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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现在在气头上,别说是一个万夫长了,就是天云修罗王亲自来,恐怕都不管事儿。
我提了一口气,再次掐印。
眼前一黑的感觉猛然涌上我的脑海,我用力睁了一下眼睛,将那种疲惫的滋味甩开。
“第七敕令,艮山展威灵,邪灵退散,八方惧寂,十方来朝,敕!”
我说完这个口诀,身体晃了一下。
而在以我为中心的周围,已经凝聚起一股无形无相的力量。
这股力量极为强悍,仿佛触碰到了某种规则。
先天八卦敕令中的第七敕令,成功施展的时候,已经能够模糊的接触到一些天地规则的玄奥之处,第八敕令自然更不必说,我估计当我有朝一日真正的能够施展出第八敕令的时候,我所处的那片天地,恐怕都会因为我的施法而产生一些神奇的变化。
而如今我的实力,还达不到那个程度。
“受死!”
我怒目喝道,将那股力量尽数的释放而出,对准站在对面的苟狼轰杀过去。
这一招就连死魔都给秒杀了,我就不相信这万夫长还能比死魔更强?
果然,这家伙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不可思议起来,目光中带上了一种慌乱之意。
我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真的脑子不好使还是纯粹为了撑面子,竟然不愿意躲闪,而是咬了咬牙,又酝酿出一颗黑色太阳一般的东西,准备和我正面对上一击。
对此,我自然是报以冷笑。
这苟狼万夫长的道行的确是不低了,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这家伙比起死魔和鬼姥姥来讲,还差了不少火候。
正面和第七敕令硬碰,就算是不死,估计至少也得落个重伤的下场。
“噗……”
事实上,第七敕令的威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几乎没有什么悬念,苟狼的法术就被我给攻破了。
剩余的力量自然是尽数的落到他身上。
但就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关头,天云修罗王突然出现在了苟狼的身后。
他脸色铁青,凌空的向前抓了一手,便将那股剩余的力量拍散。
在打散这股力量之后,他就将苟狼给拖到了后面。
这家伙如今已经昏厥了过去,具体伤势还不明。
但我估计,天云修罗王既然已经出手了,那么这家伙的伤势肯定是不会太重。
至少不会像我先前所说那般,落个重伤之类的。
“你过分了。”
天云修罗王盯着我,周围的环境,竟然无声无息的变成了他的内府之中。
我目光一凝,这种手段倒是和在妖界中见到的梦魔有些类似,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能够改天换地,算得上大手笔。
“苟狼乃是你的同僚,你既然选择了投靠我,就应该跟他们和平共处,否则的话,还是尽早离开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天云修罗王望着我道,虽然语气平静,但我却隐约的感觉到,在那平静的语气之下,所暗含的那种杀意。
这家伙想杀我了。
我不由得开始警惕起来,虽然都说这家伙的实力乃是几个修罗王当中最弱的,但我却也没有忘记,他的实力若是换算成凡间的修士,足有神雷劫九重的高度。
以我目前的实力,还不是他的对手。
“我只是看一些事情不顺眼。”
虽然心里警惕,但我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显,而且刚才把苟狼打晕,也让我胸中的那团火消下去了不少。
我认得清楚形势。
“不顺眼就可以随意杀掉士兵,甚至是出手重伤我的万夫长?”
天云修罗王的神情突然冷了下来,他盯着我一步步走来:“那我现在也看你不顺眼,是否可以动手杀了你?!”
我眯了眯眼睛,正准备说话,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大王先别急着动怒,可否听他把话说完?”
讲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叫花子。
看见他,我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至少对于我和叫花子来说是的。
刚才天云修罗王在和我对立的过程中,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或者说主导的,毕竟他的实力摆在这个地方。
然而现在叫花子的突然出现,瞬间就扭转了这种局势。
叫花子一个人的实力,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老实说眼下真的是一个绝佳的动手的机会。
因为这地方就只有三个人,那就是我,叫花子,还有天云修罗王。
如果我和叫花子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掉天云修罗王,那么甚至根本就不用担心如何离开的问题。
一旦天云修罗王死去,剩下的那些虾兵蟹将,更本就威胁不到我和叫花子。
到时候一路杀出去就行。
这种想法在我心中出现了一刹那,很快便逝去了。
因为我看叫花子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天云修罗王微微向后退了两步,先是负手而立,随即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缕笑容,道:“贤弟说得也对,是我冲动了。”
他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平静道:“那你就把前因后果告诉我吧。”
我也知道就坡下驴这个道理,便徐徐的将之前发生的事儿讲了出来。
包括那姑娘曾经在房间里陪过我的事情。
没想到,天云修罗王听完却是摇了摇头,道:“你知不知道那姑娘为何会被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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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皱眉道。
“因为她没有完成苟狼给她下达的军令,她也根本就没有陪上你,只是在你的房间待了一阵子,是么?”
我没想到这家事情竟然会被知晓,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
难道房间里还有类似于监控的东西?
不应该啊,如果那样的话,我应该能感觉得到才对。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天云修罗王道:“我们修罗一族有独特的方法可能查看这种事儿,那姑娘进你房间的时候是完璧之身,出来的时候依然是完璧之身,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没有成功的完成任务。”
“对于一个兵士来说,这就是死罪。”
“可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兵士,对么?”我仍旧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