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任非凡又是一次将白振云的脸砸在了墙壁之上。
没有丝毫收手之意!
白振云整个人气息奄奄,如果再在这里砸下去,必死无疑。
那三位神变境强者眼眸尽是恐惧和急切。
他们想要阻止,却发现根本不可能。
眼前也他妈不知道什么东西居然硬生生的拦住了。
一旦皇子死了,那他们也别想活了。
但是眼下又该怎么办?
根本没有人敢阻挠这个疯子啊!
难道这疯子就一点也不害怕北宫的愤怒?
白慕雅再也忍不住了,轻轻的走了过去,拉住了任非凡的衣角。
“任大哥,别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真的……”
她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祈求。
她这不是在救白振云。
而是在救任非凡!
任非凡停顿了几分,余光扫了一眼白慕雅。
“你确定?刚才这家伙怎么对待你的,难道忘了吗?”
“任大哥,他之前欺负我的,我都认了,求求你别再继续打了,不然……”
白慕雅的声音几乎颤抖。
任非凡终于停下手来,他那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白振云,道:“这次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妹妹救你,你还不谢谢她?”
白振云见这个疯子终于停手了,不禁长呼出一口气。
只要他有活着的权力,他就能报仇!
到时候他一定要这小子死的很难看,无比的难看!
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任非凡,又看向白慕雅,道:“我的好妹妹,为兄在这里谢过你了!”
这几个字,几乎是他咬着说出来的。
白慕雅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苍白。
“你这句话,为什么听着没有诚意?”
任非凡那冷冷的声音在白振云耳边响起。
下一秒,白振云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再次失去控制,“嘭!”的一声,脸颊再次碰撞在墙壁之上。
这一次,他的脸紧紧的贴着墙壁,他能感受到墙壁是多么冰冷。
“再给你一次机会。”任非凡道。
白振云是真的怕了,也顾不上自己的面子,喊着血水道:“公主……我……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求你了。”
话语落下,他就感觉自己失去了重心,就好像提小鸡般被人提了起来,随后,猛的甩了出去。
那三位强者的阻隔彻底消失,白振云的身躯直接砸在了他们的身上。
“皇子……你有没有事……”
那三位强者刚想扶白振云,却再次被甩开!
白振云恶狠狠的盯着这三人,怒斥道:“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刚才你们是眼瞎了吗?看我变成这样你们才开心?”
他是真的服了!
这群人难道是猪吗?
他被欺负成这样连动手都不敢动!
那三人顿时有些无辜了,连连解释:“皇子,刚才……刚才我们根本动不了啊,面前就好像有着一堵墙,不管我们如何动手,都破不开,太奇怪了。”
白振云一怔,这才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向任非凡。
对方能轻而易举的破开他的阵法,又能控制这三人不动一步。
说明对方也是一位阵法师!
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如此肆无忌惮了!
不就是因为阵法师的身份吗!
而且很有可能,对方也是一位六级阵法师!
妈的,这就是你狂的理由!
好!很好!
白振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看向任非凡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们走!”
但是白振云还没走几步,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有说让你走了吗?”
白振云脚步停下,那幽暗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任非凡:“你还想怎么样!”
任非凡指了指白慕雅,道:“今天这件事,和她没有一丝关系,如果你想报复,亦或者心里不服气,欢迎你来云水宗找我,我叫任非凡。”
声音落下,白振云一怔,却没想到对方是云水宗的人。
云水宗在极北州虽然不是顶级宗门,但是也属于第一梯队。
如果对方在云水宗的位置不低,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宗门和皇室的关系是相互依存。
如果因为自己破坏了这个平衡,那就麻烦了。
看来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
“我们走!”
很快,白振云和那三位高手就消失在了阵铺之中。
白慕雅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后面还有更大的麻烦呢。
“任大哥,要不,你连夜离开极北州吧,反正你是云水宗的客卿长老,有足够的自由权,去外面躲个几年?”白慕雅轻声道。
任非凡摇摇头:“躲?我为什么要躲,如果对方敢来找我麻烦,打回去便是,要是对方不服,我打到他服便是。”
白慕雅真的服了任非凡:“任大哥,我有些时候真怀疑你是个疯子!我甚至感觉我不该带你出来的!不过你在云水宗,白振云应该为难不了你,但是你记住,千万不要离开云水宗!
至于皇室那边,我尽量给你想办法。”
任非凡点点头,他最受不了女人念叨这种,自己的安危自然不用担心,他担心的是白慕雅。
旋即,他从神秘空间取出一串古怪的手链,递给白慕雅,道:“上面有着一道防御大阵,你记住一定要戴着,就连洗澡的时候也不能摘,明白吗?”
白慕雅知道任非凡是一位阵法师,收下来手链,点了点头。
“任大哥,你赶快回云水宗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任非凡倒是不急,现在白慕雅没了保护,他索性就把白慕雅送回到北宫,才向着云水宗而去。
期间,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几道力量在暗中查看自己。
他冷笑一声,也没有理会,到了云水宗,那几道力量就彻底消失了。
显然也是忌惮云水宗的底蕴。
与此同时。
北宫大殿。
满脸缠着绷带的白振云直接跪在一位穿着黄袍的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赫然就是北宫的九五至尊白筠诚。
“爸,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白振云哭着跪在了地上,声嘶力竭。
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白筠诚看到面前的人眉头微微一皱,这哪是自己的儿子啊,几乎和木乃伊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对方的声音,他可能早把此人赶出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