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又是来刺杀我的了?你是谁啊?”我问道。
“我是云水州凉山派的弟子,我叫周远胜,不知道沈楼主还记不记得莫如新,他是我们的二师兄。”男子咬牙说道。
莫如新啊!
我一边打量着这个看起来面貌平凡、一脸的莽撞急躁的年轻人,一边在心中微微疑惑。
不是因为想不起莫如新这个人。
而是因为,一直以来程雪落都毫不讳言,那些莫名其妙得了消息跑来找我报仇的都是被他设计来的。到现在我当然已经明白,程雪落这是故意让人给我做陪练顺便试试我的武功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所以我也很理解为什么来找我报仇的这些人像是被安排好了似的,功力刚好与我的恢复程度相当,我越强,这些仇人也就越强。
跟打一场表演赛似的。
也因此让我对今天遇到的这两个人特别不能理解——他们实在是太弱了。
伪装得漏洞百出连谢碧云都看出来了,武功也稀松平常连谢碧云都打不过,甚至连骨气都没多少,余钱一针下去就什么都说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那本质上并不是直觉,而是我经过推演得出的概率分析。
我不想相信这两个男子就是这次袭击的全部。
可是其他人在哪里呢?
饮茶的客人都跑光了,茶棚老板和自己的老婆在柜台后探头探脑不敢出来。
我只能继续问唯一的俘虏:“莫如新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我在去招摇山去寻访问天老人的时候遇到的他。但是,莫如新怎么了?
“二师兄他……他一直以结识沈楼主为荣,但是就在半年前,他忽然在一次下山执行任务的时候死在一座山神庙里,六扇门的高总捕头正好经过,他亲自鉴定说二师兄是中了烈阳神功,被灼碎了心脉而死。”男子悲愤地看着我,满脸的恨意。
莫如新死了?高方说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杀他?
周远胜怒道:“还不是因为麒麟烟!”
“什么?!”余钱和谢碧云异口同声。
我却有些茫然——麒麟烟是什么?跟莫如新有什么关系?
余钱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便把目光转向周远胜:“你说的,是无色无味,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让一个村庄都鸡犬不留的惊世之毒,麒麟烟?那不是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了吗?莫如新怎么会和麒麟烟有关?”
“不错,就是那个。”周远胜叹了一口气,道:“二师兄自幼亲近动物,熟知许多动物的习性,在我们云水州的凉山中也照顾了许许多多的动物,说是踏遍青山也不为过,所以很多动物也会主动找来一些珍奇的东西来回报他。”
“结果有一次,师兄给一只白猿治好了伤腿,那畜生就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竹筒给二师兄。谁想到就是因为这一次善行,就招来杀身之祸呢?”
“那支竹筒就是大名鼎鼎的麒麟烟?”余钱惊讶地问道。
“是的。本来我们也不敢相信。那个竹筒非常陈旧,不知道在山中隐藏了多少年,也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那个白猿的手里,被它拿来做人情。”周远胜回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个竹筒上刻着一行小小的篆书,就是麒麟烟三个字。于是莫如新把这个竹筒带回去给了山中的长老和掌门鉴别。”
那群长老能鉴别出什么啊!毕竟麒麟烟如果是号称顷刻间毒杀一个村庄的剧毒,又有谁敢打开来轻易地尝试呢?
周远胜果然继续说道:“长老们也不敢断定真假。后来莫如新想起曾经和沈楼主你结识,而沈楼主身为葬花楼第一人,毕竟见多识广、功力超凡,所以想必能够鉴别出这个号称是麒麟烟的竹筒到底个什么玩意。”
周远胜说到这里,仰头看着我:“可是,沈楼主,你为何要杀了我二师兄,抢走了麒麟烟?他是那么敬重你仰慕你啊!”
我什么时候杀了莫如新啊?周远胜的指控让我很是莫名其妙。在我的记忆中绝对没有这件事,但是我的记忆是否可靠呢?
我沉默了一下,问道:“所以你们认为麒麟烟现在是在我的手上了?”
“当然是!”周远胜盯着我。
“你们这次多少人来着沈念报仇?”就在我一时不知要不要为自己分辨几句的时候,余钱忽然插口问道。
周远胜似乎更加惧怕余钱,连忙道:“八个人。我是其中武功最差的,方才离去的是三师兄。”
“你们打算接下来怎么伏击我们啊?”余钱继续问道。
“啊?”周远胜一怔。
“我是说,你们八个人,如今只有两个人来,总不能其他人都望风而逃了吧?”余钱道。
“呃……没有,我们原本计划由我们两个将你们引到前面的密林中伏击的,现在既然已经失败倒不怕跟你说了,免得他们来也是白白送死。”周远胜。
白白送死?你们怎么把我形容成一个真正的阎罗王似的?我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名声了?这真是让我费解。
不过我觉得问也是白问,所以一伸手拍了拍周远胜的肩膀,便解开了他的穴位:“行了,那你走吧,去那个什么小树林跟他们说一声吧。不要打算来杀我,你们不会得手的,”
“你又何必假惺惺的作态?”周远胜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斥责我。
“我说莫如新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我问。
“不信,高总捕头怎么会说得是假的?”周远胜斩钉截铁。
怎么不可能是假的?我见过他那么多次,就没觉得他哪次说话不掺假。但我明白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周远胜。
“所以你最好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不然也许你就再也走不了了。”我决定吓唬他一下。
周远胜咬了咬牙,道:“好,我走!但我们还会来找你的。”
我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让他快走。
周远胜扭头狂奔而去。
等他走远了,我才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又突然喷出口腔。
“你!”余钱刚要抱怨,却立刻停住了口,因为她也看清眼前的水雾中,投出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诡异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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