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幽后的过往
展步听到幽后的语气凄惨,这时候不由惊讶的对幽后问道:“怎么,你以前经历过被抽取神通?”
幽后点点头,而后有些惨然的说道:“经历过,其实也算我的报应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曾经用同样的方式夺取过别人的神通,后来被人用同样的方式针对,只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而已。”
说到这里,幽后的语气忽然一变,有些自嘲的说道:“其实现在你现在应该能够看清楚我的过往吧,想知道些什么事情的话,直接自己去我的记忆里面查看就好了。”
展步这时候笑了一下,幽后的过往的确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识海里面,不过展步没有立刻去查看那些事情,只是对幽后说道:“本来还想给你留点**的,所以一直没有查看你的记忆,如果你不想我知道你的一切,我不会肆无忌惮的去阅读你的记忆。”
听到展步这么说,幽后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在幽后漫长的生命中,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叫做尊重的东西。她以前所见过的男人,要么在身居低位时毕恭毕敬,可幽后知道,那不是尊重,那是敬畏和害怕。要么在身处上位时对自己百般凌辱,纵然偶尔会有宠爱,那也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从来不会真正的尊重她。
可是现在展步竟然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不去探查自己的记忆,这让幽后一阵感动,幽后忽然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与以往她所见到的那些人不同。
于是幽后很坦然的说道:“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秘密,其实对以前的一切,我都已经看淡了。所有的过往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女人的屈辱史罢了,自从化作人皮纸以后,我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旁观者,想看你就看吧,无所谓。”
展步见幽后这么坦然,顿时心中有些小小的兴奋,其实展步尊重幽后是一回事,可这不代表展步对幽后的过往不好奇,展步只是不想在幽后不愿意的情况下去探查幽后的过往而已,现在幽后自己都说了不在乎,那么展步自然也不再扭捏,而是嘿嘿一笑:“那我可真看了啊,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你可别不好意思。”
展步的声音一落,小棺材里面的幽后竟然掩着嘴轻轻一笑,而后直接对展步抛了个媚眼,用一种慵懒的语气对展步说道:“哥哥你要是真想看,现在给你看也行啊。”
一边说着,幽后竟然轻轻把身上的衣服往下扯了扯,露出一个光滑的肩膀……
展步这时候急忙摇摇头:“不不不,姐姐,咱别开车,您太小了,万一把老子的火给勾起来,我怕您承受不住。”
说完之后,展步不再给幽后卖骚的机会,急忙心念一动,探查幽后的记忆。
时间跨越了上千年,幽后年轻时候的景象清晰的出现在了展步的眼前,幽后本名冯润,是南北朝时期北魏冯家的大家女儿,她是一个幸运的女子,不仅仅家世无双,连容貌都倾国倾城。
冯润不是正统的汉族人,那个时代也不是汉家的天下,以那个时代的审美标准来说,幽后的确绝美无双,她一出生便是一颗绝美的明珠,她的姑奶奶是当朝的老太后,她又那么漂亮,所以进宫做妃子这条路显得异常的平坦。
冯润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嫁给了北魏孝文帝,因为她的家世和容貌,孝文帝非常宠爱她,那个时候的幽后还是一个单纯快乐的女子,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就那么过去了,然而幽后想不到的是,一个阴谋却在后宫中向她笼罩了过来。
当时幽后有一个姐姐同样也嫁给了魏孝文帝,因为幽后太得宠,所以少不了被人嫉妒,女人一旦嫉妒起来,所做的事情往往疯狂到难以想象。幽后的姐姐就是那样一个人,她利用幽后对她的信任,在幽后的饮食中做了手脚,让幽后得了一种怪病。
得病之后的幽后,浑身奇痒无比,而且脸上生出许多难看的水泡,这时候幽后的姐姐偷偷告诉孝文帝,这种病可能会传染,竟然建议孝文帝用火烧死自己的妹妹。
孝文帝当时心中对幽后有感情,所以并没有采纳这个建议,而是让太医给冯润治病,可是冯润所中的并不是单纯的毒,而是一种混合了巫蛊之术的东西,所以冯润的病不仅仅没有治好,反倒是负责为冯润治病的太医也染上了这种怪病。
这时候孝文帝就心中害怕了,不过他毕竟不忍心杀死幽后,也不能让得病的人留在宫里,自然更不可能让其他男人娶她,所以孝文帝最终决定把她赶出宫门,让她出家做尼姑。
当然,名义上可不是把她赶出宫,而是说让冯润去皇家寺庙里养病,等病好之后再把她接回宫里。其实这不过是一个托词罢了,真正从宫里被赶到寺庙的女子,大多只能做一辈子的尼姑。
幽后那时候只是自怜自艾,并没有想到这是自己姐姐的阴谋,她只是觉得自己倒霉,于是心灰意冷,打算常伴青灯古佛,终此一生。
因为那时候的幽后心性单纯,仿佛天生有佛缘,终日吃斋念佛竟然佛法日渐高深,在众尼中脱颖而出,修出了他心通,这时候她身上的巫蛊之术自然也不攻自破,幽后的病自然也消失无踪。
而且此时的幽后因为精修佛法,气质不同寻常,渐渐有了些名声,这些名声也渐渐的传到了宫里。
孝文帝虽然把幽后赶到了寺庙,不过他却一直惦记着幽后的美色,再加上幽后的姐姐虽然喜欢动用手段,可是容貌比起幽后差了许多,所以孝文帝听说幽后病好之后,立刻想起自己赶走幽后的时候,说的就是让冯润去养病。
现在幽后的病养好了,孝文帝于是顺理成章的又把幽后接回了宫,这一次回宫,幽后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