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jeIi266aPepQbf°L|)_QT说成都府有地方安置我们吗?”
“宋衙内不是说到了成都府就有热汤热水了吗?骗人!”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我们要进城!”
群情激愤的灾民们在城门下大声呼喊着。
城楼上的人低头看着下面衣衫褴褛的灾民,撇撇嘴,指了指城南的方向,“明日开始,哪里会搭建帐篷,你们明日就可以去住哪里了。”
“那我们今晚住哪儿?”
城楼上的哼了一声,“随便喽,地上,破庙,树下,爱住哪儿住哪儿。”
也就是说今晚不管他们了吗?
灾民们顿时都疯了,现在的他们又饿又累,身上又带伤,一直坚定的认为到了成都府就有热汤热水和休息的地方了,正是这种信念支持着他们走到了成都府,现在却告诉他们不让他们进城了。
“快开城门!”
“快城门放我们进去!”
灾民们聚集在城门下,纷纷叫嚷,城门前乱成了一团。
负责护送灾民们回成都府的是禁卫军的一个新提上来的都虞侯,见此情形忙站了出来,与收城门的卫兵交涉。
守城的卫兵却坚持不开门,“这位大人你也别怪我,这是上面下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都虞侯皱眉,“上面?是谁的命令,我们宋衙内可没下这样的命令!”
城卫拱了下手,“是韩知府和西南侯,如今他们奉命守成都府,德安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听说杏林堂用次等止血药,引起了很多人感染了瘟疫,知府大人也是为成都府的百姓着想才不得不下此决心。”
都虞侯皱眉,“这位小兄弟,说话请慎言,你亲眼去德安看了吗?你看到杏林堂的药了吗?怎么能信口开河说杏林堂的药不好?”
守城的卫兵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
“就算是关城门,这些灾民也得有地方安置吧?我不信知府大人没有安排!”都虞侯高声喊道。
宋衙内将成都府这边交给韩知府留守,便是相信韩知府的人品,他不信韩知府会把这些灾民丢在城外不管不问。
守城的卫兵撇嘴,“那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接到的只是严守城门的命令。”
都虞侯好说歹说,守城的士兵油盐不进,他没办法,只得一边安排人去城外找临时安置的地方,一边让人尽快赶回去给宋彦昭报信。
都虞侯自己则留在城门下安抚灾民的情绪。
此刻灾民的情绪都十分激动,说什么的都有。
“守城的小兵说穆娘子给咱们用的是下等的止血药?”
“不会吧?我看咱们的伤口都快好了呀!”
“谁知道呢,毕竟那么多受伤的呢,去哪儿弄那些好药啊?”
“是啊,好药得花多少钱啊?能给我们用药就不错了!”
“我觉得穆娘子不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那么多人感染了瘟疫,要真是用的下等药,就是丧良心了啊!”
一时间城门口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坚决支持杏林堂,站在穆瑾这边,有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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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半疑,有的则已经开始辱骂!
而知府衙门里,韩知府正在与西南侯对峙。
“侯爷,外面那么多灾民呢,如果今天不将他们妥善安置了,这一晚上可能会让很多人死去!”韩知府双手紧紧的摁着桌案,双眸泛红的瞪着西南侯。
西南侯紧紧抿着唇角,眉头紧皱,“本侯也是为了成都府的百姓,若是真的让灾民进了城,引起成都府的百姓发了瘟疫,那么多条人命,你用什么赔?”
韩知府脸色发白,他赔偿不起!
可他也不能让那些灾民在外面过夜,宋彦昭临走时再三交代他,务必妥善安置前方迁回来的灾民。
他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这个知府真是枉做了!
韩知府双眼微眯,快速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做。
屋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闷,外面成都府的文官不断的在门外探头,低声议论,却没有人敢出言打断他!
宋彦昭去赈灾几乎带走了西南军八成的兵力,西南侯当时什么也没说,对赈灾的安排也未置一词,现在却突然跳出来说灾区有瘟疫。
宋衙内根本没有传回消息来,瘟疫的事都是他西南侯自己在说。
韩知府眯着眼看着神情淡定的西南侯,心底隐隐泛出一丝寒意。
黄十一郎死了尚不满一个月,穆娘子当时因为在医治宋驸马而没去救治黄十一郎,事后西南侯府也未对宋衙内和杏林堂,穆娘子这边说过任何不妥的话!
这种低调隐忍,息事宁人的姿态都不像他们黄氏的作风!
难道西南侯想借这个机会……
韩知府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瘟疫和宋彦昭救灾不力的结果,他心里一凛,抬眸看向西南侯。
“侯爷一心为成都府百姓着想,本官理解,但城外的灾民也是益州路的百姓,他们的命也同样重要!”
韩知府看着西南侯,一字一顿的道:“既然不让他们进来,那就让本官出去,本官亲自带人与物资出城救援他们,侯爷总不能连本官也不让出去吧?”
西南侯脸色倏然沉了下来,“韩知府这是何意?”
韩知府立起了身子,嘴角翘了翘,“既然城内有侯爷坚守,本官就放心的去城外安抚灾民了。”
西南候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似乎非常惊讶他做出的这个决定。
要知道城外那些人可是有可能带着瘟疫的,韩知府竟然有这样的胆量,他难道不怕感染瘟疫。
韩知府坦然自若的迎视着西南候的目光。
现在城内留守的士兵都是西南候的人,而且西南候是一品侯,在等级上本就比他高,现在行事又让他摸不着头脑,所以他不能与西南候翻脸。
不翻脸并不代表什么都不做,宋衙内临走之前嘱咐了他,让他安抚灾民为重,他到底是益州路知府,掌管益州路政务,刚才口口声声在西南候面前自称本官,虽然有不敬西南候的意思,但也间接表明了他在这件事的立场。
他如果真的要出城,西南候也不能强势阻拦他。
韩知府向西南候拱了拱手,转身出去了,召集自己的心腹安排一应出城安抚灾民的事情。
西南候眼神眯了眯,却也没有再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