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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游嗤嗤一笑,抬手轻抚长乐公主的发丝,旁边罗静儿幽幽吐出一口气,转身回帐篷里取出一个包裹。
这包裹里存放着一套吐蕃女子的衣物,不用说也是提早准备好的服装,罗静儿上前挽住长乐公主的手,拿着衣服在她身上不断比量。
吐蕃服饰很是质朴,不过搭配的饰品却很靓丽,但见一串绿松宝石泛着幽光,一颗猫眼晶莹剔透,此外还有一件打制精美的银器头饰,以及十多颗黄色沁人的蜜蜡宝珠。
罗静儿拿着佩饰在长乐公主身上比划几下,忽然口中啧啧一赞,轻叹道:“人比花娇,如斯美艳,当真是我见犹怜,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好妹子,换衣服吧,换下你身上的旧衣,船上这代表新娘的装饰,从此以后世间再也没有长乐公主,有的只是一个吐蕃出身的异族公主……”
长乐十分羞涩,红着脸使劲垂下小脑袋,她双手很是局促不安,紧紧抓着衣角不断搓动。罗静儿吃吃一笑,忽然使坏去扒长乐的衣服。
她武功也是不弱,突然出手长乐哪里能反应过来,但听撕啦一声布帛裂响,长乐公主顿时露出白花花的香肩。
“呀!”长乐一声尖叫,下意识将罗静儿猛力推开,她一张俏脸红若滴血,捂着脸蛋仓惶逃亡帐篷。
罗静儿咯咯一声坏笑,拿着衣服和佩饰从后面追了上去。两女一追一逃,很快闯进了帐篷之中,里面传说嬉闹和撕打之声,长乐公主明显羞涩到极点。
游游静静站在外面,脸上显出一抹柔和微笑,她默默守护着帐篷里的长乐换衣服,心思却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当年在草原的事。她在草原整整等了十年,长乐公主在吐蕃整整等了八年,如今这个小姑子终于要成为妹子,游游心中一时有些感慨和欣慰。
也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有一抹火光忽然,夜色昏暗之下,那抹火光稍纵即逝,游游眸子微微一动,迈步缓缓走到营地大门口。
她静静矗立门旁,极目远眺苍穹,草原夜风呼啸吹来,风中隐隐夹杂着喊杀声。游游慢慢吐出一口气,俏丽无双的秀脸显出一片轻松。
“开战了!”她悠悠一叹。
十万特种部队,终于对这片高原的敌人发起了攻击。
……
吐蕃三部之一,大昭寺矗立之地,夜色朦胧,明月冷辉,忽然昏暗中几道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宛如鬼魅一般飘忽而行,各自钻进了一个熄灯灭火的帐篷。
转瞬之间,人影又从帐篷里蹿出,手里滴血的匕首轻轻往身上一擦,再次悄无声息向着附近的帐篷摸过去。
这几道人影不断深入,很快将部落最前面的几十个帐篷清理一空,然后有人口中发出一种模仿野鸟鸣叫的声音,暗夜中顿时出现了无数鬼魅一般的人影。
三卫特种兵,杀人不留踪,两万战士悄无声息而来,宛如行走在黑暗中的死神,仅仅是半盏茶功夫,他们已经收割了几千条人命。
最可怕的是这个部落竟然还无觉察,无论是吐蕃人还是阿拉伯人全都蒙在鼓里,浑浑噩噩茫然,不知死亡将至。
待到一炷香时间过去之后,整个外围已经被清理干净,无数散落四处的战士渐渐又开始集合,慢慢向着部落最中央的大昭寺逼近。
这座大昭寺说是一座寺庙,其实不如说是一座绵延极广的建筑群,里面生活着十几万不耕不织的大喇嘛,此外还有五万来自阿拉伯的精锐战士。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然而大昭寺仍然点亮着灯火,寺庙周围不时有一队一队僧兵经过,显然对于夜防之事很是重视。
“将军,怎么干?”特种部队一个将领目光闪烁,压着嗓子向罗通小声问询。
此时的罗通浑身不着甲胄,手中一杆银枪早已被鲜血染红,他躲在暗中眺望大昭寺一眼,双目之中渐渐泛出冰冷的光。
“怎么干?当然是堵门干!”
罗通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命令下去,两万人分成四个五千人作战大队,第一队负责挖坑埋地雷,等会砸死这帮异族狗,埋雷之后可到后方养精蓄锐,预防等会大战吾等兵力不济!”
那将领点了点头,随即又迟疑问道:“那么其他三个作战大队有何任务?”
罗通眼中精光一闪,目光灼灼道:“其余三队全体持枪装弹,排成三点式射击方阵封锁大昭寺正门,一旦敌人冲门而出,我要他们先死一半,今夜过去之后,此寺片瓦不存……”
那将领微微点头,转身隐入了黑暗之中。
不久之后,命令传遍全军,特种部队作战之时不需要指挥,战士接了命令都会自动自发去行事,但见昏暗中不断有人影悄然摸向前方,然后抽出工兵铲开始挖坑埋雷。
剩余一万五千人则是原地匍匐,每人手里都出现了一把乌光油亮的燧发枪。
这是当今天下装备最为精良的一支部队,不但人人配备燧发枪,而且背后还背着一把神臂弩,每人又配地雷两颗,手榴弹十二枚,此外还有行军望远镜一支,穿戴着精密打造银丝软铠甲。
转眼又是一盏茶时间过去,不远处忽然响起几声鸟叫声,刚才那个将领再次摸到罗通身边,小声回禀道:“一万颗地雷全部掩埋完毕,正好卡着大昭寺门前五十步,这个距离既不会被巡视僧兵发现,又能保证封锁敌人夺门而出的冲锋路线……”、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停,紧跟着又道:“另外一万五千战士已经填弹完毕,可以保证三点式射击方阵枪弹不绝,如果敌人从正门冲击而出,一照面就让他们先死一半。”
罗通点了点头,淡淡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该去吸引那帮杂碎出门了……”
他忽地长吸一口气,猛然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一步踏出黑暗,持枪昂然向前而行。
每走一步,身上杀气便浓重一分,转眼之间走出十几步,整个人已经变得杀气腾腾宛如浓墨化不开的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