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冰蛟魄,这转色珠你打算去换什么?”梨儿看着转色珠问。
此时的转色珠已经变成了红色,梨儿轻轻戳了它一下,听到了清脆的“叮”声。
“不换。”
“什么?”
玉倾把转色珠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着它,看着看着却是露出一抹笑来,“我并没有想要换的东西,所以这转色珠不如拿在自己手里。”
转色珠不用拿去交换,它自己本身就是个好东西,便是不换也没有什么损失。
“余路不是说……司徒府的烟霞仙子很美吗?”梨儿却是语中带着调笑,“你可以凭着它进府,说不定还能与仙子见上一面呢。”
玉倾闻言似是有些无奈,摇头不说话。
“你不好奇她有多美吗?”
据余路他们的意思,那烟霞仙子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平日里想见一见可是难得很,余路既然想到了用转色珠这个办法,说不定烟霞仙子最近就是在司徒府中,若是玉倾去了,应该也是可以见到的。
那么难得一见的美人,他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可玉倾接下来的回答却是让梨儿愣了一下。
“我见过。”
“见过?”玉倾常年待在府中,怎么会有机会见到司徒烟霞?
“她和风禹同属一门。”玉倾说完这话后就似对这个话题没了兴趣,不管梨儿怎么问他都不回答了。
“咦,这木菱珠?”
梨儿不经意间看到了转色珠旁的木菱珠,语带迟疑,“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木菱珠是棕黑色的,似圆非圆,上面像是有脏东西一样,但是此时的木菱珠却是变得圆滑了一些,且那些脏东西好像也少了。
梨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就看到玉倾。
玉倾起初没有注意到木菱珠,他之所以拿出来,不过是想要再看看它而已,此时梨儿一提醒,他就把木菱珠捏在手里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就皱起了眉,眸中有着疑惑。
是不一样了,可这是为什么?
这珠子他从来没有用过,只是曾让梨儿玩过,在金沙海底时不过是在蚌里待过一会儿……
等等,难道是在蚌里……
梨儿也跟玉倾想到一处了,她盯着木菱珠看了会,道:“那蚌把余路给的海灵花吸收时,木菱珠就是在蚌里,难道是海灵花对它有用?或者……是那蚌肉吃下海灵花后有过蠕动,可能是在这个过程中它发生了变化。”
梨儿觉得,很可能是后者的可能大一些。
那蚌似乎不太寻常,中途发生了什么反应她也说不上来,但觉得也许就是跟它有关。
蚌已经死了,现在想要弄清楚恐怕不行了。
玉倾又看了一会儿木菱珠,没有什么发现后也就把它放到了一边,然后就起身离开了住处。
“你要找玄娘?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
再次来到了金岛,玉倾去找玄娘时却发现她没有出摊,于是就询问了旁边的一个男修。
“没有来吗。”玉倾凝眉。
那个瓶子实在是引起了他的好奇,他想要知道瓶子的来历,更是想要知道玄娘是从何处得来的,所以特意来找了她,可没想到玄娘竟然是不在,且几天没有出现了。
“怎么,你莫非后悔了?”
正在这时,那男老板却是上下打量玉倾,接着就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说完还朝着他挤眉弄眼一番。
玉倾眨眨眼。
后悔什么?
“哎呀,不要不好意思了,你们外地的修士真是脸皮薄!”男修却是笑了,“你不就是玄娘看上的那个人吗,当时你把玄娘拒绝了,现在又来找她,不是回心转意是什么?”
玉倾:“……”
梨儿:“……”
“你走这几天,玄娘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呢,她既然没来,那应该就是在家了,这样,我就发发好心,把她住的地方告诉你,你亲自去找她吧!”
这个老板显然是那天在场的,所以对玉倾印象很深,没问玉倾找玄娘做什么就自认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立即就告诉了玉倾一个地址。
玉倾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谢过这个好心过头的男修,然后在他颇具玩味的目光下离开了。
梨儿等到无人处方才大笑出声,觉得真是好笑极了。
“玉倾,你伤了一个女子的心,你好狠的心啊。”她打趣。
“别闹。”玉倾无奈。
“这里……好破旧啊。”
照着男修指的方向走,越走越觉得环境糟糕,梨儿看到周围都是些低矮破旧的房子,见到的修士穿着打扮也都显得穷苦。
玄娘就是住在这里吗?
又走了一会儿,玉倾就停下了脚步。
那男修说看到门前挂有几串海螺的那家便是玄娘的住处,玉倾四处看了看,确认面前这一家挂有海螺后方才上前一步,敲起了门。
敲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开门,玉倾手下的力气不由大了一些。
“谁啊?”
正当梨儿觉得屋里没有人时,突然响起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那人似乎是被敲门声烦到了,接连咒骂了几句,脚步声渐渐接近了。
门被打开,一个苍老的妇人站在那里,上下扫视玉倾,皱着眉问:“小伙子,你是谁啊?我可从来没见过你!”
妇人的语气有些不善,但玉倾却没计较,而是看着妇人有了深思。
她皮肤黝黑,身材矮胖,但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她一看就是身有疾病的状态。她的眼圈泛黑,嘴唇也阴沉,身形佝偻,且她一出现,身周就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药味。
“抱歉打扰您了。”玉倾对着这妇人行了一个晚辈礼,“在下是找玄娘的,请问玄娘是住在此处吗?”
“你找她?”妇人目光锐利的打量玉倾,“进屋说吧。”
说着就回头,不管不顾的往室内走了,她腿脚应是不好,走路看着颇为费劲的样子。
玉倾默了片刻,这才抬步跟了进去。
屋里很是简陋,除了生活必须品外再也没有多余的物件,只有两个房间,妇人跑到自己的房间后就直接躺到了床上,拿被子盖住自己后就随手一指,“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