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特慢一声惨叫过后,手中拳头般大小的铁球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滚下了台阶。?
三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那颗貌似很逗的铁球,每滚下一层台阶都会停上那么一下,同时三人也都跟着点一下头。
铁球慢慢的继续滚动着,终于到了九楼台阶的尽头,节奏骤然间变快,一直顺着台阶往下掉。
其动静虽然不算大,但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却又格外的大,让人感觉就跟打雷一样。
听着越来越弱的“啪”声,任图影缓缓扭头看向敖特慢,张口只说出了两个字:“人才。”
布聪明也索然竖起了大拇指:“极品。”
敖特慢显然能听出两人话中的讽刺意味,黑着脸说道:“他么这能怪我么,谁叫它这么烫,你看我这洁白的玉手,都他么起泡了都。”
突然哭丧起来:“我他么冤不冤啊我!”
任图影收回雌鱼鳞,目光沉重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刚才的动静显然已被注意到,只怕现在已经有人在向我们靠近。”
闻言敖特慢有些急了:“你说啥,人都还没救就要走?!”
“别屁话!”任图影一头从柱子上浮现的洞口钻了进去,布聪明紧跟其后。
敖特慢心中一松,才意识到任图影根本就没有不救人的心思,当下也跟着钻了进去。
而令三人感觉很操蛋的是,柱子里的空间比想象中的要狭窄很多,也并非是想象中的有绳梯上上下下载人来往,而是一道螺旋向下的阶梯,陡度非常的大,若是没有一点攀岩水平的人很难站稳。
而且更牛逼的是,不仅仅是陡度非常大大,就连螺旋的弧度也很大,往往向下走四五步就会转圈,这要是走到头不得被晕死也得被晕出病来。
“好在里面还有光,多多少少也给了我一丝安慰。”布聪明跟在任图影屁股后边,苦中作乐似的说了一句屁话。
走在最后边的敖特慢抱怨道:“这他么张家都是从哪请来的工匠啊,这修的像是阶梯么?简直就是齿轮!我靠,看来今天不转个百八十圈我们是下不去了。”
“这张家的人也真是够奇葩的,想来这世上也只有张家的梯子才会修成这德行,敖爷我真是服了。”
这时任图影却凝重起来,却是听完敖特慢之前的一番抱怨后有了一丝明悟,皱眉问他:“慢慢,你刚才说这像什么来着?”
敖特慢愣了愣,随即骂道:“这就像一坨屎!要不是为了救人,打死我我也不来。”
任图影目光一沉,没再鸟他,口中缓缓念道:“齿轮……齿轮。”蓦然想起了什么,喝道:“我靠,快往上走!”
这突然的变故顿时吓得敖特慢与布聪明两人心头不要不要的,都知道任图影这货不会平白无故的来这出,但既然来了这出,那就说明必定是现了什么事。
“兔兔,咋了啊这是?”敖特慢满脸疑惑。
“坑爹啊!”任图影一拍额头:“走了半天,这他么居然不是阶梯,而是绳梯上下滑动所用的齿轮!”
敖特慢大笑道:“哈哈,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这么奇葩的阶梯……奶奶的,还说个啥,跑哇!”
就在他话音落下,三人刚往上走出几步的时候,突然下方就传来一阵“轰轰”声,借助微弱的光芒看下去,能看到下方快冒上来的是一个轿子顶一样的黑影,其阵势犹如千军万马,万夫难挡!
“这度简直太快了,我们跑不掉啊!”布聪明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焦急。
然而就在这时,上方也急降下来一团黑影,同样伴随着“轰轰”声,令三人瞬时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任图影连忙拿出三根两晶管丢给敖特慢两人,随后目光在这个极小的范围内扫视了一圈,决定还是先解决下边上来的东西,喝道:“老布,你负责打掉下边的!”
布聪明二话不说,一个翻身与任图影交换了位置,骤然间浑身气浪升腾,已凝聚好拳势,准备等下面那东西上来时一拳将其打掉。
与此同时,敖特慢也做好了准备,手中的千幻被他变成一面盾牌,就等着上面那团黑影下来。
而任图影则是趁着这个时机用雌鱼鳞将周围的金属物全部破坏掉,接着几步跃了上去,右手笔直的对着上方拍出,一股斥力将那团黑影弹开了一段距离。
敖特慢闷喝一声,一手握着盾牌,一手捏成拳头,悍然撞了上去。
“啊草!看敖爷不打碎你!”
只听“哗啦”一声,像是一顶轿子被打碎一般,随后大大小小的木块碎片就掉了三人一身,搞得三人灰头土脸,模样狼狈至极。
而上方的黑影破碎,三人也重新见到了光芒,心中也是更有干劲,就只等下面那团黑影上来。
布聪明在这等时刻也挥出了他的作用,倒也无愧于“开山拳霸”这个称号,猛然一拳下去,下面那团黑影就跟西瓜似的,顿时四分五裂。
“现在怎么办?”敖特慢松了一口气,问任图影:“是上去还是下去?”
任图影:“上边多半已经有人在等着我们,所以还是下去吧,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的出口。”
随后三人也顾不得其它,磕磕碰碰的一直向下跳去,离下方的光芒越来越近时,三人也是被这里乱七八糟的机关齿轮给搞得浑身淤青,甚至布聪明一不小心裤裆还被挺了一下,那是疼的他差点连黄水都吐了出来。
终于平稳落地,三人来不及打量四周是个什么情况就蹲在地上呼呼喘气。似乎这一刻什么也不重要,就只有喘气最重要。
“呼——!我的娘啊,总算是熬出头了……他么以后打死我我也不来这地儿了。”浑身衣服破烂的敖特慢满脸余悸。
一旁,布聪明脸色苍白的捂着裤裆,然后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疼出来的冷汗:“这……这是哪里啊?”他这话,虚弱的就跟要断气了似的。而同样身为男人,任图影与敖特慢此刻也完全理解他的痛楚。
那感觉,简直是比死都要难受。
“男人,为什么要有这个弱点?”布聪明痛苦的叹息一声,便一头栽在地上抽搐。
“男人,到底疼不疼?到底难不难?不会下蛋为何还要带着两颗蛋?”他像是在问苍天,也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一种对人生的感悟。
这时敖特慢瞪大了双眼,满脸怪异的拍了拍任图影肩膀,一手指着前方:“我靠,兔兔我们掉进女人窝了……”
任图影一眼看去,顿时被吓得从地上弹了起来,脑袋刚好碰到上面伸下来的齿轮,顿时一个肿包浮现。
他疼的眼泪直流,双手抱住脑袋:“尼玛,这什么地方?!”
只见在三人前方几丈开外,十几个姿色各异的女子都满脸恐慌的看着这边,个个表情夸张,就跟见了鬼似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