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身影的声音，陈小芸就立马听出是寒凛，那冷淡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她非常熟悉。
此时气温慢慢回升，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寒冷刺骨了。
“韩林？”
林丽佳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于是她拿出手机。
手机的闪光灯照在那个人影上，灯光下，那个人的脸可以看得非常清楚，确实是寒凛。
“哦！原来是你啊。”
林丽佳想起了中午见过寒凛。
“关掉，刺眼。”寒凛面无表情地说道。
“呃……不好意思。”
林丽佳将闪光灯关掉。
陈小芸松了口气，虽然刚才的事心有余悸，但有寒凛在，她安心了不少，如果不是寒凛出现话，自己很有可能就……
陈小芸甩了甩脑袋，她不敢想象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
“走吧，不要留在这里。”
说着，寒凛便先走出车间。
“等一下。”
陈小芸赶紧起身追了上去。
……
三人一起离开废弃工厂，坐上出租车前往S市市中心。
车上，陈小芸坐在副驾驶位上，而林丽佳和寒凛则坐在后座位上，原本她也想坐后座和寒凛坐在一起的，但是林丽佳坐了，她也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只能默默地坐到副驾位上。
“嗯，好，可以，谢谢。”
林丽佳挂掉电话。
“我已经报警了，小芸明天我们一起去警局吧。”林丽佳说道。
“好。”陈小芸说道，现在只能让法律去惩罚那些恶人了。
“刚才真的是谢谢你了，韩林先生。”
这时候林丽佳看着寒凛，脸上露出优雅高贵的微笑。
“嗯。”寒凛标准回答。
“韩林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林丽佳问道。
“你没必要知道。”寒凛冷冷道。
寒凛的反应大大出乎林丽佳的意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待自己如此冷淡的，她开始觉得寒凛是个gay。
“那个，韩林先生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林丽佳问道。
陈小芸低着头玩手机，但其实她注意力全在身后，听到这个问题，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专心地听着寒凛的回答。
“没有。”寒凛回答地很干脆。
陈小芸一听，内心松了口气。
“那么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林丽佳问。
“我不想回答。”寒凛说道。
“那你觉得我能不能成为你的选择呢？”林丽佳问。
陈小芸一听，顿时就紧张起来了，林丽佳的外貌条件非常优秀，许多男人都曾经被她的外表所征服，所以她很担心寒凛也会“中招”。
“没兴趣。”寒凛说道。
陈小芸再一次松了口气。
“哦？难道韩林先生有了喜欢的人了？”林丽佳问。
“你很烦。”寒凛说道。
“啊？呃……”
林丽佳听了，愣了一下，烦，你很烦？这是什么意思？嫌弃吗？
这是林丽佳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听到被人这样嫌弃，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那……对不起。”然后林丽佳转头看向窗外。
听到身后的对话，陈小芸大概能够想象身后的画面了，她内心暗自窃喜，看来林丽佳这样的大众女神在寒凛面前也混得不怎么样嘛。
被寒凛一句“你很烦”怼过之后，林丽佳就安静许多了，她低着头玩手机，再也没说话了。
由于没有说话，车内太安静，司机不得不放一些八九十年代的香港音乐缓解车内的安静。
然而虽然有音乐，但陈小芸还是觉得着安静实在是尴尬，她得说点什么。
“对了，寒凛，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陈小芸问。
“我感受到了，你的心情。”寒凛说道。
“我的心情？”陈小芸不解。
“你的心应，把你的感情传达给了我，我感受到了。”寒凛说道。
“所以你就找过来了？”陈小芸问。
“嗯。”
“原来是这样。”
陈小芸看着手上的手表，这是落雨送给她唯一的礼物，也是维系着她与界外记忆，无论是那一项意义对她来时都是非常重要的。
林丽佳也听到了陈小芸和寒凛的对话，但是她并没有听不懂。
……
车子停在陈小芸家附近。
三人一起下车，陈小芸付了车费，然后转身发现寒凛不在了。
“寒凛他人呢？”陈小芸环视四周。
“他已经走了。”林丽佳说道。
“啊？这样啊，那好吧。”
陈小芸有些小失落，原本她还想趁着感谢一番和寒凛多说说话的，没想到寒凛怎么快就走了。
“小芸啊，你有没有你那个朋友的微信啊？”这时林丽佳问道。
“怎么了？你要他微信干嘛？”陈小芸不解。
“我……觉得他挺特别的，所以想和他交个朋友什么的。”林丽佳说道。
林丽佳的话陈小芸听出来了，这恐怕并不是交朋友那么简单。
“呃……其实我也没有他的微信。”陈小芸说道。
“那手机或者QQ呢？”
“也没有。”
陈小芸笑着摇头。
“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你骗我的吧。”林丽佳有些不满。
“我没有骗你，他从来就没有给过我任何联系方式，他这个人有点冷漠，你可以看他和我说话的语气嘛，我们虽说认识，但是说是多要好的朋友，还算不上。”陈小芸说道。
林丽佳听了，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个人确实给人一种很孤冷的感觉，说话没有感情的，跟块冰一样。”
“是啊，所以和他接触是很困难的。”陈小芸苦笑道，自己可没少被寒凛的性格“冻伤”过。
“唉~看来他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啊。”林丽佳叹道。
“难对付？什么意思啊？”陈小芸问。
“我想看一下能不能追到他。”林丽佳笑道。
“啊？你要……追寒凛？这么冷的一个人你确定吗？”陈小芸惊讶道。
“我想试试，他第一个这么彻底拒绝我的人，我不相信我会被一个人永久拒绝，我一定会让他接受我的，我相信。”林丽佳坚定地说道。
“呃……”陈小芸不说话，虽然寒凛被林丽佳盯上了，但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林丽佳是会忘记寒凛的。
陈小芸抚摸着自己的手表，因为它，自己到现在都能够记得和寒凛的记忆，随即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忧伤。
陈小芸抬头望着天空，叹了口气，如果他还在，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