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大家热烈鼓掌,兴奋地鼓励地怂勇地望着金小乐,欢乐气氛骤然升级……
金小欢一脸坏笑:“哥,我再问你个比当和尚还严重的问题——当然我们肯定都无怨无悔地陪你玩这个游戏——如果这个游戏玩儿好了,你自然美梦成真娶到铃铃公主;可如果演砸了,你没准儿脑袋就要搬家——那这个游戏你还敢玩儿吗?”
“娶不到铃铃公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就等着做额驸吧!”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怕连累了你们……”
“大哥,我们只要你幸福!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这些人,一看事儿不好,‘嗖’一声连影儿也找不着了……怕只怕你到时脱不了身……”
“我也根本不想脱身!死在公主手里……那,那正遂了我愿!”
黄土高坡豪气地说:“脱不了身?那也未必!”
赛飞燕帮腔道:“那是!你桃花岛做不到的事儿,不代表我独孤派做不到!俺好歹给大哥当过一天师爷——大哥你放心,有俺和师弟在,保你性命无忧!”
金小欢这一次罕见地没有和赛飞燕斗嘴,而是对赛飞燕挑了个大拇指点了个赞:“好,有大师姐保驾,大哥你平安无事啦!”
金小乐对赛飞燕和黄土高坡拱手致谢,脸上却仍是那副幸福赴死的样子。
金小欢正色道:“哥,从现在起,你一切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可不许耍你那书生意气!”
金小乐道:“小欢,我死都不怕,还怕听你的话吗?”
金小欢拍了拍手:“好!大家注意啦,从现在起,你们都得听我的号令——听明白了没有?”
大伙儿一齐说:“听明白了。”
金小欢小拳头一扬:“现在咱们最大的事儿,就是帮大哥把这铃铃公主娶到手——这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咱们一定要团结一心,无所畏惧——把这场游戏玩好!当然咱们现在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一切见机行事儿……但就凭咱们哥儿几个的本事,它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没问题吧?”
大伙儿一齐说:“没问题!”
金小乐眼含热泪:“小欢,谢谢你!谢谢各位弟弟妹妹!谢谢啦!”
金小欢调皮地一笑:“哥你不用客气,你就等着做额驸——娶你的梦中情人吧!哎呀,可惜……”
大伙儿问:“可惜什么?”
金小欢颇为遗憾地说:“可惜龙大哥不在这儿——要不,他定能想出更好、更聪明的好办法……”
大家一齐唉了一声。
金小欢格格一笑:“也罢,既然龙大哥不在,那我们就自己玩儿!等龙大哥来时,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地球也照样转得挺好!现在咱们就出去吧……记住,见机行事儿哟!哈哈,勇敢者的游戏——现在正式开始!”
金小欢等一出门,铃铃公主立刻小鸟一样跑过来,拉住了金小欢的手:“可出来啦!咋这么半天,好像过了好几年似的……”
“彼此彼此,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的感觉好像不是好几年,而是好几百年、好几千年……”
铃铃公主幸福得小脸儿羞成了一朵花儿:“状元郎,你今儿早晨喝了蜂蜜吧?”
“蜂蜜?没有啊。”
“那你说话咋那甜呢?”
金小欢樱唇贴在铃铃公主的耳边小声笑道:“因为要娶你为妻,我心里已经变成一个大蜜罐子啦。”
铃铃公主笑得更甜了,一偏脸儿,小嘴儿不经意间在金小欢的粉脸儿上啄了一下……
这一下轮到金小欢脸红了,铃铃公主看到金小欢的窘样儿,得意地格格娇笑起来……
陆大人的声音不识趣地响起:“来,额驸,老夫跟你说说礼仪与规矩。”
金小欢恭敬答道:“是,陆大人。”
金小欢坐在已经撤掉席、换成茶的桌子旁,金小喜等人也都过来围桌而坐。
曹大人问:“这几位……提督大人我当然认识了……其余几位是?”
金小欢答道:“他们都是我的亲友团。”
“提督大人也是额驸的亲友团?”
“他是我准姐夫。”
“准姐夫?”
