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进了屋里以后,那坐诊的大夫看他一个小娃娃竟自己过来看病了。便只问道:“孩子,你家里人呢,怎么没有陪你过来。”
云景没有回答,只说道:“我不看病,我来咨询个问题。”那大夫便说道:“你要问什么。”
云景说道:“将人身上的死穴都给我指出来。”
这大夫一听这定是来胡闹的,便只起身说道:”出去出去!我这里是医馆,哪是你这小娃娃胡闹的地方。”云景见他不说,便站起身,走到了那大夫跟前儿。一下就取出了剑,抵在了那大夫的脖颈上。冷冷的看着他说道:“给我指出来!”
那大夫也是见过些世面的。还曾经给一仙人开过方子。这会儿看到这仙光凛凛的宝剑,便知道这孩子应该不是凡人。心里顿时吓的失了主张。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可以勉强的思考。可是这孩子的法器在脖颈上一深一浅的摇晃着,还有那孩子冷漠的眼神,这大夫看的实在心发颤,就更紧张了。
云景见他不说话,突然吼了句:“快说!”手里的宝剑也随之一震,那大夫吓的忙的魂儿都快飞了。手本能的摸了几根针直插进了云景的心脉。云景痛的当即就跪在了地上,那大夫见他倒下了,就准备跑。可是脚下的步子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半天都没能挪一步。
云景跪在地上,准备将胸前的铜针拔出来,却忽然觉得血脉通畅了些。云景便停住了,心里有些慌乱,又很开心。难不成自己的仙根竟然可以唤动了。云景便盘膝而坐,试着聚合体内的灵力,慢慢的牵引唤动,竟真的能唤出一丝灵力了。云景看着手心里孱弱的一缕灵光,愣了半天。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转瞬却又大声的哭了。
旁边的大夫已经不行了,看着眼前凌乱的少年。似乎疯了一样,直接就吓晕了。
云景这会儿不哭,也不笑了。只拾起了宝剑便离开了。后来父亲见他的仙根竟恢复了一分灵力,便叫他跟着大家一起修炼。云景这会儿却不想跟大家一起了,只说自己速度太慢,还是先独自练习。等仙根再苏醒多了些再跟着大家一起练习。父亲自然也同意了。只是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跟着弟子们一起练习过。而他日常展示的灵力,也只是再一般不过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便也没什么人注意他了。之后家里的公子们明显开始抱团,云浊便拉着他跟了云卿。云景也没说什么,在这里显得也是若有若无的。不过后来云卿倒是出过几次事故。有一次几人一起出去云卿惹怒了老灵兽,差点就被吞了,还是云景替他挨了一口。因此还受伤疗养了好多天。
云景后来虽和云杰,云若侣不怎么共事。但却见过一次他们二人因为各自圈养的灵兽被毁而大打出手。便去拦了拦。虽然没什么用,也算是好心吧。后来云杰和云若侣还受过几次伤,都是云景救了他们。对于云景的为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的确是一个好人。
云浊深吸了一口气,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说道:“那便从现在开始,一个一个杀吧。”话音刚落,原木桌上所有的茶水都尽数飞回了茶壶里,在那茶壶肚子里打着旋儿,晃荡着。瞬间那茶壶便爆了。云景一身的灵力已经荡开了,背上的伤也不觉得疼了。看了看四下,便又收起了灵力,将仙根又遮住了大半。便起身回了自己的住处。屋子里简单的几样摆设,干净利落。云景从柜子里取出常用的药膏,和一方干净的巾怕,铺在了床上。熟练的将药洒在了上面,便找好了位置躺了上去。正好包裹住了背上的那道伤口。又换了身衣服,像往常一样便出门了。
到了造灵殿以后,云浊最先看到了云景。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就过来说道:“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么快就回来了。”云景笑了下说道:“没事,都包扎好了。”
“又是你自己用的药?”云浊问道。云景笑了笑没有说话,便又去接着炼制法器了。这边云桓也问了句,云景抬头看着云桓只说道:“无碍。”便又低头开始忙活了。云卿过来看了看他说道:“刚他的那道灵力可是打的不轻呀,你真的没事。”云景摇头说道:“没事,无风也并非故意的。而且也送了我灵力。我抹了些药已经好多了。”
云卿点头说道:“那便好,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休息。”云景依旧忙活着手里的东西,便也没再说话。心里平淡如水,再泛不起任何波澜。
云卿看着云景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一种感觉,也转瞬便消失了。云卿没有太在意,只又回去炼制法器了。
这边小寒几人也都在欢闹的炼制法器。无风来到这里以后,便敲了敲门径直走了进去。小暴看到是无风,便只说道:“你说你,既然敲了门,好歹等我应一声,你再进来。你就这样直接走进来了,还不如不敲。”
“什么时候都是你多话!”无然吼了小暴一句,便走过去说道:“哥哥你快过来,就盯着这火麒麟看。将他炼制法器的本事都学了去。”
小暴笑了下说道:“随便看,反正我都是用麒麟金光炼制,他看了也无用。”小暴嬉笑说着,冲着无然鬼笑。无然便也不再理会他,只拉着无风去看自己的成果。无风看着无然打造的这柄宝剑,已经可以看见初步的样子了。是一个一般长短的宝剑。不过好像是粉红色的。无风不由的笑了,只说道:“这颜色,你已经确定了吗?”
无然欢喜的点头说道:“那当然,我可是将我喜爱的手环都放进去了。要不根本做出来这种柔嫩的桃花粉。”
无风便点头说道:“这是你自己炼制的第一把剑,你喜欢便好。”无风便又转去了小红身边,看着小红炼制的还挺认真。便没有打扰他,只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