙役,将整个杭州城都给翻了一遍了,却还是没有找到人,想到自己女儿可能遭受的侮辱,苏摩心中就彷如刀割一般。
“啪…”
“混账东西,饭桶,你们也是多年的捕快了,怎么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查到六娘的踪迹,每年那么多的朝廷俸禄,你们都吃到狗肚子里面了不成,告诉你们,明日之前,如果在找不回六娘,你们全部给我滚蛋。”
不论是杭州州衙的捕快,还是钱塘县的捕头也在这里,可惜的是,平时这些走在大街上,是人都畏惧三分的捕头,此时却像是被猫盯着的耗子一般,别说反抗了,连大气都不敢喘息。
虽然他们心里也一阵叫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撑着,生怕一时不慎,招惹了这个大爷,真的被革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等到苏摩骂的差不多了,他们才一个个的狼狈不堪的离开,从那脚下生风的情况看,一个个追贼都是好手。
“郎君不必过于悲伤,依照奴看来,虽然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六娘子,却并不代表是坏事。”众多捕头离开之后,一直侍立在苏摩旁边的奴仆,却突然开口劝说道。
“哦,此话何意,难道你想到了什么不成。”苏摩问道。
“郎君,您想想,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六娘子,那就证明绑架六娘子的人,肯定不会是杭州城的人,既然不是杭州城的人,那他们绑架六娘子,可就是有目的而来的,不是为钱,就是为仇。”奴仆接着说道。
“钱,仇,某虽然身为杭州长史,可也只是一个没有多少权利的辅佐官而已,钱财的话,我苏家虽不是一无所有的寒门,却也只是足够温饱而已,那些人不可能是为了钱而来的,至于说仇恨的话,就更不可能了,某只是一介书生,平时也一直与人为善,何人结仇就更加不可能了。”听到奴仆的话,苏摩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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