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出击的时候要像麻雀一样的迅捷,这才是有用的,心浮气躁,如何能够成就大事!”薛蟠摇头说道。
“班首的意思,是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吧?”金宁尴尬的说道,“这出自,我是知道的。”
“是这个意思,你知道这出处,却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啊,”薛蟠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是镇定自若的和金宁说道,“这样心浮气躁,如何能够统帅大兵,赶紧回去操练,我要你练出精兵,不求要和新军一样的厉害,起码也要让川军并这些本地土兵脱胎换骨才好,你若是没练好,不必来见我,恩,我瞧着你闲得很,回去把仔仔细细用小楷抄一遍起来,权当做是静心之法。”
金宁抱头鼠窜,薛蟠以牙还牙从来不等过夜,而是直接实现,打发了两人,薛蟠呆坐府中,望着窗外的雨帘不发一言,臻儿倒了茶进来,见到薛蟠发呆,不由得奇道,“大爷这在瞧什么呢?”
“我在看这雨呢,”薛蟠托腮说道,“却不知道咱们洛阳家里头是不是下雨了。”
“隔着远了很呢,怎么会一起下雨呢,”臻儿笑道,“大爷这会子不准备运筹帷幄,还有空闲发呆呢?”
臻儿跟着薛蟠久了,倒是也学会了掉书袋,“劳逸结合嘛。”薛蟠笑道,倒是就见你休息了,没见你干活当差,臻儿脸上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转过身来,“听说昔日诸葛孔明每日都是操心的很,咱们家大爷倒是比诸葛孔明还要厉害些了,不然哪里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发呆?”
“哈哈哈臻儿你这鬼灵精,这样夸我,我可是会骄傲的,”薛蟠笑道,“别瞎扯淡了,你赶紧的,在外头拿些好东西去找那努克丽,就说是我送给她赔礼道歉的。”
“大爷,您可小心了,”臻儿说道,他眼珠子狡黠的转来转去,“这一位公主殿下脾气大的很,不知道您这降服的了不了,若是降服不了,只怕将来就要骑在你的头上了。”
“反了她的,”薛蟠大大咧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女人骑在头上?这可是不可能的事儿,你就放心吧,你赶紧着,”薛蟠吩咐,“咱们这家里头带出来的,还有什么好东西吗?”
“箱子里头还有几匹蜀锦,是从蜀中带来的。”臻儿还有些不舍得,“是判官大人送的,比内造的还要好,大爷腰牌送出去?不如带回家?”
“小气吧啦的,”薛蟠笑骂道,“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在异国他乡,这东西可是不寻常见的,送给人家,人家喜欢,这就是送礼送到了,家里头多少绫罗绸缎不见得?”
臻儿出门去打点送给努克丽的东西,薛蟠枯坐房中,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城外又响起了英军进攻的号角,厮杀声又激烈起来,李曼进来禀告,脸色不太好看,“英国人今日进攻的势头特别是猛烈,公主已经上城督战了。”
“她不能上城督战,刀枪无眼,出了什么事情没有办法交代,”薛蟠慢慢的说道,他一点也不着急,“她有大用处,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不仅仅是杜瓦那城,还有其余的地方,也会有她影响的所在了。”
薛蟠吩咐李曼,“去找她的侍卫长来,告诉她,只要是公主再登上城墙一次,我就再罚他十下鞭子。”
天竺人颇有些畏威而不怀德的脾气,之前薛蟠和气待人,众人还以为薛蟠好欺负,这样独揽杜瓦那城大权了,令出如山无法更改,天竺人倒是凛然听命,不一会,李曼就又来报,说是公主已经下城墙了,但,她气势汹汹的又要过来问罪。
“不许她进来,”薛蟠淡然吩咐,“我如今有大关节大事情没想通,若是这事儿想通了,查理的围攻就可解决,如果她再来闹我,那就是害了他们占西邦。”
“击退这一次的攻城后,你们也一起前来,咱们再开会商议商议,接下去要如何定计。”
之前水淹七军也是薛蟠提出了法子,然后再群策群力,一起把这个计划安排妥当的,薛蟠很是相信集体的力量,这样大家伙一起围着讨论,能够把自己一叶障目的漏洞都找出来。李曼听到这话十分的高兴,薛蟠说这个,意味着,那就是如今这僵局有机会打破了。
李曼很是高兴,连忙出去通传,大约努克丽也听到了这个话儿,没有来聒噪薛蟠,薛蟠在静静坐着,似乎等着什么人,果然过了一会,卢连山过来了,他也来不及撑伞,头发肩膀上都是雨水,他颇有些兴奋,“班首,甲班那边我探到消息了!”
“哦?”薛蟠微微一笑,虽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好是坏,但起码有了新的消息,终于可以因为形势的变化,而产生了新的对策,看到卢连山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坏消息。
两个人密室窃语了一番,不一会卢连山就在雨幕之中消失而去,薛蟠起身,拿起纸笔画了画什么东西,如此一日无话,到了晚间,查理的攻城之战吹响了收兵的号角,金宁等人奋战回来,听到李曼说此事,不由得大喜,一起和众人到了会议室,薛蟠已经在等候众人了,今日的战局,虽然是查理稍微用力了一些,但却也没有全部压上所有的兵力,目前试探的意味还比较重,但如果试探出虚实的话,接下去的总攻就要到了。
“我的意思,班首,还不如就先等着他总攻吧,”李曼提议道,“查理如今气势稍微有些起来,若是不让他们先发泄一二的话,气势只怕还要继续高涨。”
“伤亡怕是太大,”薛蟠翻了翻沙鲁克提供的统计数据,守城肯定是不能避免的出现陆陆续续的伤亡,饶是大部分都是本地的土兵,川军士兵只是负责督战并且带队作战,但这样下也不免出现了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