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智慧更高,已经被这幅架势给彻底的震慑住。
陆晨凝视前方,这些依然站在天空的尸鬼中,以一头中等身材,全身灰布的长发厉鬼最扎眼,实力足有道宗后期,看不清他的面容,无法分辨男女。
“血眸呢?”陆晨声音低沉,凝视着它,语气没有半丝威胁,但滚滚压力却扑面而来。
他甚至没有召唤出魂袍,可站在那里,却能给尸鬼带来灵魂上的震慑。
“呼呼呼……”长发厉鬼剧烈喘息,胸口起伏,若风箱轰鸣,隆隆震动。
“他不在……”
这怪物居然真的选择了回答,这对于高阶厉鬼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它们都是脾气偏执,性格古怪至极的,什么时候都不会服软,一旦示弱,都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它在哪儿?”陆晨凝视这家伙,继续逼问,他可以确定,对方肯定知道什么。
“这……”
怪物犹豫起来,缓缓抬头,露出长发后那惨白的眼瞳,以及缺损的鼻孔,那里蛆虫爬行,叫人恶心。
但陆晨就仿佛没看到一样,根本毫无所动。
他没有对尸鬼的半点恐惧感,这让其无论在地球还是在本宇雾魎星都是极其特别的存在。
到目前为止,陆晨都不明白为什么,但没有恐惧,长时间以来,带给了自己无尽好处。
与这些怪物战斗,可以更加冷静的分析,精确的判断,如此优势,是无数人渴望拥有的。
长发厉鬼犹犹豫豫,看起来心中在斗争。
“快说!否则,死——!”陆晨不耐烦起来,眼眸杀机四溢,他可不是来和对方商量的。
血眸的命,自己收定了,与这些行尸厉鬼,陆晨没有多少耐心。
这话让对方倏然一震!眼眸,瞬间充血,尸鬼受到人类的威胁,那可是奇耻大辱,难以接受。
但智商,让其知道深浅。动手,自己死路一条!
“他往东南方向去了……”片刻,这只厉鬼终于泄气,将血眸的行踪透露出来。
“唰!”
瞬间,漫天的风刃出现!
犹如万朵莲花绽放,汹涌席卷,叠出滚滚气浪,空间噼啪爆响,天地法则因为可怕力量的切割,出现符纹荡漾。
电闪雷鸣间,无尽风刃已经覆盖了整座城市,无论建筑,亦或是草木,悉数化为齑粉。
包括刚刚天空中的这只厉鬼在内,南凝市的所有尸鬼,都随之破灭,完全消失不见。
陆晨行事果断狠辣,绝对不会对这些怪物讲信用,更不会留情,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干脆全部斩杀。
反正将来也得杀,不如现在顺手清理干净!
若非拥有了超越道神期的实力,陆晨也没能力在转瞬之间毁灭一座城市。
将此地清理干净后,他立刻转头,脚尖一点,化作一道电光,朝东南方向而去。
陆晨凝视前方,眉头紧皱。
他不是没发现什么,而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问题,胸中诡异的感觉涌现。
这种奇怪的心情,让其像是堵了块石头,很不舒服。
江萍镇农场,原是靠海的大型农场。
但末世后,早已荒废,毫无人烟,不过今天这里却迥然不同,不但汇聚了大量的人类,而且他们拼命的舞动着,摇曳着。
仿佛疯了一样,数十座篝火,将阴沉的天空照亮。
每堆篝火旁都竖着木架,少男少女被捆绑在上面,不停兴奋的嘶吼,状态比下面围拢跳跃的人类更加癫狂。
他们仿佛将要这天喊破一般,甚至声音嘶哑,也毫不在乎。
这群人的最前方,则飘荡着一尊巨大的身影。
犹如牛魔王般,长着一只独眼,血色的独眼,它正是血眸。
其周身荡漾着嗜血的气息,偶尔,伸手抓过来几名人类,像是吃糖豆般,抛入嘴里。
可惜,这些人类丝毫不在意,任凭对方施为。
这种奇异的情况,确是让人心惊。
天空中,陆晨的身影犹如电闪般冲了过来,脚踏虚空,俯视着这一幕,哑然张大嘴巴。
“苏毒教……?”他眉头紧皱,当年这宗教归于三阴那老家伙管理。他借此能够获得巨大利益,自己只管享福。
但今天,血眸居然出现在此地,貌似接替了于三阴的位置,而他看起来貌似也更加疯狂。
“嗯?”陆晨凝视这一幕,眼眸阴冷,直接飞了过去。
他的出现没有惊扰地上疯狂的人类,却让血眸一惊,它抬头惊声问道:“咦?是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
“哼哼。”陆晨冷笑,森然杀意逸散而出。
“你这老家伙不死,我怎么可能死……?”
他凝视着血眸,无尽恨意,充斥胸中,尽管没有立即动手,但对方早已在自己脑海里死了不下万次!
陆晨凝视对方,沉声问道:“怎么?你接替了于三阴,当上苏毒教的教主了?”
血眸独眼微蹙,没有回答,反而是缓缓放松,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子,没想到你修为进步这么快,居然达到了道神三层!虽然不知道如何做到的。但你现在选择来找我,就是找死!”
“哦?”陆晨凝视着它,玩味的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的手段?正好,你的老部下估计也有幸想观摩一下。”
说完,他单手一挥。
瞬间两道身影蹿了出来!黑炎鬼尊与尸陀,都是血眸曾经的得力手下,今天站在虚空,正眼神复杂的凝视着他。
“嗯?”
血眸眉头紧皱,狠狠看着二人道:“你们两个家伙,几年来去哪儿了?”
然而黑炎鬼尊与尸陀二人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苦笑起来,没有回答。
“别问了。”陆晨狡黠的摇头,盯着血眸道:“他们已经改弦更张,跟我了。”
说完,便斜眼看了看他们。
“老大!”黑炎鬼尊和尸陀同时高喊,极为识相,尽管神色复杂,甚至有着屈辱,但灵魂上,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们不敢抗拒。
血眸凝视这一幕,脸色越加难看。
但仅仅片刻,他便再次放松下来,伸手,指尖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