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叔的笑还是遭到 了人家的不满,所以那次的棺材虽然做了,但是没有收到一分钱,为此二叔回去之后,被我爸又是臭骂了一顿。
所以,这个诡异的笑容,不认识不了解的人,看了一定会以为这是高人才有的淡定和从容,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二叔唯一一个表情。
“你说谁是流浪汉。”二叔笑眯眯的看着我问。
我连忙道歉:“我说他呢,这个大胖子,是一个流浪汉,嘿嘿。”我陪着笑脸说道。
胖子无辜的躺枪,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膀,也不说话。
而陈丽则是高兴的不要不要的,一口一个师傅,叫的那叫一个甜。
而我二叔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还一口一口的答应了。
这可就让我有些郁闷不已了,二叔这吹牛逼也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啊,这要是被拆穿了,可怎么 下台?
于是我一个劲的对他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和陈丽太近乎,以免被人看到了破绽。
只是二叔仿佛没有看到我的眼神一样,笑眯眯的和陈丽问长问短。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从棺材里面拉了出来,按在沙发上说:“二叔,看我眼神。”
我打眼色,示意他跟我出去说话。
只是二叔视而不见:“干啥,你二叔千里迢迢,给你送礼物来了,你这就赶二叔走?哎,真是没孝道,看来我算是白疼你了,你难道忘记你小时候尿床了都是我给你暖干的吗?”
这……
我被他说的一阵的无语,送礼物,难不成二叔说的礼物就是这个棺材不成?
我哑然的看着后面的棺材问:“二叔,这就是你说的礼物?”这么高大上的礼物,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送礼物送棺材的,这还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我二叔的份上,我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连他亲妈都不认识。
可是谁让他是二叔呢,我虽然不爽,但只能忍着了。
二叔走到棺材跟前,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很是得意的说道;“怎么,看不起啊,这可是你三叔,三天三夜没有睡觉,日夜赶工做出来的棺材,本来是给一个出车祸死掉的后生的,被我偷了过来,送给你,你看二叔对你多好。”
我差点没被二叔气死,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这么一个奇葩二叔了吧?
“二叔,也就是说,好几天之前,你就想到我会死,我有劫难了是不是?”我很是无语的问。
二叔点头,还没有说话。
一旁的陈丽就说上了;“那是自然,我师父料事如神,八卦廖乾坤,六卜算世人。”
这牛皮吹的,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我二叔的话,我还说不定真的就信了。
可是这么一句牛逼哄哄的话,放在我二叔的身上,我是一点也不信的。
我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二叔,一身老汗衫,像是 穿了好几年也没有浣洗过的样子,不过靠近的时候,却闻不到丝毫晦涩难闻的味道,甚至有一种幽香不断的传来。
这下我真的是有些傻眼了,难不成陈丽说的都是对的,我认识的二叔,其实是一个世外高人不成?
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随即很是疑惑的问:“二叔,那你说我现在真的是一个死人了?”
二叔抽出旱烟袋,点了一锅,狠狠的吸了一口,随即在棺材上面敲了一下,理所当然的说;“对啊,你可不就是一个死人了,哎,我好可怜啊,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一阵阵的恶寒,这真的是我的二叔吗?怎么自己的大侄子死了,一点悲伤的样子都没有呢,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依旧是一脸的笑容。
我挥了挥手;“得得得,二叔,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我问道。
二叔耸耸肩膀:“被你猜对了,不只是你,还有你的朋友,都只有七天好活了,如果不是我徒弟为你护住了心脉,你这会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说着,二叔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
我痛的龇牙咧嘴,眼泪都开始在我的眼睛之中打转了。
我摸着自己的头,不由想到,对啊,我已经死了,既然已经死了,怎么会有痛觉。
于是问:“二叔,你不是说我已经死了,可是你打我的时候,我怎么会有痛觉,所以,你是不是搞错了?”
二叔眼睛一瞪;“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我这是打你吗,我这是为你疏通心脉,如果堵住了,你一样是死路一条。”说着又在我的头上打了一下。
我欲哭无泪啊,我第一次听到,打人还能打的如此理直气壮的。
我被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如果不是陈丽一个劲的在旁边偷偷咯咯直笑的话,我还真的哭出来了。
“行了,跳进去。”二叔把旱烟袋收了起来,然后指着棺材说道。
我一阵的错愕,看着棺材说道:“二叔,你让我钻进棺材?”不是要救我的 吗,怎么把我往棺材里面推,我有些不可思议 。
二叔有些不耐烦的点点头;“你好墨迹,徒弟进去。”二叔对胖子说道。
陈丽果然听话,听二叔这么一说,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的,直接就钻进了棺材之中,这可是把我看得一阵的目瞪口呆。
接着二叔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进去。”
我很是委屈的和陈丽钻进去一个棺材之中,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看二叔一脸坏笑的样子。
我不由疑惑的问;“二叔,你该不会打算把我埋了吧?”
二叔狠狠的丢给我一个大白眼,靠在棺材边上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就给你说过,我给你找了一个天仙一样的媳妇吗?”
我一愣,不由想到,小时候二叔总喜欢对我说:“包子啊,你好好听二叔的话,等你二十岁了,我给你找一个天仙当媳妇,你说好还是不好。”
他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对啊,当时的二叔,真的如此的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