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睡到半夜,忽然觉得肚子有点涨,就起‘床’去找茅房,黑灯瞎火的手机也忘了拿出来,完全就凭着感觉在前进。。 。
我和赵琳,左老头是分成三个房间在睡觉,经过赵琳房间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睡的很香,我放慢脚步走了过去,就在茅房已经近在眼前的时候,我的耳朵里突然传进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种声音我也无法形容,如果真硬要我表达一下的话,我感觉跟那些武侠电视剧里面练内功走火入魔的人差不多,似乎非常的痛苦,而且又得努力地压抑着躁动的心魔,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我立刻屏住了呼吸,这周围除了左老头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存在,难道是敌人来了?!
想到之前部落里那些人的惨状,我心里是又担心又喜悦,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应付得了,杀光了所有的人,肯定是个狠角‘色’,而喜悦的则是我感觉或许凶手就在近处,只要逮住了他,一切的谜团就能够迎刃而解,萨克华大叔他们的在天之灵也该告慰了!
想到此处,我内心不觉有些兴奋,压抑着呼吸,小心翼翼的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而去。
越走近,我越能清晰的听到那股想要极力压低,但是却又无法尽数压下的声音,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来到了一间竹屋的窗台底下。
蹲在窗沿下,我并没急着惊动他,而是双‘腿’慢慢伸张,慢慢的,将自己的一双眼睛‘露’了出来。
夜‘色’当中,一个尤其黝黑的背影正躺在地上左右翻动着,仔细一看,那人似是生着一头绚丽的红发,即使是在黑夜当中,同样依稀能够辨明清楚。
他的周身被一股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并不时有着一道又一道黑‘色’的能量对着他的体内涌去,那些黑‘色’的能量光是让我看上一眼我就觉得心里发慌,这东西仿佛邪恶到了极点,甚至给我一种万恶之源的感觉。
然而更让我震惊的是,在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我发现这个人影似乎有点熟悉!
瞳孔微微一缩,我张大了嘴巴,这个生着一头红发的怪物竟然是左老头!
即使我的心理素质再怎么过硬,在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呼吸还是忍不住紊‘乱’了一下。
“嗯?!”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就被黑影给彻彻底底的发现了,我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做些什么,一股死亡般的‘阴’影便顷刻间笼罩住了我的全身,紧随而来砰的一声巨响,只见苍白无‘色’的一只手臂忽然击穿竹框,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如同拎小‘鸡’似的将我给扯了进去。
“唔!”
我急忙叫了起来:“左老头!你疯了?!是我啊!”
然而我的话,却并没有对此刻的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他瞪着一对充满了血丝的眼球恶狠狠的盯着我,龇牙咧嘴的咆哮,衣衫被膨胀的肌‘肉’撑的裂开了,‘露’出大‘腿’一般粗细的双臂,上面条条绽出的青筋极其骇人,似乎是在阐述他此刻正遭受着非人般的痛苦。
“啊!”
左老头突然大叫着用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般,脑子里再也吸不进一丝一毫的空气,大脑迅速的缺氧。
“嘭!”
一道绿‘色’的光‘波’突然从外头飞来,重重的劈在左老头的身上,然而那看上去威力不俗的光‘波’却只是让他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哎,依旧保持着平稳,就连捏着我脖子的手都没有松开哪怕是一点儿。
“老头你在干什么?!赶紧放开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赵琳赶来,看到以一种滑稽姿势僵持着的我俩,立刻便皱眉喝了起来。
暴走状态下的左老头对此完全置若罔闻,没有办法,赵琳左右看看,抄起旁边一把沉重的蔑刀,用力的对着左老头的胳膊削了下去。
“铛!”
然而没想到,当那锋利的蔑刀劈砍到左老头身上的时候,血流如注的场景却并没有出现,出现的仅仅只是一声金铁相‘交’的碰撞声,还有连带着的一连串闪耀着火光的‘花’火。
“嘶……”
赵琳倒吸了一口凉气,再也不敢留手,死命的对着他胳膊砍去,同时我也在奋力的挣扎,用力的踢踹着左老头,但如此一来,大脑缺氧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了。
就连我的意识都是有点不清晰起来,我翻着白眼,赵琳在旁边急的直跺脚,但是却又拿左老头没办法,只能不停地发‘射’着绿‘色’的水‘波’,将左老头掐我的动作暂缓一二。
但这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没过多久,左老头就完全免疫了赵琳的攻击,‘迷’‘迷’糊糊的望着他狰狞的仿佛魔鬼般面孔,我心想完了,这一回恐怕真的得见阎王去了。
“啊……”
我几乎已经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可谁又会想到,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发生的转折。
左老头掐着我脖子的双手忽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连同着他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板命般的‘抽’搐,就跟要死了似的。
我终于得到了解放,赶紧退得远远地,退到‘门’外捂着喉咙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震惊的望着如同犯了羊癫疯的左老头。
我稍微缓了一点儿过后,心里就忍不住的骇然起来,左老头他究竟是怎么了?!
现在的他,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有点类似撞了邪过后的反应。
但想想又不可能,左老头他是什么人?龙虎山掌‘门’!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个妖邪能够夺舍他的身体?就算是妖界一些赫赫有名的千年大妖怪都得掂量一二。
可如果不是的话,那他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正想着,蜷在地上的左老头手脚突然又剧烈的‘抽’搐了几下,而后口中喷出一口黑黑的气体,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几根手指还在轻轻地颤动着,就像神经衰弱那样。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敢用小石子轻轻碰了他一下,见他的确已经晕了过后,才微微松了口气,为了避免他醒过来又发狂,只得用绳子暂时将他五‘花’大绑,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等天亮他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