“我姐的未婚夫嘛——那个就是我姐姐。”金小欢一指金小喜。
“哦,好好。”曹大人望了一眼金小喜,咽了一口口水,不再说什么。
陆大人说道:“额驸,现在老夫给你说说礼仪与规矩——首先要说的是,公主分‘固伦公主’与‘和硕公主’两个等级,公主下嫁时,‘固伦公主’与‘和硕公主’在陪送嫁妆、礼物、丁户、护卫等待遇上是不一样的,‘固伦公主’比‘和硕公主’等级要高……”
曹大人插话道:“铃铃公主是‘固伦公主’。”
铃铃公主小脸儿上显得颇为得意。
陆大人接着说道:“公主下嫁,也称‘厘降’,主要有‘初定礼’、‘成婚礼’和‘回门礼’三项礼仪。初定礼就是公主定婚礼,仪式比较简单,初定吉期已经由钦天监定好,明天额驸在午门——这说得是在北京;在承德呢,就是在避暑山庄丽正门前,恭进初定一九礼……”
“一九礼?”
“礼物为马八匹,骆驼一头,加在一起为九,这就算聘礼;礼品必须以九为单位,定婚这天由额驸先进宴九十席,羊九十九只,酒四十五坛……”
“哇——!”金小欢发出一声惊呼!
曹大人爽朗地一笑:“额驸不用担心,这些都由内务府备办。”
金小欢长出了一口气:“噢,羊毛出在羊身上啊——这还差不多。”
赛飞燕笑道:“皇上这是赔钱赚吆喝哪。”
陆大人:“嘘——休要乱说。”
赛飞燕赶忙闭紧了嘴儿。
陆大人又道:“献礼之后,皇帝和太后分别在……若是在北京呢,皇帝就是在保和殿,太后在慈宁宫分别举行宴会,分别宴请额驸一方男宾女眷……现在咱们是在承德避暑山庄,额驸家亲友团人也不多,依老夫看,就甭分男女一起在避暑山庄御膳房举行宴会更热闹……”
曹大人打趣道:“我看也不错,这俗话儿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大家嘻嘻哈哈笑了一阵。
陆大人笑了笑,继续说道:“宴会结束后,额驸……在北京呢,额驸要到内右门外——也就是乾清门西,向皇后所居宫院方向行三跪九叩礼,表示感谢丈母娘……在承德呢,你就在丽正门外行这个大礼即可……”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高声唱道:“太后有旨——”
众人赶忙站起身,只见吉祥骑马婉儿坐轿一齐走进院里,后边跟着皇家卫队……
吉祥一见小顶针小锥子,诧异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小顶针笑道:“我们怎么不能在这儿?”
吉祥语气颇为严厉:“你俩在这儿,公主殿下必在这儿。可这个时候,殿下应该在她的屋子里待着吧——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小锥子针锋相对:“公主愿上哪儿就上哪儿——你管得着吗?”
吉祥嘿嘿冷笑道:“小嘴儿真像小锥子!好,小锥子,你厉害,你嘴硬,可一会儿太后找不着你家公主,我看你小嘴儿还硬不硬?”
小顶针一听,立刻跑到屋里去了。
婉儿站在那里,宣道:“太后有旨,宣新科状元——准额驸金小乐进见!”
金小欢问道:“就是说,宣我进避暑山庄?”
“现在!立刻!马上!”
“嗻!”
院子里立刻乱了起来……
铃铃公主与小顶针一起出屋,小顶针找到杏儿:“大姐,请立刻给我们备两匹快马,我们得先回一步。”
杏儿忙不迭地应承着:“有。有。老夏,快给他们牵两匹马来。”
金小欢吩咐道:“夏大哥,牵我的大红马让公主骑,让小顶针小锥子骑我姐的大白马!”
“得嘞——”转眼老夏牵着一红一白两匹骏马走了过来。
金小欢拉着公主的手:“公主请上马。这是我的坐骑。”
公主被金小欢这一扶,幸福得又差点儿眩晕过去,金小欢赶忙扶她坐好。
金小欢小声嘀咕道:“殿下,一会儿太后要接见她的准姑爷,我这心里可是有点儿打鼓呢。”
铃铃公主深情款款地望着金小欢,大包大揽道:“一切有我呢!我皇额娘最宠我,我说咋地就咋地!我先回去,上我皇额娘那儿等着你——郎君只管放心前去!”
“嗯,有公主这话儿,我就有底气了……哎,大师姐,你和公主同去——保护公主安全!”
“遵命!”
公主一感动,又在金小欢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快走吧——没准儿我那准丈母娘正在可哪儿找你哪。”
“好,一会儿见!”公主挥挥手,三骑如飞出了青苹果客栈……
曹、陆二大人也集合起队伍,二位夫人也上了轿。
陆大人招呼道:“额驸,咱们也走吧?”
金小欢问道:“二位大人也去啊?”
陆大人答道:“额驸,从现在起,我们两个老头子和二位夫人还有这些御林军,将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多时你和公主完了婚,你这准额驸转了正,我们这差事才算完。出发!”
