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之时,对于一直军队来说,深夜急行军,乃是最为考验素质的时候,虽然在历史上,许多战役,都是一方因为大意被敌人偷袭营地,从而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可更多的确实在偷袭之时,因为各自原因,造成自身的损失,这也是为什么在许多战斗中,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发动偷袭,即使发动偷袭,也只会选择一些少数的精兵的原因。
如果有选择的话,布莱多真的不希望大晚上行军,即使是在城中,也有些担心不语,要不是事态紧急,他无论如何也会等到白天在做打算。
“前后队列都跟紧点,谁也不要拖后腿,记住一个跟着一个,现在整个建州城匪徒横行,离开了大队,等到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一边前进,布莱多一边吆喝道。
军营所处之地是在建州城的北部,而喊杀声传来的地方却是城东,虽然整个建州城不大,可整支队伍想要从城北赶到城东还是要走上一会。
“吁.....停下,都给我停下。”
正在焦急赶路飞三百府兵,猛的听到骑着马前进的布莱多焦急的喊停声。
“营长,为何在这里停下,这马上就要到东城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过去吧,否则的话,东城的那些老爷们恐怕遭受更大的灾祸,到时候他们对你也会心生怨恨呢?”被突然叫停后,所有府兵满是疑惑,就连他的心腹也疑惑的劝说道。
可惜,对于这一切,布莱多并没有丝毫反应,反倒脸色凝重的侧耳倾听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越加难看起来。
“快,快点,有敌人,做好战斗准备。”看到布莱多的行径,众府兵越来越疑惑的时候,就听到不来的大喊道。
布莱多喊完之后,看到所有府兵还是无动于衷的呆呆的看着他,心中更加的焦急起来。
他停在这里并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是装神弄鬼,而是他发现了一些异样。
许多人并不知道,从小在山中打猎为生的布莱多练就了一种特殊的本事,他的耳朵特别的灵敏,能够听到许多人根本听不到的东西,他以前打猎的时候,就躺在一些野草茂盛的地方,不发出一点声音,侧耳倾听着周围的一切,防御三十米之内,无论是野鸡飞过的声音,还是狐狸逃窜的路线,他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这中特殊是本事,让他在后来的战场上建立了许多功勋。
刚才一路之上,虽然诸多府兵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以及远处的喊杀声,哭嚎声想成一团,可他还是听到了一丝丝的异样,后来在府兵停住前进后,他更是将这个消息给确定了,那就是在周围,埋伏着许多人,这个时候,还能够埋伏在这里的人,不用想,肯定是那些偷入城中的贼人。
“他乃奶的,这狗官兵怎么不走了呢,只要再有一点,就全部进入我们的包围里面了,到时候关门打狗,这建州城就是我们的了。”在布莱多发现一样,让诸多府兵停止前进的时候,埋伏在不远处的麻草等人脸色也有了些变化。
“大郎,那些府兵可能发现我们了,现在怎么办。”一个灾民向麻草问道。
狠狠的咬了咬牙,麻草心中满是懊悔之情,眼看那些府兵就要进入他们的包围圈了,却就是这么停了下来,让他的这次埋伏彻底失败,如果这是两军交战的话,既然事不可为,也只是错失一个机会而已,以后总会在找到一个机会,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即使明知道和府兵硬拼起来,他们就算胜利了也会损失惨重,可为了他们能够活下去,为了那五千灾民能够活下去,拼死一战乃是势在必行,也是唯一的一条活路。
“事到如今,走也是死,留也是死,既然这样,我们就跟他们拼了,所有兄弟听我命令,为了粮食,为了活下去,为了爷娘老子,我们拼了,杀呀!”
一声愤怒的喊杀声中,麻草拿着那柄钢刀,想着不远处的府兵队伍冲去,紧随在他身后的是早就按耐不住的葛大。
当喊杀声响起之时,不远处那三百府兵确实被吓到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敌人居然距离自己这么近,而刚才自己居然差点钻进敌人的埋伏中,一时间,许多府兵满脸大汗的心中庆幸了一下。
“都他乃奶的愣什么呢,等着挨刀子不成。”看着呆愣的诸多属下,布莱多恼怒的喊道。
布莱多那彷如打雷般的嘶吼,让诸多府兵回过神来了,无论如何,布莱多手下的这些府兵还是颇为精锐的,和大唐真正的边军无法比,和一般的地方部队比起来,却绰绰有余。
摆好阵势,眼看敌人就要冲过来之时,布莱多又大声喊道,“功立业就在此时了,今晚凡是有所建树之人,每个贼寇三百大钱,斩杀十个贼寇,官升一级,想要升官发财的,都给我狠狠的杀,听到了没有。”作为底层起来的将领,布莱多最知道这些普通士兵需要的是什么东西,所以,为了激发士气,一个个在平时想都不敢想的赏赐,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果然,布莱多的这番赏赐一说完,所有府兵的士气瞬间上升了三成。
“噗嗤”
“啊”
“杀呀,杀呀.......”
