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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之后,叫花子看着我问道:“怎么,大房来找你兴师问罪了?”
“屁,我去阿修罗界的事情她本来就知道,而且还同意了。”
“哦,是这样。”叫花子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面跟我扯淡,于是说完这句之后,他便道:“行了小子,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我心中一叹,这件事情终究是需要原原本本的告诉他才行,否则根本就避不过去。
哪怕是他现在不去地府,我敢肯定在这之后不久也一定会去,到那时,所有的事情他都会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正在我准备将此事告诉叫花子的时候,无声无息,我俩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
这人长着一双鹰钩一样的鼻子,双目犀利,此时正向外透出幽幽光芒,紧紧的盯着我。
“你知道继续说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么?”
天道似笑非笑的道。
我立时停住了声音,皱眉盯着这个家伙。
说实话,我真的挺忌惮这家伙的,他的能力太诡异了,无声无息就能将赵琳抓走,根本就让人没有反抗之力。
“天道?”
叫花子两眼一眯,忽的拿起腰间的酒葫芦,狠狠地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对着前方喷了出去。
酒水化作一条燃烧着的火龙,呼啸着朝天道迅猛而去。
这条拟化的火龙当中藏着一股强大的气息,我感觉它的威力,可能不会弱于我如今火力全开第三重的阴阳眼。
但是,天道却是稳稳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盯着火龙对着他自己轰来,脸上勾起一股戏谑的弧度,周身没有任何防御的动作。
“碎。”
直到火龙在扑到他面前不到一米的时候,天道才缓缓的张开口,吐出一个字。
这个碎字,好似佛陀的狮子吼一般,看似不起眼,但是蕴含着强劲无匹的杀伤力,那条燃烧的火龙瞬间发出痛苦的嘶鸣声,直接被震散在空中。
“这点雕虫小技也敢跑出来献丑?以卵击石。”
天道发出嗤笑声,叫花子闻言,脸色乌青,点头道:“那你来试试我这招。”
他将酒葫芦放回腰间,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双手缓缓抬起,凌虚划了一周,最后在面前凝聚出一个阴阳太极的形状。
“一元初始,混化太极。”
他念道。
随着他的咒语落下,这天地间顿时聚集起一股磅礴大势,恐怖无双。
然而即便是到了此刻,天道的表情也依旧不变,身体也还是纹丝不动,平静的立在原地,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惊讶。
我当然不相信这家伙是真的不打算抵抗了,他之所以会这般随意,必然是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轻而易举的接下叫花子此刻的攻势。
叫花子的这一招,已经能够调动一些天地间的微妙力量,因此显得极为强大,我敢肯定,他的这个道术,比我的第七敕令都要强。
这样强大的道术,天道还是不放在眼里么?
事实上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其实并非是天道装b,而是因为两者的差距真的太过悬殊,他是真正的没把我跟叫花子放在眼里。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我之前光顾着顾全叫花子的心情,却忘记了,即便是阿修罗界和地府的轮回隧道,依旧要受到天道的监控,那些话语,我又怎么能随口说出?
现在天道跑过来兴师问罪,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我只希望,叫花子能够成功将天道给打退,虽然我知道这估计是不太可能了,但知道是一回事,我怎么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直到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我才明白这根本就不可能。
天道仅仅抬手在面前轻轻一划,叫花子的道术顷刻间便被瓦解了。
看到这一幕不光是我,叫花子自己的脸色也是瞬间变得很难看。
“我就是天,在天的面前,妄图使用天的力量,你不觉得你自己太愚蠢了么?!”
天道冷冷的喝道,话语当中带着一股狂妄至极的语气,然而的确,以他的实力,有这种狂妄的资本。
这整个天地之中,估计也找不出几个能够和他略作抗衡和争锋的人。
叫花子显然还不在这几个人之中。
天道并未多言,而是挥了挥衣袖,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被吸进了一个特殊的空间之中。
这片空间的所有地方都呈现漆黑之色,但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却又有着一颗颗的繁星点缀,虽然黑暗,却不至于让人发疯。
白光一闪,天道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以为这家伙会教训我,但是没有,他只是冷冷的盯着我,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什么意思?”虽然我知道这多半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在被他发现的时候,我还是本能的选择去装疯卖傻。
“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再这样继续装傻,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我心里一沉,这个家伙又想怎么样?
但我还是摇头道:“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这次你真的是冤枉我了。”
“好,那我就跟你说的明白一些。”
天道气极反笑,目光如刀,刻在我的身上。
“我问你,你在阿修罗道之中跟那家伙说的那些话,是怎么个意思?”
“我跟他说什么了?”我皱起眉头,继续装傻。
“本来这事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没想到,我竟然看不清楚那家伙的底细,这就有问题了。”
“不过这也很容易猜测,因为那叫花子跟刘伯温这人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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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你既然知道,那还来问我干什么?”
“我现在要问的并非是他的来历,我是要让你告诉我,你为何要跟他说那些话?你究竟又知道些什么?”
他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是忍耐不住了,凌空一掐,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给提了起来。
我其实并不缺氧,但还是露出挣扎之态,免得这家伙一受刺激,真把我给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