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卿霖与陈月怡同处一室,却各怀心思。二人之间的较量一触即发,只是陈月怡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段卿霖的第一只猎物。因为陈月怡自认为她隐藏的很好,就算萧筱和段卿霖两边都怀疑她,但他们都拿不出任何证据以无法揪出她背后的势力,那么就足够了,只要能护住他一切都好说。对于陈月怡来说,什么都比不上金洛宸来得重要。
“哥,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白婷雅撑着脑袋笑颜盈盈望着对面正在擦拭着宝剑的白鹤北。
白鹤北擦拭的手一顿,随即回道:“怎么样才算是喜欢?”
“就是一会儿不见到她就很想她,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就想每时每刻看着她。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会感觉很幸福很美好,一刻都不想分离。”白婷雅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双眸灵动不怀好意地看着白鹤北。
惹得白鹤北瞪了她一眼,淡淡道:“没有。”
“咦~”白婷雅扯着嗓子,摆明了就是不相信。
白鹤北笑道:“自己喜欢逸尘就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呢,还有你这喜欢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了,都几乎是病态了。想每时每刻看到逸尘,索性把你和他绑在一起好了。”
“你……”白婷雅被堵得哑口无言,撇了撇嘴不再理白鹤北。
“就你这个样子能找到夫人简直就是奇迹,说话这么直白也不知道委婉一点。”没了脾气的白婷雅小声嘟囔道。
但功力极好的白鹤北一字不漏都听了进去,无语地提醒道:“你别当你哥是聋子,我都听到了。瞧瞧你和夏姑娘她们厮混在一起,别的都没学会,光学会了堵人。”
白婷雅是有苦说不出,明明她是一片好心,被白鹤北调侃了不说,现在又被他嫌弃了,这也太悲催了吧。
“你这个样子是娶不到夫人的,我跟你说,你会打光棍一辈子的。”白婷雅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
没曾想白鹤北居然点头赞同道:“那岂不是更好,能做到无欲无求这是我所想要的。”
白婷雅没想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真的是有苦说不出,这个死心眼的哥哥。忿忿地跺了跺脚,“不跟你说了,难得想跟你说会儿话,全被你给搅黄了。”
“不是啊,这又关我什么事。”白鹤北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是她贼兮兮地叫住了自己说有要事相商。然而要事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她的问话,都跟她说了自己没喜欢的人,还要故意挖苦自己,难道不是他应该叫屈吗?
“好了好了,你赶紧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了。”白婷雅见问话不成功,便直接上手轰人。
白鹤北被她连手带脚地轰出了屋子,站在门外,听到身后的门被白婷雅关的砰砰直响,白鹤北无语地摸了摸鼻子,愣是摸不着头脑。随即无奈地一笑,便离开了她的庭院。
“真是太讨人厌了,就知道取笑自己。”白婷雅听着屋外的人脚步声离去,整个人便松懈了下来,直接和衣躺在床上。一想到白鹤北调侃她的话,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逸尘对自己是真的很好,真心实意地对待,有时候比哥哥还上心,有这样的男子做夫君,自己又有何求呢。
“啊!若是让子汐知道自己这么不顶用,怕是要笑话的吧。”白婷雅把自己的脸蒙在被子里,只要一想到柳逸尘那张温润的俊脸,她就不争气的脸红,这可怎么好呢。
正当她失神之际,一个红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她屋内。
一袭红衣,脸如桃杏,姿态娴雅地看着床上的人,媚眼如丝噙着一抹不知名的光芒,过分漂亮的脸蛋,似是妖娆的芙蓉般美艳。
“姑娘这是为情所困?”
令人沉醉的嗓音在白婷雅的耳畔边想起,她恍如初醒,一跃而起,飞快地转身面向对面的人。
“我道是谁呢,没想到是教主阁下啊。”白婷雅在看到来人后,原本红润的小脸被警惕所包裹,“阁下好兴致,居然跑到第一庄来,也不怕遇到少庄主?”
“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难道还要向柳逸尘报备不成?”上官怜含笑望着身前的白婷雅,对面的人儿面如桃瓣,目如秋波,真是个好看至极的可人儿。
白婷雅见他如此轻看柳逸尘,不由得恶语相向:“我敬你是条汉子,所以对你客气。但你若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
上官怜见她如此,便存了心要逗逗她,“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眼波微转,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或许你要以身相许?”