一阵阵钢刀,长枪刺入人体的声音,一声声濒临死亡的惨叫,以及一个个见血之后,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喝,这种简单,残暴,血腥的场景,就是人类从古到今,从来没有断绝过的战争场景了。
一方是久经训练的建州府兵,凭借着精妙的军阵,娴熟的战斗经验在拼死抵抗着敌人的进攻,一方是为了活命,为了能够让自己的父母妻儿能够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而疯狂的冲击着。
建州府兵虽然人数较少,可他们装备精良,战术巧妙,一队盾牌手顶在最前面,用厚重的盾牌顶住了麻草等人的攻击,然后他们会在适当是时候,透露出一道道不大的缝隙,将一个个凸出前面的流民们给吸进去,交给后面的同伙杀死。
在加上这里原本就是一处街道,麻草一方人数上面的优势根本展现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却毫无办法。
不一会的功夫,居然有数十个灾民被他们给砍到在地,而这些灾民无一例外的全部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大郎,现在怎么办,如果不想办法将他们的乌龟壳给撬开,恐怕就算死在多人,也拿不下他们,你快点想想办法吧!”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同伴倒在府兵的屠刀下,有人悲愤的向麻草吼道。
作为曾经大唐边军的一员,对于府兵使用的这种阵法在清楚不过了,真至于他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而许多异族就像现在的灾民一样,这样无奈的倒在他们的屠刀下,曾经他也以这种阵法为荣,没想到,这种曾经他引以为荣的阵法,居然会成为他的敌人,而他想要做的却是如何破解这个阵法,想想也是让人颇为无奈。
“铁头,葛大,典方,听我命令,让人准备火把,多放松脂,能放多少放多少,一会听我命令,全部扔到他们头上去,我就不相信,他的乌龟壳再硬,还能够扛得住我的大火不成。”
麻草略微思索之后,马上就想出了一个对付府兵这个乌龟壳阵法的办法,当年在边关服役之时,麻草就和人真多大唐军队的各种阵法做过讨论,当时的讨论更多的还是无事的消遣,而这种办法就是当时讨论出来的,没想到今天却真的用上了。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是兵法中最重要的一点思路,意思就是说,出兵打仗就像是流水一样,是千变万化,没有一定固定模式的,现在对你有利的条件,不一定以后还会对你有用。
就好像府兵的军阵一样,如果是野战的话,灾民大军凭借着人数的优势,虽然不一定能够打败府兵军阵,却也一定不会向现在一样,如此被动,而这一切最关键的就在于周围的习性,这里是街道,虽然平时看起来颇为宽敞,在这个两军交战的时候,却已经显得颇为狭窄了。
这种特殊的地形,也让灾民大军的人数优势化为虚无,变成了只能和府兵大军硬碰硬的战斗,这种情况下,灾民大军怎能不损失惨重。
可惜,成也萧何败萧何,街道这种特殊的地形确实帮助了府兵大军减少了敌人的攻击,却也给自己带来的不便。
麻草一声令下,许多灾民就开始搜集各种火把和燃料,而后在这些火把都被点燃之后,在麻草的命令下,一个个有力的灾民,纷纷抡圆了胳膊,将这些火把全部扔到了府兵的军阵中。
水火无情,人力即使在强大,在这种天地威力面前,也只能低头认输。
看着因为连绵不断的火把将自己麾下的府兵烧得抱头鼠窜,布莱多脸上一阵阴寒,冷哼一声道“所有人听令,缓缓后退,弓箭手身后掩护,所有人不得混乱,违令者,杀无赦。”
虽然惊讶于敌人的狡猾和应变能力,布莱多却并没有吃惊,从小到大,无论是打猎之时还是当兵之时,他经历过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就眼前这种事,还不足以让他感到畏惧。
虽然麻草的办法,成功化解了府兵的阵法,并且给与他们造成了许多伤害,可在布莱多的弹压下,府兵还是快速的收拢了队伍,缓缓向后面退去,并且在撤退的时候,数十张强悍的弓弩,又一次对灾民大军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看着缓缓退去的府兵大军,麻草露出了几丝郑重和忌惮的神情,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蛮荒之地的小州县中,居然还有这种领兵的大才,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在他这种压力下,就算没有失败,也已经无力反击了,可他面前这个府兵的将领,居然在人数,战术上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保持如此的稳定,让麻草不得不佩服,在佩服之后,麻草更多的却是忌惮之情。
“铁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如果在拖延下去的话,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坚持的住,如果等到天亮之后,建州城中的那些衙门和大族肯定会发现我们的情况,如果他们联合起来的话,我们可就没有一点成功的机会了,看来,我们必须要冒一次显了。”看着府兵那依然有序的队列,麻草对手身边的铁头等人说道。
铁头等人都是和他一起在边关打过仗的老兵了,对于这一切比起其他的灾民要清楚的多。
就看到铁头点头道“不错,对面府兵的将领肯定不是无能之辈,府兵的经验比我们兄弟要多得多,想要取得胜利,只能冒险了,大郎,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确定行不行。”麻草点头道。
“什么行不行,到现在了,什么计划都不要考虑了,无论行不行,总要试一试,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强吧,说说,是什么办法。”铁头问道。
“计划并不复杂,这里地势狭窄,根本发挥不出来我们人多的优势,所以我想的是,我们组成一支精锐的队伍,悄悄绕道他们的身后,从他们身后向他们发起攻击,出其不意之下,在有前面的配合,很有可能将他们给一举拿下,你看怎么样。”麻草问道。
“我觉得不错,就这么试试吧,成不成的先不说,万一真的成功了,我们也能够活下去了不是。”铁头答道。
“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挑人,这里就全部交给你了,在我没有成功之前,你这里一定要顶住,如果你这里失败的话,我们可就全完了。”麻草说道。
“你就放心吧,就算是死了,我也要等我们成功拿下建州城之后再死,再说,这些府兵看起来精锐,可跟我们当年面对的鞑子要弱多了,如果连他们都能够杀了我,我还不委屈死。”铁头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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