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不奇怪,因为水寒的仙法境界,并不是他所能癔测的,而就在这战时,水寒已经临时教了爱丽丝一些东西,一些精神对战的战法与诀窍。
是的,临时教的,之前从没教过她,原因很简单,之前水寒自己也不会!他是仙法大师不错,但之前并不擅长灵战,所谓术业有专攻,记忆中的自己,从一开始主攻的就不是这个。
近万年人生看似很长,其实也不过如此,在专业上精益求精,几百年又几百年的,很快就过去了,不是专门研究的东西,别说他了,顶尖的修仙者几十万年都未必沾了。
只是他虽然不会,但仙法大师毕竟还是高明,甫一协助爱丽丝,他本人也等于加入这场灵战了,要不了几分钟,很快的便开始掌握了相关的技能,而且猜到了之后会发生的事。
“你注意,对方现在出手的暂时只有一人,但他绝对不是一个人,他们加强的反击估计马上就会到。”在呆呆刚加入,桃丽丝再次转向水寒等人的同时,水寒就悄悄的对爱丽丝这么说了:“你注意了,虽然是灵战,但并非纯粹的就像天平称东西一样仅凭硬拼,一样可以有招式与技巧,你就……”
当迈克尔周围的人一齐协助他,力量大增的那瞬间,已经得到水寒提醒的爱丽丝,在这精神对战之中,使了一个通常是拳脚兵器搏杀中使用的“卸”字诀,一股精神的波动便被卸开了。
这时附近几个人正在叙着闲话,某个中年男人忽然间眼一瞪,两只眼睛左眼朝上看,右眼朝下看,一边嘴角扭着,一边舌头吐着,双手一只竖在头上,一只弯在背后,嘴里哼着:“啦啦啦,啦啦……”
这一下子可把他的同伴都吓坏了,但好在现在是狂欢夜,别人只当他是在故意表演什么,也不惊慌,只是问道:“你怎么了?”
“咯咯,咯咯咯”这人发出类似老母鸡的叫声,整个人身体弓起,屁股高高撅起,嘴努起来在地上乱点着,那样子就像是一只鸡在地上啄食。
“别玩了,这一点都不好玩!”周围的人叫喊着,但这男人全然不顾,随即又趴到地上,像条大虫子一样的一拱一拱的爬着,同时口水鼻涕乱流。
这人不是疯了,只是中招了而已,迈克尔发出的,被爱丽丝卸开的那股精神力,射到了他身上,使得这男人一时间头脑彻底错乱了。
“师傅好厉害!”爱丽丝不由的悄悄称赞了一句,水寒并未回答,因为战斗到紧急时刻,也无暇回答,只是心中暗道,厉害的不是我,是你。我本来经验丰富,临战能想到不奇怪,你才真高明呢。
爱丽丝不但能靠着所学不多的修仙知道,随时自创新招,自我发展的速度快的惊人,还能凭着这些手段与人作这些精神力交战,这些都不说了,水寒教她以武学招式应付对方的心灵攻击,这本来只是设想罢了,但她却能立即实践。
要知道灵战毕竟不是搏杀,其实是风格完全不同的交战,武学招式转到这上面,早已面目全非,而水寒临时教她的,其实只是种理论设想罢了,她却能立即完成,这可不是寻常的学生啊!!
然而对方的强大压力还是难挡,这时黄毅辰手扶水寒左肩,赌二丫双手按在水寒背上,他们两人也在把自己的仙气传过来,然而并没有太大用处,水寒和呆呆这两个助力都很特别,但这两人加上了,也强不了多少。
这逼的爱丽丝不断的使“卸”字诀,把对方的精神力卸开,一股一股的精神力流动,击中了在场的一个又一个的人,结果混乱的状况不停的在全场各处发生。
“我要!我要!哇,哇,哇……”一个中年妇女像婴儿似的坐在地上大哭,也不知要什么,但很像是要吃奶。
砰,砰,砰……某个少年抱着一颗枫树,用头对着树干不停的乱撞,他的同伴拉都拉不开,撞的头都肿了,开始滴血还浑然不觉。
“你们看我好看吗?喔呕,喔呕……”某个衣冠楚楚,绅士气息极足,在狂欢夜都规规矩矩的男人忽然拼命撕掉了全身衣服,当众甩着两腿间的某个东西不停傻笑着。
……
一时间,一个又一个的受害者出了各种各样的状况,这如果是在正常的公共场所,只怕早已引起巨大的惊恐,怕也要有很多人报警了,哪怕就是在今夜,事情如此不寻常,本来也该引起足够注意了。
但问题是,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比狗的这群人的现场直播,桃丽丝正在表演不停反转的游戏,这却引开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当然不行!那几个人都是他们的人,怎……”
“怎么不可以呢,这些人都是合格的裁判人选,让他们来最好……”
“最好个屁!几个家伙明明和那条难看的华夏狗的主人是一伙的,怎么能……”
“怎么能不可以呢?这些朋友看上去都好正直,好公正喔,他们……”
“他们就是群骗子,这一群道德败坏的小人,明明都是一伙……”
……
好吧,桃丽丝不停的返过来,调过去,连她身边的几人都是如此,原因嘛,当然是因为交战双方的战况了,每次迈克尔强大精神力压来时,桃丽丝就骤然清醒,然后自是坚决拒绝,拼命争辩,然而当爱丽丝使出卸的招术,把这精神力卸开时,桃丽丝又被迷惑了,随之又照着爱丽丝的意思说话。
可是这来回交换的时间都很短,短到甚至让她连完整的话都来不及说完,话风就调转了,说真的这虽然怪异,但可有意思了,以至于刚才开始有些厌烦的观众们又找到了兴趣,要知道这么反复调转口风,又如此平滑自然,叫真正的演艺大师来,都表演不出来啊,实在是很有趣的节目。
于是太多的人光注意这即兴节目去了,以至于现场越来越多的出了状况,都没什么人发现,只有政府特工们注意到了,也隐约猜到原因了,但他们除了叫苦,却无其他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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