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好哇!说的好哇!”随着上官晶话音一落敖特慢就猛地鼓起了掌,显得兴奋十足,甚至差点就跳到了桌子上。?
不过后来却是一片冷场,全班四十二个人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鼓掌,皆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目光看着他。
“这厮激动个甚,莫非是有羊癫疯?”
“就是就是。”
坐在他旁边的任图影也果断的别过头去,一副“我不认识这货”的样子。
“咳咳。”上官晶满脸郁闷的招了招手:“这位同学请别激动,你的热情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澎湃,先坐下去吧,别在同学们面前丢人现眼,这很出丑。”
敖特慢满脸愠色,心中大为不爽,就说道:“老师,你这是不给面子呀,你们这些圣贤之人不是经常说礼尚往来么?我给你鼓掌是出于学生对老师的尊敬礼貌,你丫……咳咳,你倒好,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出言讽刺我这纯洁的心灵。”
他竖眉瞪眼的问道:“你这样还算是教人育人的老师吗?我这么幼小的心灵经得起你折腾吗?”
“对啊!”任图影突然站了起来,哥们儿有难自然是要帮的,便跟着起哄:“老师,须知为师不贤有违德;礼而不受有违义;言出行恶有违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违反了德、义、道三贤!”
任图影目光犀利如鹰隼,又咄咄逼人的说道:“而且,我们是帝国未来的花朵,你这样也不外是在摧毁我们这些花朵,损害我们这些将来的帝国栋梁!如此一来你就是对帝国不敬,是有违君了!再者,你还是学生的时候想必你老师不是这样教你的吧?所以说你又违了师!而且,你的父母也不希望你这样吧?因此你也违了亲!你这样还对得起你的爹娘么?”
“呵呵呵呵。”任图影冷笑起来:“德、义、道、君、师、亲!上官老师,你一句话可是违了六贤啊,若要计较起来的话你就是以下乱上、心胸狭隘、目无国法、藐视君皇、欺师灭祖、六亲不认!”
他激忿填膺的吼道:“你这般就是在天子头上拉屎!该当何罪!?”
一言落下,余音久久不散,全班此刻已是鸦雀无声,安静的落针可闻,纷纷向任图影投去膜拜的目光,心想这货简直是太叼了!居然一句话就让老师挂上了这么多条罪名,而且每一条都是要杀头的!偏偏还说的头头是道、条条在理,一时间让人难以反驳。
还有这么牛逼的人么?
敖特慢一时间也是醉得不轻,满脸崇拜的看着任图影。
讲台上,上官晶被吓出一头冷汗,目光呆涩的看着任图影,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腔尽词穷,这特么的,我教了一辈子的书还真没遇到这样的学员,今天可真是遇到鬼了。
心中不禁腹诽:“就你这德性还帝国的花朵?说你是败类都是抬举你了!”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来。
心念电转间,上官晶讪讪一笑:“这位同学言重了,想必适才是急于心切,故误解了老师的意思。”他大义凛然的道:“我既为师,定是爱之深责之切,焉会有违师贤?岂不是笑话?而此前我对敖同学的指责也乃是出于我对他的爱,并无它意啊。”
呵呵笑道:“误会,误会,此乃误会也……咱读书人当不拘小节才是。”这话听着总有些不对劲,貌似是江湖中人才不拘小节的吧,啥时候读书人也好这口了?
任图影和敖特慢相视一眼,各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人老成精的传言果真不虚,瞧这脸皮厚得,那叫一个坚实。
“好了,同学们都且安静下来。”上官晶一找到台阶下便急忙转移话题:“今天乃第一天上课,对于同学们的名字我还不甚了解,现在就从第一排第一个同学开始逐个自我介绍一番,不知同学们意下如何啊?”
少许,第一排第一个学员站了起来,声音响亮的道:“同学们好、老师好!我姓王,叫王垚,我今年已入豆蔻,来自……”
“嗯……”上官晶老气横秋的颔了颔,在讲台上踱起步来,摸着胡子说道:“王垚,此名甚好!想必王同学乃是五行欠土,故名中由三‘土’填补空缺,也取《无量经》中三土之意。须知土乃大地之肤,万物之终始,屈之于天,凌之于地,养育无数生灵,是为天地间平衡之点。”
他赞赏的笑道:“你既三土,寓意便是开疆扩土、宏韬伟略!将来定是帝国雄才、砥柱栋梁啊!”
