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能不服么,姜还是老得辣。
李承乾苦笑着点点头,不过却没有搭理老程,只是面向秦琼深施一礼:“承乾考虑问题不周,连累了秦叔叔,还望叔叔莫怪!”
“罢了,这都是命,老夫这条命是殿下救的,区区大将军的职位何足道哉。”秦琼也是条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不管李承乾的想法如何,开他看来有恩必报并没有什么不妥。
而且这次如果李承乾不出手,那么老秦怕是只有死路一条,这人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什么大将军之类的自然也不会存在,秦家的未来会如何也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总的说来,秦琼还是要感谢李承乾的,毕竟他现在虽然交卸了大将军的职务,但却保住了性命和秦家,算起来并不算吃亏。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完?还不快点准备膳食,俺老程可是素了好几天了,二哥今日身体康复可要咱么可要好好喝一顿庆祝一下。”程咬金这老家伙不为己甚,也不在乎李承乾刚刚没有搭理他的事实,见事情解决了,立刻嚷嚷着讨要吃食。
“程家叔叔莫急,妾身刚刚早就已经吩咐下人去准备了。”秦琼虽然交了大将军的差事,但秦夫人却认为这样没什么不好,不是大将军将来正好不用上战场,她也能放心一些,所以对于老程讨要吃食的举动十分配合,同时借此打断了老秦与李承乾之间的客套。
李承乾也知道眼下不是讨论日后情况的时候,借着老程的话头,打着哈哈说道:“秦家婶婶,若是小侄猜的不错,怕是这吃食您还要多准备一些,秦叔叔身体恢复的消息估计现在已经传遍长安,要不了多久怕是就要贺客临门了。”
“是是是,是老身考虑不周呢,多谢殿下提醒了!”秦氏恍然点头,连忙又吩咐家中仆役出去采买食材。
而这时老程却来到李承乾的身边,上下打量他一眼,不耐烦的问道:“你小子这段时间怎么了?怎么昏招迭出,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这叫有担当,怎么了?”李承乾翻着白眼看了老程一眼。
他当然知道程咬金是为了他好,怕他与军方一系在一起混的时间久了会引起老李的怀疑。
可是李承乾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在秦琼刚刚恢复的时候,皇室一个人都不到场的话,这无疑会给世人眼中留下秦家失势的印象,所以为了老秦考虑,他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给秦家把这个面子撑起来。
至于说回去之后会不会被老头子揍?这个问题已经不用考虑了,估计就算是现在回去,一顿好打也是跑不了的。
这事儿说起来李承乾觉得很是冤枉,明明救了人,结果却好像做错了事,难道老秦自己就不应该救?任其自生自灭?
琢磨着自己的一推破事儿,李承乾在老秦家里混了一顿饱饭,吃了一肚子的肉食,喝了一肚子老酒,天黑之前迷迷糊糊的被人送回了宫里。
隐约间记得似乎老头子赏赐了老秦好些东西,金珠玛瑙的一大堆,还有不少铜钱,至于他这个太子,似乎只有快点回宫,不许在宫外留宿这一句话,说好的千里驹没了,该给的奖励也不见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太阳依旧会每天从东边升起,该过的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秦琼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市场调查的事情再次被提上日程,小李同志也不得不跑到老头子的书房去给杜小二,魏老大他们申请官职。
“父皇,就三个从五品的员外郎您不至于不给吧?”老头子的书房里,李承乾死皮赖脸的围着老李打转。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看看你,这段时间要走了多少官职了?从五品很小么?大唐除了亲王最大的官职也只有正三品上,怎么从五品到了你的嘴里就一钱不值了?”老李的桌上正展开着一幅画卷,识货的人看到立刻就会知道,这是《洛神赋图》的第一卷。
“父皇,这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咱大唐的官职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李承乾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搭到桌上画卷,意在提醒老头子,这画是自己拿来的,为的就是想要换几个从五品的小官。
结果老头子不按常理出牌,哼了一声说道:“画朕不稀罕,你要的话就拿走吧。”
这话怎么说的?李承乾愣了一下,喃喃说道:“父皇,你这套路不对啊。”
“套路,朕从来就没有什么套路。”老李啧了一声说道:“这画在你手里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如果不是有事求朕,只怕你小子还还知道要藏起来多久吧?”
“父皇,儿臣也是刚刚才知道手里有这东西啊,当时别人拿来的时候儿臣根本就没当回事儿,这不是昨天晚上突然想起来了,打开一看发现是这东西,然后立刻就给您送过来了。”李承乾苦着一张脸,觉得无限委屈。
而事实上,这一次李承乾的确没有说假话,这画还真是昨天晚上才发现的,只不过不是他突然想起,而是程小四在东宫府库里乱转,发现了这东西,所以才拿出来的。
人说这东西既然是放在东宫府库,为什么李承乾会不知道?他不是记性好么,怎么会把自己的东西给忘了?
其实说到这里问题再一次起了波折,这画说到底还真不是李承乾的,而是当初他与新罗女王见面时,善德拿出来让他品鉴的那幅画。
只是当时李承乾只顾着装逼,根本看都没看,带回宫之后更是认为新罗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直接丢进了府库,时间一久便给忘了。
甚至这次如果不是程小四拿出来,估计还不知道要在东宫的府库里面放上多久。
“嗯!”老头子见承乾说的‘坦诚’便嗯了一声,可就在小李同志等着老李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老头子竟然真的是只有一个‘嗯’字便没了下文,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