“臭流氓,怎么说话的你。”此话一出,白婷雅就跟火烧了尾巴的小猫一般,伸出锋利的爪子直接对上上官怜。
“哟,我说错什么了?难道你要让我主动?”上官怜见她有了发怒的征兆,便继续加把火道,“虽然说男子主动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我比较害羞,怪不好意思的,还是你先吧。”
白婷雅涨红了一张小脸,此刻有了想把他扔出去的冲动,自己之前是瞎了眼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这魔教教主还是个臭流氓、大色魔,这和采花大盗没什么区别了吧。眸光微动,杀意乍现,白婷雅素手一翻拿起剑就直直刺向上官怜。
上官怜也不躲不避,只是淡淡道:“你若想把柳逸尘招来就尽管打打杀杀,反正我乐得自在。倒是你被柳家发现夜会魔教教主,只怕被退婚事小,连累了你们古武世家才是大事吧。”
正想泄心头之恨的白婷雅在听到他的话后,硬生生收回了满带杀意的风云剑,冷着一张脸背着手执剑看向上官怜,语气森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可不认为魔教教主大驾光临只是为了与她叙旧,调戏她而已。哪怕是子汐,对于上官怜来说,都无法撼动。因为在上官怜心中唯有一统武林才是正事,至少在她所认知中上官怜是这样的人。
“不想做什么,就想跟姑娘您叙叙旧。”上官怜不顾她冷眼相待,依旧笑靥如花,那张美到令娇艳的芙蓉都要甘拜下风的俊脸,让白婷雅有那么一刻是慌了神的。
眼前这个人杀伤力太大,若硬拼起来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如此看来武林大会那次他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不过他居然会把唾手可得的盟主之位让给她,这里头究竟有什么猫腻呢?白婷雅微微眯了眸子,慢慢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
上官怜看着白婷雅的小动作也不恼,依旧含笑春风,“我今儿个过来是打听个事的。”闹了半天后,他终于切入重点。
白婷雅节骨分明的手紧紧握着风云剑,不动声色道:“向我打听事?你怕是找错人了吧,这种事应该去找金家的望月阁。”
“不不不,相比于金家,我自然更相信姑娘您。”上官怜笑如春风,但白婷雅没错过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冷淡之意,看来这魔教教主和金家有故事啊。
“我在这第一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能知道些什么呢。”白婷雅冷眼看着他,不知道这个人要搞些什么鬼。不过他要是敢乱动,自己绝不会让他活着出去。
上官怜笑道:“姑娘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和顾小姐联系即可。”
闻言的白婷雅脸色一沉,眸子里是挥之不去的寒意,“你打听子汐做什么?”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自己就算和子汐有联系又岂会告诉他。且不说他在打些什么鬼主意,但凡对子汐有痴心妄想之举的,她都要替那几位好好收拾一番。
“其他的事姑娘无需知道,只要告诉我你们之间有没有联系就可。”上官怜见她防备之心如此重,心里暗叫不好,看来自己低估了柳逸尘的能力,能把这丫头哄骗成这样,倒也是柳逸尘的作风。若自己把柳逸尘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法告诉白婷雅,她自是不会相信的。但若是放任夏子汐在北云国自生自灭,他心里也过意不去。毕竟那人之前救过自己,自己也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再加上冷云清有求于自己,于情于理自己都不会放任此事不管。但这件事有柳逸尘插手,就真的难了。
白婷雅冷哼道:“你若识相就赶紧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就叫人了,到时候就算是两败俱伤我也认了。”
“顾小姐有危险,还请姑娘您如实告知。”上官怜有些急了,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担忧。
“做作,虚伪。”白婷雅嘲讽道,有逸尘和金家出马,子汐怎么可能会有危险的,倒是这个魔教教主心机叵测来自己这里探取子汐的信息,才是一个最危险的存在。他怎么好意思说子汐有危险的,这个人到底害不害臊啊。
“我。”上官怜见她软硬不吃,刚想再说些什么来打消她的疑心,却被屋外的叫唤声给打断了。
“婷雅?你在和谁说话呢?你屋里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