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躲在火本源中,皱着眉头看着那株‘小树’,感觉火本源颤抖不止,他无奈了。
“第九层的九彩霞雾我都顶不住,何况是它,怎么办,这么好的地方,走了可惜了。”
最终,他只能选择暂退,挪移而去。
同时,他心中多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以后实力上去了,一定要捕捉到‘小树’,喂给火本源。
这次的火域之行,火本源吞噬了那么多的火焰精华,他收入丹田后,愣是没有一点反应,看来,需要等它下次蜕变了才行。
接着,他刚挪移出火域百万里外,想到张浩然缺少古经修炼法门,正准备去姬家大闹一场,抢夺完整的虚空古经。
忽然,宝符碎,叶凡那边有情况了。
霎时,张凡寻着宝符的位置,大挪移赶去。
宝符,是他研究大符录术所炼,一种定位符箓,内含他的一丝神念。只要两人不是相隔亿亿万里那么远,毁去符箓,就相当于毁去他的那丝神念,感应符箓位置准确无比,不差毫厘。
另一边,一个普通的矿洞中,到处都是碎石头,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人挖过一样,远远看去,紫雾缭绕,整体泛着紫色,异常奇特。
洞中只有一个十四五岁大小的少年,他正拿出一张符箓,手指用力轻轻一搓,符箓碎裂成粉末,散落在地。
突然,他身前石壁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
“你……刚刚在做什么?”
少年听到墙壁内传出声音,但他并不害怕,反而异常诚恳的对着墙壁说道:“前辈,晚辈承您大恩,传授秘法,晚辈想试一试,找人过来救您一救。”
“那人,什么,修为?”
好一会儿,墙壁内才再次有人低语道。
“他是晚辈的一位朋友,修炼体系和这里不同,但他应该可以救您出去。他曾经说过,杀大能,如杀鸡仔,灭王者,只需一拳。”
少年想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
“你朋友,一拳,可杀全盛时期的我?”
墙壁内的声音,似怀疑,似激动,似惊讶,乃至不可置信!
“晚辈不清楚,晚辈仅见过他出手两次,两拳,一拳打晕太玄门太上长老,一拳把太玄门掌门打成重伤。”
少年说着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追忆,一丝遐想。
“太玄门,掌门,你的朋友实力不错,也许真的可以救我…….”
墙壁内的话尚未说完,空荡荡的石洞内,骤然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神王姜太虚,贫道张凡,多谢夸奖!”
话音一落,矿洞内,距离少年不远处,张凡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张凡,我记得你先前还在南域,来的好快。”
少年看着张凡,想到那张刚刚毁掉的符箓,前后之间,也就不到五十个弹指的时间,他心中大为震动,脸色也是大变。
在他的修炼体系当中,这么远距离的瞬移,堪比域门,他想都不敢想,听都没听过。
“叶凡,浪费一张宝符,你是想让我救姜道友吧!”
原来,这个少年就是叶凡,而这座山,就是有名的紫山了。
张凡看着叶凡,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他当初给叶凡宝符时,第二张就是冲着姜太虚去的。
至于第一张,他以为叶凡去北域期间数次遇险,在叶凡有宝符的情况下,肯定会用的,谁曾想到,如今才用。
“是的,姜前辈待我有恩,我认识的人当中,也就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张凡,有劳了。”
叶凡第一次对张凡拱手作揖,言语恳切,态度郑重无比。
“张道……友,多谢!”
“姜道友,不用客气,救你我可是有条件的,算了,隔堵墙说话太不方便了,我还是先救你出来吧。”
张凡说完,他就向墙壁走去,一步,两步,不起一点波澜,他直接融入墙壁,踏入其内。
在叶凡震惊的眼神中,不过眨眼之间,张凡就扶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像是一具骷髅,只是外面披了一层人皮,他整个身体干瘪,没有水分,没有血肉,是真正的皮包骨头,看着都让人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他想到曾经的传言,神王姜太虚,英姿勃勃,气宇轩昂,不世之材,绝顶资质,顶天立地,战力无双。
然而,此时的他,判若两人,怎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叶凡,别看了,还不过来扶着?你要是被封印几千年,你早就化成灰灰了。”
张凡看着叶凡在那里发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径直对其催促道。
“啊,是,我这就来。”
“你在荒古禁地得到的泉水,给他来点。”
随后,张凡开始施展大疗伤术,只见一道道乳白色的光,从他手中发出,照射在‘骷髅’上,圣洁无比。
‘骷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也就一盏茶时间,‘骷髅’变成了姜太虚,一个外表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人。
叶凡离得最近,有一部分乳白色的光,不可避免的落在他的身上。他感到光中充满了生命精气,浑身舒服的快呻吟出来,如果多给他照射一下,他就很有可能直接进阶。
他发觉张凡充满了神秘,深不可测,一具‘骷髅’大变活人,这么快就做到了,而且那种疗伤神通,那种生命精气,太诱人,他忍不住的想,再来一次!
“好了,姜道友,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你毕竟已接近油尽灯枯,精血耗尽,元气大损,仅剩下一点本源。若想恢复,没药石之力,短时间内,很难痊愈。”
张凡想到他还有几粒生生造化丹,也许对其有用,但是,他暂时还没打算做冤大头,保其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多谢,张道友…….”
姜太虚一句话尚未说完,人就倒在叶凡的身上,昏迷了过去。
“张凡,他的身体不是刚好了吗?为什么又昏迷了?”
叶凡看到‘完好’的姜太虚,忽地昏迷过去,他大为狐疑。
“好了?你刚才没听见我说吗?油尽灯枯,哪里这么容易好的,我治好的,只是他的表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