“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敖特慢撇了撇嘴。
“我差点就信了。”任图影无聊的趴在桌上。
上官晶的一番高谈阔论无比冗长,那是听得众学员们直打瞌睡,听他吹的咋就像街上那些算命的瞎子呢?该不会是忽悠人的吧?
便是那位当事人王垚同学都有些难以为继,这老头儿也忒啰嗦了点吧,不就是个名字么,还搞的这么高雅,你咋不说我要做皇帝?
这时敖特慢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老师,我记得你的名字叫做上官晶,咳咳,你看‘晶’字是由三个‘日’字组成,莫非老师你天生是欠……日?”他抽了一口凉气,满脸恐惧的道:“而且还是欠三日……老师原来你好那口哇,真是没看出来啊。”
“噗!”一听这话任图影就忍不住喷了出来,连声咳嗽,接着就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也不在意这是在课堂上,心中赞赏敖特慢也真是太极品了,这种事居然都能现,简直是明察秋毫啊。
这时全班学员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倒是没有任图影笑得那么大方,皆是捂着嘴偷偷耸肩,心中鄙视这俩流氓也太有辱斯文了,笑的这么大声,简直是破坏文院的清静。
笑了一会儿,任图影就含泪笑道:“上官老师,殊不知这个‘日’字也大有来头啊,而且也是寓意颇深。”
闻言敖特慢登时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作揖说道:“如此,还请影兄为在下指点迷津,道以金玉良言,在下愿洗耳恭听。”
“慢慢兄过奖了。”任图影温尔儒雅的抬了抬手,暗叹这货还真是懂得配合,便有条不紊的说道:“一天一日叫旦,一天二日叫昌,一天三日叫晶,一天九日叫旭,一天十日那就是早了。关起门来再日叫间,日弯了叫电,日不进去叫白,日软了叫巴,从上往下日叫由,从下往上日叫甲,日穿了就叫申!”
他继续说道:“女日男不日叫公休日,男女都不日叫双休日,说要日却又不日叫假日,能不日尽量不日叫节日,换着日叫交易日,现在日叫今日,公开日叫明日,背后日叫后日,七天日一次叫周日,不认识的人也日就叫生日。”
安静了少顷,任图影才彬彬有礼的笑道:“上官老师,您看,这神画大6的文字当真是博大精深啊,所以您取了一个好名字。”
闻言上官晶嘴角抽搐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一张脸倏然紫涨,悲怒交加的瞪着任图影,就恨不得把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才解心头之气!同时心中也是泪流满面,后悔不已,好端端的我讲个啥的名字含义啊,现在倒好,真正是窝在被子里放屁——自作自受。
突然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怒吼道:“任图影,敖特慢!你们两个混蛋给我滚出去!!!明天我就去上报院方开除你们两个!作为一个学员,竟公然侮辱斯文,简直是无法无天!”吼着吼着,突然就是一口白沫喷了出来,猛地一头呈自由落体栽了下去,脑袋还在坚硬的地板上蹦弹了几下,随即双脚一抽,似乎就不省人事了。
一片安静中,突然有人失声叫道:“我的天呐,上官老师晕过去了!快去叫大夫啊!”
任图影和敖特慢面面相觑。
任图影说道:“这心脏的承受能力也太弱了。”
敖特慢:“我看是你太缺德了,当真是无法无天,都这么老的人了万一人家有心脏病咋办?”随即笑了起来:“不过我现影影你真是无所不知啊,简直是口腹蜜剑、舌战群雄之才!今后我就跟你混了。”
“那还用说?”任图影一个白眼,耸了耸肩:“咱们还是赶快走吧,可是他自己叫我们滚出去的。”
“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翻院墙出去喝酒呗。”
于是乎两人便轻车熟路的翻院墙离开了梦舞学院,之后到繁华地带压了两圈街、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酒,不胜快哉!
当然任图影也没闲着,趁着街上人多,他暗自运转开天功疯狂的吸收周围能收集到的药力,最后一圈下来收获也是杠杠滴。
不多时,眼看天色暗了下来,任图影便与敖特慢挥手告别。
与敖特慢分道扬镳之后,任图影又找到一家铺子给冷若曦买了几套女孩子穿的衣服,之后一寻思,觉得光外衣还不行啊,于是又买了一些女孩子穿的贴身衣物。
当然,对于买女子贴身衣物这种东西不谙男女之事的某尊倒也没什么尴尬情绪,大大方方的买好后就打了个包,扛在肩上悠哉悠哉的往京城贫民区走去,顺便的还买了几个肉包子。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