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原来他将我留在这里当苦力,真的只是一种考验。. 。
之前我还怀疑他是不是在玩我,现在看来,这种怀疑真是有些不该。
我不禁有些脸热。
龙一道:“这本书上面,记载着驭龙诀的修炼之法,以及各个招数的关键所在,以你现在的实力,可以逐一慢慢去领悟,但是千万不能‘性’急。”
我听着他这犹如是‘交’代后事一般的口‘吻’,不由得说道:“前辈玄功盖世,难道就没有什么逆转之法么?”
“逆转之法?”龙一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果是某种外力造成我现在的样子,说不得我还真得跟这老天爷斗上一斗,但眼下,却是我大限来临,已经无力回天。”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我皱眉道。
“至少以我目前之力,应当是没有这种可能。”龙一对此十分洒脱,说道:“不过万事无绝对,只要我一日不闭眼,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老左和我说起过,我知晓你是黄飞虎转世,但这恐怕也帮不到我,毕竟你是你,他是他。”龙一笑道。
听到这儿,我彻底明白了,他能够传法于我,左老头肯定也占到了一定的份量。
“好了,拿着书下山吧,切记这‘门’道法不可外传,你将上面的内容记下之后,便将之焚毁,如果日后你遇见资质俱佳的人,可以考虑将之传授给他。”龙一说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多说。
我明白,他这是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有人打扰他了,于是跪下来恭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说道:“前辈保重!”
说完,便走出了大‘门’。
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头蛟龙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妙,轰隆一声从湖中腾飞了起来,绕着宅子打转。
“小子,龙老头怎么了?!”它盘旋在天空中,盯着我喝问。
我迟疑了下,说道:“你自己看吧。”
蛟龙化为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落地后没有理睬我,径直跑进了宅子当中。
我并不以为它会对龙一不利,因为从这两个月来的相处当中,我已经明白,虽然当年龙一将它降伏,但这些年来,一人一龙间已经养成了深厚的感情,并非是简单的主仆关系那么简单。
我叹息了一声,没有在外面多做停留,顺着来路下山了。
下山的途中,我心中百感‘交’集。
龙一前辈功参造化,可是最终还是抵不过天道的力量,大限来临,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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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强者,当年就必定是威名赫赫的峥嵘人物,可如今,却老在深山中,无人问津,就要归为黄土了。
“你怎么了?”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赵琳问道。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就是有点感慨。”
赵琳白了我一眼,道:“你还年轻,别感慨了。”
“上次跟圆觉和尚分开,他好像就说他的寺庙在甘肃这边吧?叫什么兰陀寺?”我道。
“好像是,不过甘肃省这么大,他住的地方未必就在这一块儿吧?”赵琳道。
“嗯,也是。”我点了点头,道:“那算了,还是先回重庆吧,接下来的时间就专心修炼这驭龙诀。”
说着,我把这本书翻开,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这本书很薄,一共就五页,上面只有五个杀招。
虽说数量不多,但那字里行间中透出来的霸气,依旧让我心驰神往。
因为来的时候被折腾够了,所以回去的时候,不管赵琳怎么犟,我死活都不承认坐火车了,最后搭乘飞机飞回了重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潜心修炼龙一前辈的绝学。
这套驭龙诀是由远古道法憾龙经上的攻击部分演变发展而来,加入了龙一前辈自己的体会,组以后浓缩为五个杀招,端的是厉害无比。
我自然从第一个杀招开始修炼。
第一式:‘荡’龙式。
这一招是以独特的心法加上经脉运行图,以自身的‘精’气凝聚成虚幻的龙形,以此来对敌。
威力方面上面没有过多的描述,但是我想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因为就从这‘荡’龙式的修炼难度,便可一窥究竟。
我身具‘阴’阳眼,修炼任何道法都是事倍功半,但‘花’了足足大半个月的时间,我依旧没能领略这‘荡’龙式的奥秘,每次隐隐有点那种意思的时候,就会生出一种后继无力的感觉,最后不了了之。
当然,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
除此之外,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这驭龙诀上面的每一句话记下,确定不会遗忘一个字过后,便一把火将书给烧掉了。
这也是龙一前辈的‘交’代,毕竟驭龙诀上只有杀招,不需要什么苦修根基之类的,万一落到什么心术不正的人手中,说不定是一场祸端。
即便是以后我要为驭龙诀找其他的传人,也可以再通过记忆默写出来。
在我闭‘门’修炼快一个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
“陈局长刚才打电话来,问你现在有空没。”赵琳敲开‘门’,对我说道。
这段日子以来,我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几乎不会离开这间屋子。
“陈局长?”
我愣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大半年来,我忙着各种脱离了俗世的事情,几乎都快要将这些人遗忘了。
“他肯定是有事情找你帮忙,你去吗?不去的话我就推了。”赵琳道。
我点点头,道:“去,当然去,当初人家可没少照顾我们俩。”
反正现在这驭龙诀的修炼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方,在家呆着也没啥意义,还不如出去转悠转悠。
当我和赵琳赶到公安局的时候,他已经在办公室里面等候多时了。
“呵呵,小杨啊,好久不见了,快坐快坐。”一进‘门’,他就赶紧走了过来,态度相当客气。
我微微一怔,估‘摸’着他肯定是听说了我这大半年干的那些事情,否则态度不会如此。
“陈叔。”我笑了起来,说道:“我跟鹏飞是好朋友,您用不着这样的。”
“哈哈,行。”听到我这么说,他也就不再矫情,让我坐下,然后便直截了当的跟我说,最近有件事情,让我看看能不能瞧出原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