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想容之前在上沪市曾经举行过演唱会,沙必良没有去,这一次不好再拒绝,便点头答应那天会去演唱会现场。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八月二十,也就是农历七月十五。
沙必良早早的吃过了晚饭,带着谢玉梅柳沙两人一起往市体育馆赶去,不过沙必良显然没有料到辛想容在民众中的召唤力会这么大。
三人从下午五点出发,一路上停停堵堵,到七点半才勉强感到市体育馆,下车之后,看见市体育馆外面乌压压的人群,沙必良几乎想掉头就走。
“来都来了,看看再走吧。”谢玉梅性子喜欢安静,平时也不追星,可是在看见如此盛大的场面后也不禁好奇,拉住扭头想回去的沙必良,哀求道。
“好多人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的柳沙更是瞠目结舌,感觉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的,望着面前络绎不绝的人群,眼睛里闪过一丝羡慕。
自从搬到沙必良家里来居住之后,沙必良每天利用绿色能量给柳沙治疗,再加上柳沙的求生意愿极为强烈,竟然逐渐开始有好转的迹象,只不过在心脏处下方那团黑色物质却怎么也消灭不掉,这么长时间过去,这一点让沙必良颇为为难。
不过,在沙必良这里因为有谢玉梅在,柳沙一日三餐倒是营养丰富,眼见着要变成一个小胖子了。
听见谢玉梅和柳沙这么说,沙必良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意进去看看。
因为演唱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距离现在还有半个小时,沙必良不是辛想容的粉丝,自然不愿意这么早进去等待,对二人说道:“要不然咱们先去旁边的广场转转吧。”
借着演唱会的人气,今晚的广场里特别热闹,无数小贩在广场边缘支起了摊子,热情的招呼着来来往往的观众,许多十来岁的小孩脚上穿着滑轮鞋在广场上嬉笑打闹,别有一番趣味。
最让沙必良奇怪的是,在广场的角落里有一个算命先生的摊子,摊子上悬挂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白色麻布,麻布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麻衣神算!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宣传封建迷信,沙必良惊叹着摇着头,不过看那摊子周围并没有多少人驻留,沙必良也就放下了心,也没有多想,埋头跟上谢玉梅二人,一起体验街头乐趣。
半个小时转眼就过,当广场上的人群开始往体育馆移动的时候,沙必良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八点,便对快要吃撑的二人说道:“演唱会开始了,咱们进不进去?”
“去,当然去了。”谢玉梅显然被调动起玩乐的情绪,举着两串羊肉串,毫无形象美女形象。
柳沙也哼哼着抚摸着鼓起来的肚子,表示再也吃不动了。
沙必良见二人这么说,边推着柳沙的轮椅跟谢玉梅往体育馆走去。
“这位美女,美女……”三人正闲聊着前进,突然一个白影从斜后方冲了过来,拦在谢玉梅的身前,大声说道。
谢玉梅惊呼了一声,连吃了一半的羊肉串都掉落在地上,后退几步,躲在沙必良的身后,一双柔夷紧紧抓住了沙必良的胳膊。
沙必良抬头看向来人,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他没有去找对方,对方竟然来寻他了,轻轻咳了一声,道:“你有什么事?”
“贫道云中子,来自青城山,为天师道一脉传人。”算命先生大约五十来岁,相貌倒是道骨仙风,只不过那双不断落在谢玉梅的眼神显示出这个道士并不是吃素的,身上破破烂烂的道袍看上去有很多没洗过了一样,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一边说着,云中子一面上前,费力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朱砂纸折成的平安符,递给沙必良:“我与这位美女有缘,赠送你们一道平安符。”
“我才不要!”谢玉梅见云中子疯疯癫癫的,如拨浪鼓一样摇着脑袋。
沙必良疑惑的看向云中子,不知道这老道士在打什么歪主意,也不去接平安符,皱眉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中子也没有收回手中的平安符,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两个月前,贫道曾经在京城遇到一位女子,她名叫华云菲……”
“什么?”沙必良忍不住惊呼一声,正想问个清楚,哪知这老头说完这一句,突然欺近身来,抬手将平安符塞入谢玉梅的手中。
他的动作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却根本无力阻拦,沙必良刚动了下手指,想抓住云中子的手腕,云中子已经回到了原地。
似乎看见了三人脸上古怪的表情,云中子得意的笑了两声,如小孩一般冲沙必良做了一个鬼脸,转身撒腿就跑……
那速度比奥运会百米冠军还要快上几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云中子就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
过了好一会,谢玉梅才回过神,握着手中的平安符,懊恼道:“哎呀,刚才得罪了老神仙,不知道老神仙会不会怪罪?”
“屁的神仙,不过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老神棍罢了。”沙必良轻哼了一声,最近在徐天华的指导下练习五行拳,沙必良对华夏国的武术高手还是颇有了解的,向云中子这样的身手,内劲大成的内家拳高手就可以做到,若是专精腿法的,说不定速度更快。
不过,沙必良也是死鸭子嘴硬嘴硬,他的后背早已湿透了,假如方才这老头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下,恐怕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心里庆幸之余,沙必良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云中子怪异的举止上来。
云中子临走前的那句话显然是对他说的,联想到华云菲当初请他帮忙查十年前杀害她未婚夫的凶手时候,曾经提到过在京城外遇到了一名老道士,受这位老道士指点才求他查当年的案子。
如果华云菲遇到的老道士就是刚才那位云中子的话,那么云中子把那枚平安符送出来的意义就绝不简单,难道是演唱会中隐藏着当初的凶手?
沙必良胡思乱想着,对谢玉梅说道:“梅姐,能不能把这张平安符给我看看……”
谢玉梅不知道沙必良想干什么,但是她对沙必良极为信任,想也没想就递给了沙必良。
拿着轻飘飘的平安符,沙必良翻来覆去看不出什么古怪,犹豫了一下,问道:“梅姐,这平安符能不能拆?”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