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简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几人心中是什么想法,段简也就心知肚明了,按理来说,这里面武功最高的人就是乐不平,在加上他当年在江湖上走南闯北,经验丰富,乃是最合适的人选,可现在乐不平身受重伤,养伤就需要一段时间,在加上,段简现在初来乍到,又刚刚和天道教这个江南的土霸王对上,还真的离不开他。
而周兴,在段简目光看向他的时候,默默的低着头,和他平时那种办事积极的态度相反,这就代表了他不愿意去占城,段简也清楚,周兴此人功利心非常强,现在别看跟在他身前非常老实,做事也尽心尽力,可那是知道,如果段简将来有所成就的话,他也会鸡犬升天。
让他做事可以,可要是让他为了一个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事情,冒着生命危险到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去,他是肯定不愿意的,当然了,段简一开始也没有打算让他过去。
“郎君,不如就让某跑一趟,不知可行否。”就在屋中一片寂静之时,一道厚重的声音响起,就看到说话之人正是一直站在最偏僻的角落的段水。
看着开口的段水,段简顿时大喜,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手下最适合的人,也就是段水了,先不说段水原本就是王家的家生子,从小受到王家的调教,后来更是跟着王家的商队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市面,最重要的是,段水做事稳重又细心,只要是交给他的事情,段简从来都是最放心的,而这次南下占城去取稻种,他也是段简最心仪的对象。
“好,好,太好了,有你出马,某就彻底放心了,不如这样,此去占城,千里迢迢,你一人颇为单薄,不如让段木和你一起前去,一路之上你们兄弟二人,也能够相互照顾。”段简大喜道。
“多谢郎君的好意了,段木就不用去了,还是某一人去就行了,郎君现在刚刚上任,正是需要用人之际,让段木留在这里,也能够替郎君做一些事情,再说了,这次前去占城,又不是两军对垒,只是求取一些稻种,某一人也就足够了。”段水说道。
听段水的回答,段简颇为感动,也只有真心为了自己的人,才会想的如此细致。
“好,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了,这次南下某会给你写一封信,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到沿途的官府和驿站求助,另外,此去多待金钱,穷家富路,一定不可亏待自己,某就在这里等着你早日归来的好消息了。”段简从椅子上起身,躬身向段水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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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在段简这个信任钱塘县令的强势行动下,杭州城颇为动荡了一些时日,当然了,这里的动荡针对的是那些豪富之家,对一般的平民百姓并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在这些时日中,好几个身家豪富,却名声不好的乡绅,被县令给抄没了家产,关入了大牢,罪名就是加入邪教,图谋不轨。
就是这种原因,原本相对热闹的杭州城,也萧条了几日,可是,只要是人都有一个坏毛病,忘性大,或者说阿Q精神严重,对于他们不愿意回想的事情,他们都会选择忘记,这不是,不几日的时间,整个杭州城又恢复了曾经的热闹,甚至于因为新任县令的强势,许多街上的小偷小摸或者各路好汉,也非常识趣的没有动手,整个杭州城的治安居然好了许多,让人们更加满意。
趁着这个好时机,杭州城最大的妓院,如意坊,举办了一次花魁大赛,对整个江南之地的青楼,妓院广发‘英雄帖’,让他们在半月之后,带着最漂亮的姑娘道如意坊进行比试,胜利者将会获得‘江南花魁’的美誉。
人怕出名猪怕壮,而对于妓院这种地方,最不怕的就是不够有名,恨不得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妓院的名字,因为有了名气也就代表着滚滚而来的财源,这倒是和某种行业挺像的,都是靠名声吃饭的,没有名声的时候,整天想尽办法也要出名。
江南之地风雨场所,虽然不如后世有名气,可也不一般,洋洋洒洒的,居然有百十家江南有名的青楼都派人前来,为了这场盛世,听说许多文人雅士也不愿千里从各地前来,可谓是江南之地,少见的盛事。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涌入杭州城的人流量是平时的数十倍之多,各个客栈和酒肆都住满了人,连一些民居都被人给租了下来,要不是有段简这个强势的县令坐镇,那些捕快衙役非要忙死不可。
而在这么多的青楼,妓院中,人们通过这些日子的比较,也粗略的选出了一些才貌双全的女子,名气最大,这次呼声最高的既不是来自扬州凤栖楼的燕巧巧,也不是来自苏州锦绣阁的梦晚娘,而是刚刚来到杭州如意坊的苏秀儿。
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苏秀儿的真实面貌,可人们却都在传诵着,那苏秀儿面如桃李,艳如芍药,举手投足间仿佛仙姬下凡,让人顷刻间就能够沉醉于她的石榴裙下。
而这种传说,也在无形中增大了这次花魁大赛的名声,许多老牌的青楼,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参见这次花魁大赛的。
就在外界因为这次花魁大赛的盛世而激动不已的时候,作为这次大赛的主办方,杭州如意坊,却显得有些静悄悄的,看起来仿佛没事人一样。
如意坊后院,这里有一座最漂亮精致的阁楼,平时根本就不对外开放的,可自从苏秀儿来了之后,这里就成了她的秀楼。
“圣主,刚刚得到苏州传来的消息,丁勉老贼在劝说白虎堂主和朱雀堂主没有成功之后,想要另辟蹊径,通过暗杀钱塘县县令段不凡,从而将罪名推到朱雀堂主身上,从而逼迫他们起事,您看这件事我们应该怎么办。”一头银发的夏大娘向坐在窗前的圣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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