月光下,队伍簇拥着金小欢,浩浩荡荡开出青苹果客栈……
避暑山庄。松鹤斋。
太后坐在藤椅上,正与乾隆皇帝说话,铃铃公主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太后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写满宠爱:“刚才我让小玉去找你怎么没找着?这深更半夜的,你又跑哪儿野去啦?”
铃铃公主娇喘着说:“我去钓鱼亭钓鱼来着。”
太后假意嗔道:“不好好睡觉,这么黑的夜出了事儿怎么办?”
铃铃公主赶忙寻求增援:“在我皇哥哥的避暑山庄里,会出什么事儿?皇额娘,别看我皇哥哥当皇上刚两年,可老百姓都说现在是康乾盛世呢……”
乾隆听着颇为得意,立马投桃报李:“皇额娘放心,咱这避暑山庄,比保险箱还安全!”
铃铃公主立即将小马屁趁热奉上:“就是!我皇哥哥是谁呀?哼!”
太后呵呵笑道:“瞧你们小哥儿俩一唱一和的……”
乾隆剧透说:“铃妹,皇额娘找你来是想让你看一个人儿……”
铃铃公主假意追问道:“看人?什么人呀?是长着两个脑袋还是三头六臂?”
太后笑道:“按规矩说,都不应该让你看,可是……你皇哥哥非说要你看看。唉,我真拿你们小哥儿俩没办法……”
“不管怎么说,皇哥哥,我领你这个情。”
“那你怎么报答我呀?”
“我明儿教你一招‘含沙射影’,刚学来的……”
“跟谁学的?左道旁门我可不学。”
“我不能说,但绝对不是左道旁门,是个世外高人。”
“不是江湖骗子吧?”
“哼!不教你了……”
太后看着兄妹俩斗嘴儿,满脸的幸福与陶醉。
门外宫女报:“指婚额驸金小乐、曹大人、陆大人求见——”
铃铃公主微微一颤。
太后吩咐道:“让他们进来。”
女扮男装的金小欢、曹、陆二夫妇随着婉儿走了进来。
“给皇上、太后请安。”
金小欢、曹、陆二夫妇跪在地上给皇上、太后磕头。
乾隆说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金小欢与二夫妇一起站了起来。
太后认真地端详着金小欢,脸上的表情不置可否。
乾隆“不怀好意”地望着金小欢笑了笑:“妹夫,你好!”
金小欢奔儿都没打:“你好!大舅子!”
太后一愣,继而“噗哧”笑了:“真敢叫啊!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嗯,好好好,不见外,有点儿一家人的亲热劲儿啊……”
铃铃公主望着金小欢,欢喜无限:“喂,状元郎,你还没给我请安哪!”
金小欢一笑,假意用疑问的口气问:“这位是……”
曹、陆二夫妇想笑又不敢笑。
曹夫人口快心直:“刚才……”
太后立刻将目光转向曹夫人:“刚才什么?”
金小欢赶忙接过她的话茬:“刚才我们在路上看见好多萤火虫,好多好多呀,在草地上飞呀飞呀,居然组成了几个字儿……太后您猜那是几个什么字儿呀?”
果然逗起了太后的好奇心:“噢,那是什么字儿呀?”
“好像……好像……是‘太后吉祥’四个字儿,是不是呀,曹大人?陆大人?”
二大人一愣,赶忙点头道:“哦,是!是!额驸说得一点儿不错……”
太后听得眉开眼笑:“真的吗?还有这样的事儿?那意味着什么呢?”
金小欢赶忙给太后灌蜜汁:“那还用说,是天底下的万物生灵们都在给太后您请安哪——祝太后吉祥如意!万寿无疆!”
太后哈哈大笑,显得特别开心。
铃铃公主又逗金小欢:“喂,说了半天,你仍然没给我请安哪!”
金小欢又装糊涂:“这位是……?”
太后心情不错,笑着问道:“金小乐,你猜猜她是谁?”
金小欢装出一副被惊艳的痴迷模样:“呀!如此的倾国倾城,如此的花容月貌,说话的声音又如此好听,好像魔铃似的……太后,我猜她是天上的七仙女……不对,七仙女已经嫁给董永那小子了……嗯,我猜呀,她是王母娘娘最小的闺女……九仙女下凡来到了人间,来到了避暑山庄,到太后这儿请个安讨杯茶,给太后送福送寿送吉祥来的吧?”
太后笑得更开心了,屋里的气氛其乐融融。
太后笑道:“说了半天,我还没告诉你哪——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告诉你的——而且,她也是不应该在这儿露面的……她,她……她就是……皇上为你指婚的……铃铃固伦公主……”
“皇额娘~~”铃铃公主抱着太后的脖子撒娇撒痴。
金小欢假意欢喜无限,对铃铃公主深深一躬:“今夕何夕?得此良人兮?”
