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便来什么,店小二麻利地端上了西瓜,一一放在四人面前,接着又开始上菜,凉拌黄瓜、酱泼肉还有一个鲫鱼汤。
夏子汐连忙拿起勺子挖了一口西瓜塞进嘴里,那冰凉的感觉瞬间浇灭了焦躁的心,凉快!
“不要着急吃西瓜,先吃点饭垫垫肚子。”崔云帆拿起她的碗替她盛了一碗鲫鱼汤,浓郁的汤香扑鼻而来,夏子汐尝了一口味道鲜美,便拿起筷子夹了点鲫鱼,肉质细腻,好吃!
四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饭,隔壁桌三人正小声地讨论了起来。
“你知道嘛,昨天官兵在树林里又发现了两具尸体,都是外地人士。”
“真的假的?你说我们应天县这两年死了不下二十人了吧,怎么都往外地人下手呢。”
说着有一人轻轻瞟了崔云帆四人一眼,拉了拉同伴的衣袖道:“你轻一点。”
“自从县令大人来我们应天县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宗命案,这是以前都没有的事。”
“你可别胡说,县令大人多好的人,和蔼可亲,哪里不如你意了,再说小心被有心人听去治你个大罪。”
“别说胡话,让你别喝酒非要喝,一喝酒就发酒疯。”另一个人呵斥了一声,接着二人便架起了那个多嘴之人往外走,离开了客栈。
夏子烟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夏子汐点点头道:“我也听到了,好像是命案啊!”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兴奋地看着崔氏叔侄,“既然我们来都来了,那要不然查个水落石出吧,不然就这么离开多无聊啊。”
崔云帆斟酌了一下道:“有危险。”
夏子汐反驳道:“他们说死的可都是外乡人,咋们也是,指不定明日离开的时候就无缘无故死了,然后尸首出现在树林里头,这就印证了我三姐之前的话,暴尸荒野!”
崔云帆见夏子汐这么一说也没有理由反驳了,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你呢?”夏子烟冷眼望着崔以南。
崔以南忙着应道:“当然一起了,我怎么舍得离开夏三小姐呢。”
夏子烟一脸嫌弃,“收起你那猥琐的笑容。”
崔以南撇了撇嘴,欲哭无泪啊,这真的是不公平,这死丫头是不是眼瞎,这明明是帅到人神共愤的微笑怎么就猥琐了呢。
“我可没嫉妒你。”夏子烟一眼就看穿了崔以南的心事,“别乱冤枉人。”
崔以南哼了一声,很傲娇地转头不理她。
夏子烟气结,厉害了啊,居然敢无视她的话了,行,崔以南有骨气了。
夏子汐和崔云帆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
夏子汐看着三姐那张生人勿进的美丽脸庞,有些瘆得慌,突然间脑海里蹦出了一个词‘蛇蝎美人’,连忙甩了甩头,夏子汐你在想些什么。
崔云帆看了看自己皇侄还是傲娇中,忍不住摇了摇头,这脑壳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长得像女孩子嘛也就算了,连性格都和女孩子差不多,动不动就生气、傲娇,都被哪些兔崽子惯得,好好的皇侄就成这样了。
整顿饭下来,夏子烟和崔以南愣是没再说一句话,夏子汐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埋头苦干吃西瓜,毕竟吃完了才有力气打怪兽刷等级啊。崔云帆见此也随他们去了,安安静静地吃了几口菜,心里在盘算着今晚要不要去县衙一探究竟。
待夏子汐吃完西瓜,夏子烟已经在一旁静坐了有一小段时间了,“饱了吗?”
“嗯。”夏子汐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上楼休息吧。”夏子烟起身拉起夏子汐便头也不回地径直上了二楼,没看崔以南一眼。
崔以南有些委屈道:“我也没惹她生气吧,她这是怎么了?”
崔云帆抿了抿嘴,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道:“智商决定一切。”说着也起身上了楼梯。
徒留懵了神的崔以南,智商?小皇叔这是拐着弯骂自己没脑子啊,好生气!“你给我站住!”大喝了一声。
可惜崔云帆连脚步都没顿一下,直接上了楼;倒是在算账的客栈老板吓得手一抖,一下子忘了刚刚算到哪了,便用幽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事,也跟着上楼找自家皇叔理论去,为自己讨个公道。
这厢夏子汐给夏子烟倒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还和崔以南生气呐?”
“和他?他配吗?”夏子烟冷嘲了一下。
夏子汐撇了撇嘴,你就尽情的否认吧,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和他生气还能因为什么事。但夏子汐也不拆穿她,扯开话题:“你怎么看应天县的命案。”
“听他们说来可能和这县令脱不了关系,毕竟他一上任就开始死人,怎么都说不过去吧。”夏子烟脸色凝重,这应天县也是谜团围绕啊。
夏子汐点点头,“你可曾看过一部叫《龙游天下》的剧?”见夏子烟茫然地摇了摇头,她继续道,“其中有一个单元讲述的是某县三年来接连死了四位县令,最后的凶手却是他们县中最受人敬佩的一个大善人,你说这说明什么?”
“这种善人都是在做戏!”夏子烟连忙抢答道。
气的夏子汐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丫的是智障嘛,好好用用你的脑子啊,脑子是摆设吗?
夏子烟见夏子汐脸色不善,连忙亡羊补牢:“凡事不可看表面,好人也有可能是坏人对不对?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呐,我有脑子,我只是调节一下气氛。”
夏子汐斜了她一眼,活跃你个头的气氛,尽瞎扯。
那厢的崔以南站在崔以南面前,俯视他道:“小皇叔,我有脑子,您能不能不要总说我笨呐。”
“没看出来。”崔云帆显然并没有受到崔以南的打扰,悠闲地喝着茶,摇了摇头。
“阿帆。”崔以南见一招没用便换另一招,扯着崔云帆的衣袖好不可怜的说道,“阿帆,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所以出门在外给我点面子嘛,不能让其他人看笑话。”
崔云帆抬眸,瞅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委屈相,叹气道:“以南,皇兄他们疼你,但你自己也要长点心,你也不小了,过段时间该要成亲了,不可再胡闹下去,收收你的性子。”
崔以南上挑的凤眼跳了跳,此属不吉,连忙扯过这个话题,“阿帆你对今儿个那几人说的话有何看法?”
“真相如何,我想县衙会给我们一个答案。”崔云帆淡淡地回道,“坐下喝会儿茶,你的性子也该静一静了。”
一时间两个厢房相对无语,只有安静喝茶的四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