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在原定的地方没有看到那男子,心里暗叫不好,驻龙山庄远比他想象的危险,今晚就不应该贸然行动,便又飞身赶往驻龙山庄,一路摸索着就看到一黑一白在百花纷飞的院子里纠缠在一起。
“病娇男,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下狠手?”夏子汐觉得自己很委屈,只是觉得驻龙山庄有些不太正常,就想趁着月黑飞高之际去干点猥琐的事,哦不是,办正事。谁知道老天不长眼,让她碰到了一个精神不正常而且身子异常虚弱,仿佛会被风吹走的病娇男!不仅下黑手,还招招要她的命,委屈死了。重点是自己还不认识他,他居然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是不是脑子有病?
那男子手里的暗器似是长了眼睛,一拐弯继续飞向夏子汐,夏子汐暗叫不好,手中的软剑压根就抵挡不住他那强势的进攻,这下完了,不死即伤。
这时,一把飞刀从天而来,挡住了那男子的暗器,男子有些错愕,冷声道:“出来!”
夏子汐原本闭着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然而等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有受伤,便茫然地睁开了眼见那男子楞在那,借机出手,一把挑破了他的面纱,脸蛋清秀神似朴辰寒这种感觉,但面色苍白,有一种透明感,身子尤为虚弱,“你你你。”夏子汐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末了才劝道,“还是好生回去修养着吧,这驻龙山庄不是你这种病娇能来的地方,我不会舞刀弄枪所以打不过你,但是呢换做其他人就是你死他活了。”
林清清腾空而立,如幽灵一般站在了夏子汐身侧,听到她这话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顾家姑娘好生可爱呀,和其他顾家的人不太一样。
夏子汐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笑声,吓得赶紧闭着眼跑到那男子旁,一把扯过他,揪住他那纤细的窄腰躲在他的身后,不敢把脑袋探出去,“那个我不知道你是人是鬼,或者说是如何死的,反正我不是驻龙山庄的人,要想报仇的话,不要找我,我也帮不了你,一没开天眼,二功力不够,所以你还是该回哪就回哪吧。”
见没人回话,她继而又道:“我可是给你烧点纸钱让你在底下过好日子,但我可是祖国的花朵,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你还是先走吧。”
那男子被夏子汐这一出弄得一愣,半天才犹豫地开口道:“你一个姑娘家的,这样不太合适吧?”
“啥?”夏子汐感觉自己听错了,从他腰侧边探出个小脑袋,抬头瞪着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瞧着。
苍白的脸颊红晕一闪而过,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这时夏子汐才发现自己在干什么,直接抱着一个陌生人,人家没把你当成色狼打死你算是不错的了,连忙撒手,往后退了两步,撩了撩头发,抬头望天,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林清清好笑地看着夏子汐,这顾家的丫头倒是机灵,转眼对那男子招了招手,男子点了点头,二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中,不带走一片衣袖,悄无声息。等夏子汐反应过来哪里还有那男子的身影,悻悻地撇了撇嘴,“来无影去无踪,偷偷摸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嘴上嘟囔着,弓着腰一路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的院子,默默地告诫自己再次不可单独行动,而且出门前一定要看好黄历,比如说今日就是不适宜出门的日子。慢慢地挪到房内,看到早已起身坐在桌前的夏子烟时,吓了一大跳,安抚了一下自己被吓着的小心脏道:“三姐,你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啊。”
“这么晚了,去哪偷汉子了?”夏子烟缓缓执起茶杯,入口即化、带着淡淡清香的龙井一下子顺到嗓子里,这才觉得舒服些。
夏子汐撇了撇嘴,撩起衣摆坐在夏子烟旁,道:“三姐这说的是哪的话,哪来的汉子让我偷啊?”
“比如说朴辰寒。”夏子烟狡黠一笑,“再比如说柳逸尘,或者是白鹤北,不然的话金洛宸?”
夏子汐傻眼了,合着这些优秀的男子都是她的男配了?“三姐,天下掉馅饼的事我们还是别信了,夜已深还是洗洗睡睡吧,明日估摸着还有一战。”浅浅回道,然后默默走向床,夏子烟这个梦做得有点大了,哪来这么多男配让她们挑啊。
夏子烟闻言,看到夏子汐早已脱了外衣,躲在被子里了,便道:“要不然你把柳逸尘留给我吧,其他的随意。”
“有病去看病,没病就赶紧睡觉。”夏子汐道。
夏子烟连忙爬上床,一脸正直道:“子汐,柳公子这人真心不错,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发展一段?”
夏子汐的声音从被子里闷声传出来,“睡觉吧,做梦是最实在的。”
夏子烟闻言,不满地撇了撇嘴,扯过被子做着无声的抗议,但碍于男配们在此,她不能对夏子汐做些什么也只得作罢。
白鹤北再次对白婷雅嘱咐道:“既已出山,凡事都要小心为上。”
白婷雅点点头应道:“哥哥放心,婷雅自有分寸。”
“婷雅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明白,对于其他几大世家不要太信任。”白鹤北严肃道,“一百年没有联系,这四大世家有些恐怕心怀不轨,你要留个心眼。”
白婷雅虽说不太明白哥哥为何会有此顾忌,但她也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便道:“婷雅谨记哥哥教诲,一定会万事小心。”
听到白婷雅的回话后,白鹤北这才松了口气,明日怕是有一场苦战,不得马虎。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在崔云帆的屋内,“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回主上,驻龙山庄一切正常。”林珺瑶跪地而回。
崔云帆在黑夜中负手而立,林珺瑶看不清他的脸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低着头等崔云帆发话。“有查到下午那女子吗?”崔云帆话锋一转。
林珺瑶一愣,但还是道:“没,主上。”
“养你们何用?”崔云帆冷声道,不带一丝感情。
林珺瑶忙道:“属下该死,辜负主上期望,甘愿受罚。”
“如若有下次,自己去领赏。”崔云帆的脸在夜色中忽暗忽明。
林珺瑶觉得主上似乎有些不一样,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的,壮着胆子道:“主上,下午那女子和我们并无干系……”
接下去的话已经来不及说出来了,崔云帆掐住林珺瑶纤细的脖子,冷冷道:“下次再敢多嘴,一定把你舌头给割了。”
林珺瑶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磕磕绊绊道:“属、属下,知、知错了。”
崔云帆这才松了手,“下去吧。”
林珺瑶摸了摸脖子,早已有了凸起的伤痕,心头一冷,连忙飞向夜空。
崔云帆冷了冷眼,慢慢回了床上,明日可能有好戏要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