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过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还带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小孩吗?”沙必良没有浪费时间,打搅了三人的好事之后,捡起地上几件衣服扔过去,待三人把衣服穿好之后,沙必良开口问三人中唯一的男子。
男子的样貌有几分英俊,被沙必良打搅了好事似乎很不高兴,面色阴沉的说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子管你是谁……”沙必良正心情不好,又见到如此场景,心里正郁闷,哪里会受人威胁,淡淡说道,“废话那么多,只让你回答一个问题罢了,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用?”
“没用?”男子冷笑一声,桀骜不驯的抓紧衣服,从床头拎起一个酒瓶就往沙必良的头上砸去,“老子现在就告诉你有用没用……”
话音未落,男子手中的酒瓶却已经落入了沙必良的手中,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脑门已经跟酒瓶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男子惨叫一声,双眼往上一翻,浑身软倒,晕了过去。
“毛病,不就是问个问题吗?”沙必良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轻轻拍了拍手,转头看向缩在床角的两名女子,这两名女子样貌不俗,只是画的装的装有点浓,与前世那些网红脸有些类似,两人身上紧紧地裹着被子,唯恐被沙必良多看一眼似的。
“行了,躲什么躲,该看的刚才全都看到了。”沙必良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这间房的四周都是镜子,不由啧啧感叹这些人会玩,重复着问了之前的问题,“见过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还带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小孩吗?”
二女也是被沙必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雷霆手段镇住了,倒在地上的可是在这一片呼风唤雨的“龙哥”啊,竟然就这样被揍趴下了,怎么可能不害怕。
其中一个短发女子慌张的摇头,连声讨饶。
另一个黄色长发女子却稍显镇定,若有所思的说:“我倒是记得下午的时候见过这么他们,不过来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沙必良微微皱眉,意识到另外一个女人很可能就是绑匪,心里一紧,连忙问道:“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好像……在第二个包厢……”黄发女子回忆着说。
“谢了!”沙必良立刻站起身,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男子,直接走出了包厢,包厢外的两个黑衣大汉还倒在低声哀鸣,不过沙必良一眼就看出这两人实在伪装。
嘿,装的还挺像!
沙必良越过两人,走到第二个包厢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个如百灵鸟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沙必良先是看见柳沙正拿着趴在桌在上写作业,他的神情极为认真,就连外面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都无法让他分身,在他的身边站在一名戴着眼镜的女子,女子看上去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还有些青涩,一头乌黑披肩长发,此时正局促不安的辅导柳沙做题目。
女子听见包厢门开,匆忙瞥了一眼,却见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感受到女子的目光,沙必良冲她微微一笑,看得出来,这个女子也是被胁迫来的,不是女绑匪也不是女绑匪的同伙。
目光继续移动,果然看见另一边坐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人正是谢玉梅,她的面色有些红润,眼睛有些迷离,看上去应该是喝了不少,不过她的脸上看上去似乎挺开心,并没有被绑架的时候那种惶恐不安。
谢玉梅还在喝酒,没有发现沙必良。
沙必良也没有急着跟谢玉梅打招呼,而是看向背对着自己坐着的一个身影,看到这个身影的第一时间,沙必良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影,眯了眯眼睛,再次仔细的看向四周,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他却没有丝毫安心的样子,反而提到了嗓子眼。
“坐!”背对着自己的女绑匪没有转身,轻轻吐出一个字。
沙必良也不以为意,径直走过去,毫不在乎的坐了下来,视线落在来人的身上,发现那人正是自己想象中模样,不由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女绑匪轻轻笑了一声,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样的风情:“沙警官,咱们见过吗?”
真的是沙警官啊!一边正在辅导柳沙学习的女子面色大喜,白白净净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就好像喝醉酒一样,厚厚的镜片后面眼眸里散发出炙热的光芒,暗道既然是沙警官来了,那个看起来吓人的女绑匪就不会找她的麻烦了。
沙必良自然不知道那个正在扶到柳沙功课的女大学生会认识自己,回答道:“咱们没照过面,但是在监控里我却看见你无数次了,说起来也算是神交已久,倒没想会在这里见面,真是有缘。”
“这不是缘分,是人为的。”女绑匪否定沙必良的结论,伸出雪白的皓腕,“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水清浅,来自青衣楼,现年二十五岁。”
“水清浅?那个李小云应该是化名了,难怪魏白英他们找了那么久都觉得与你的信息不符呢?”沙必良恍然,握住水清浅的手,水清浅的手柔若无骨,看起来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但是沙必良却知道这双手可是亲手杀死过贾文成,“金怀玉呢?”
“他出国了。”水清浅一双妙目眨也不眨的望着沙必良,也在观察沙必良,“说起来,从我们出道以来,你是第一个把我们逼道如此境地的人。”
水清浅的赞叹并没有让沙必良感到高兴,叹息道:“但是我并不算成功,没有把你们送进监狱是我第二遗憾的一件事。”
“哦?那第一遗憾的是什么?”水清浅似乎就是来聊天的,完全不像一个真正的绑匪。
“第一个遗憾……”沙必良想起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案子,警方几乎被郑江兴父子耍的团团转,最后就连阎涛也不明不白的被害,而郑江兴父子直到现在还逍遥法外,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而说道:“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专门来找我的目的吧。”
水清浅也没有多问,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才开口说道:“我想加入你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