太后对乾隆道:“额驸是不是高兴得昏了头?要不就是晚上没吃好闹肚子啦?什么稀稀稀的?吉祥,哀家特准带他去哀家的专用茅厕……”
二大臣吃吃窃笑。
乾隆笑道:“皇额娘,他不是要拉稀,他是酸得倒牙了。”
太后不解道:“倒牙啦?”
“他这是转(zhuai)文哪——就是之乎者也的意思……”
“嗨,真能转——怨不得能当状元郎呢……”
众人哄然大笑,太后也笑了……
内务府总管满福突然“哎哟”一声:“皇上,还有一件天大的事儿奴才刚想起来……”
乾隆皱了皱眉:“何事惊慌?”
“皇上,明天就是铃铃公主成婚大礼,内务府也已把各项事情都考虑周全,各种礼物嫁妆也都已备好……”
“那你还慌什么?”
“可是……按大清规矩,公主下嫁,应该给她盖一座公主府哇!可现在……她的公主府连影儿还没有哪!”
乾隆脸子立刻撂下来了:“什——么?!”
满福吓得满头大汗:“这……这公主突然要下嫁,奴才这两天为备办公主嫁妆忙得焦头烂额……再,再说啦……这敕建公主府……得皇上您下旨,奴才们才能奉旨开工啊……”
乾隆怒道:“那……照你这么说——还是朕的不是啦?”
满福噗嗵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乾隆转眼又笑了:“起来吧。这大喜的日子……说起来呢也不全是你的错……是朕的小御妹突然要下嫁……她也给朕弄了个突然袭击呀……”
铃铃公主摇着乾隆的胳膊,撒娇道:“皇哥哥~~”
乾隆拍拍铃铃公主的背:“好啦好啦,这活人还能让尿憋死……金小乐接旨!”
金小欢跪地接旨:“臣金小乐接旨!”
乾隆沉吟着说:“这么着吧……金小乐,朕今儿白天不是免了你的承德府大老爷吗?”
“是,皇上,您让臣去纪晓岚纪大学士手下帮他编《四库全书》。”
“朕现在又不让你去纪大学士那儿啦!”
“皇上,那您让臣上哪儿?”
“朕回来寻思了半天……寻思这承德府的最佳人选……可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人选……所以,你呀,还是给朕去承德府接着当这个知府大老爷吧!”
“可是臣……刚在那儿犯了大错儿……”
“哎,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只有犯了错才能成长么……在哪儿跌倒了就在哪儿爬起来!朕相信,通过这次教训,你会做得更好!”
“谢皇上!臣一定牢记皇上教诲,接受教训,用心做事,修好大坝,为老百姓当个好官——臣接旨!”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嗯哪,今儿是把你降为六品了吧……算了,还是恢复你五品吧——这就算朕的份子钱了哦……”
“皇哥哥真抠门儿——哼!”
“哦耶,小御妹挑眼了……那就……从四品吧!不能再那啥了啊!”
“谢皇哥哥!”
“谢大舅子!”
“嗯哼~~?!”
“谢……皇上!”
“哼!起来吧!”
“谢皇上!”
“满福——”
“奴才在!”
“迅速修缮承德府,尤其是后院及其府邸,更要好好装修,朕的小御妹下嫁时就先落脚在那儿;然后,朕再择吉日尽快为我小御妹敕建公主府!”
“遵旨!”
“小御妹,只好先委屈你了哦……唉,你真给你皇哥哥出了一道难题哟……”
“哼,我觉得这天底下还没有什么能难住我皇哥哥!”
乾隆得意地说:“那~~是。”
太后笑道:“想一出是一出的。”
铃铃公主撒娇道:“皇额娘~~哎,您觉得额驸他怎么样?还不错吧?”
太后刮了一下铃铃公主的小鼻子:“哎哟哟,不知羞耻的小丫头,哪儿有逼人夸奖心上人的?”
铃铃公主跺着小脚,扭股儿糖似的撒娇道:“皇额娘~~”
太后赶忙投降认输:“不错!不错!嗯,模样长得俊,嘴儿也挺甜……”
“那您是同意啦?”
“同意!我敢不同意吗?我当然同意!不过……”
“皇额娘,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他是不是单薄了些……而且……而且少了点儿大丈夫气概……”
“皇额娘,人家这叫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太后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狐疑,贴在铃铃公主耳边小声说道:“哎呀不对!他怎么没有喉骨?他……他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