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冬天本就寒冷,高空之上更是萧瑟,江舒情本来坐着白马飞上夜空,还觉得前所未有浪漫新奇 ,可是过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被 冷风刮得脸颊生疼。 ?·
她身体有些僵直的道:“小朗,可以下去了吧。”
陈晴朗点点头,对着已经赶上来在旁边照看着的唐诗韵道:“诗韵,随便找个地方落下吧。”
唐诗韵意念一动,白马便朝下面缓缓落去,江舒情低着头往下看,有一丝眩晕,但是以这种角度看着浦海市的冬夜,又别有一番趣味。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连拍了很多张照片。等到白马落到一座高楼的楼顶,才将手机收回口袋。
“把手机和音箱收回来吧,老在半空飘着,应该挺费力气的吧。”江舒情看着凭空飘在旁边的手机和音箱,向陈晴朗道。
于是,陈晴朗就从唐诗韵手里接过那两样东西,手机被随手揣进口袋,音箱则是直接装进了须弥袋里。
江舒情看着好奇,问道:“小朗,你把那个音箱弄到哪里去了?”
陈晴朗从口袋里掏出须弥袋,道:“在这里面。”
江舒情问:“我能看看么?”一脸的好奇。
“当然可以。”陈晴朗把须弥袋递给江舒情。
江舒情先是掂了掂重量,发现轻得很,然后又伸手去撑须弥袋的袋口,却发现用多大力气都撑不开。
“真神奇 ,这是什么东西?”她问。
陈晴朗解释道:“这叫须弥袋,取得是须弥芥子之意,用灵力激发之后,可以把很多东西收进去。”
江舒情再一次感慨了一下,然后把须弥袋还给陈晴朗,接着问他:“这马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还挺漂亮的。还有你这衣服,这应该是歌剧院的那种道具服装吧,你不会是去偷的吧?”
“咳,时间太急,于是就随便偷了一件。放心,我会还回去的。? ?·”陈晴朗讪讪的道。
江舒情小声腹诽:“偷衣服就偷衣服,怎么就偷了这么样流氓的一件?大庭广众之下穿着,你也不觉得害臊。”
陈晴朗大言不惭:“学姐,这你就不懂了吧?对付情敌,最厉害的招数,不是用钱压过他,也不是用权压过他,而是用这个!”他的腰部耸动了一下,裆部的护具立刻顶住了江舒情的腰肢,江舒情伸手就在他大腿侧狠狠拍了一下,又羞又恼:“小朗你作死啊!”
陈晴朗嘿嘿笑道:“我敢肯定,刘奇 跃那小子现在肯定已经自卑的不行了。日后他再想追求你,凡是想起这个,立刻就要自卑的不敢行动,这一招对男人最有效了,不服不行。”
“流氓!你们男人把女人当什么了?难道女人找男朋友,就只为了这个么?”江舒情有些不服气的道。
“学姐,你不懂,床笫之欢在男女感情中,可是占了极大的分值的。两个人再相爱,一旦男人那里不行,那这段关系必然要破碎,如果一对男女关系极好,那他们性·生活肯定也不会很差。凡是谈过恋爱的人,都肯定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以前我知道一个渣男,就是这方面很厉害,女朋友被伤得遍体鳞伤,几次想分手,最后还是舍不得……”
“胡说八道!你也没有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情,好像搞得自己很懂一样。感情这种事情复杂难明,单单某一个因素,怎么就能完全把一段感情摧毁?而且你这样说,好像男女谈恋爱,就是为了那种事情一样,对方那方面棒,就谈得下去,对方那方面不棒,就谈不下去,如果是这样,那这恋爱谈了又有什么意思呢!”江舒情对于陈晴朗在这方面的思想,完全不能认同,本来还有些沉迷在刚才的浪漫中,此时却完全清醒了过来。
陈晴朗心中笑了笑。他以前尚年幼些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江舒情这般想法?可是这些年见过了许多情侣夫妻,也从网上看到不少新闻,夫妻之间离婚有因为这个因为那个的,但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的,同样有,而且还为数不少,只是别人不肯把这种事情搬上台面而已。 ·
这是一件非常无奈,却又非常现实的事情,就跟贫贱夫妻百事哀是一样的。
但是人若穷些,还能努力挣钱弥补,可若是那方面不行,那就不是随便就能弥补的了。
陈晴朗在知乎以及微博上就曾看到过有人问大家分手的原因,有这样的,那样的,但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一两条是嫌弃男朋友器不大活不好的。这种事情向来难以及口,就这都能时不时蹦出一两桩,由此可知,掩埋在地下的,又有多少。
他还曾看到过有人在网上讲,男朋友是早·泄,想分手,又不知道怎么说,让大家帮忙想想办法。
所以从这些事例可以佐证,性和谐对于男女关系,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也因此,网上才有一个告诫流传得很广,女生找男朋友之前,一定要先上床,不然谈了之后发现那方面不行,那就很尴尬了。
陈晴朗虽然对性·事太开放持反对意见,但从这种告诫当中,就可知道现代人类对于这方面的诉求有多么的强烈,人们已经不再掩饰自己对这方面的需要,以及对无性关系或者不和谐性关系的排斥,而是慢慢变得大胆公开。随着时代发展,这些事情以后会越来越被人看重,而性·爱在爱情当中所占据的地位,肯定也会越来越高,并被人摆在明面上,进行挑选与博弈。
不过陈晴朗情商没那么低,不会在这种环境下,和江舒情去大肆争论这个。
他只是道:“或许这世界上有那种即使没有性也可以谈的很好的恋爱,毕竟伟大的爱情也不在少数,但这也并不妨碍有更多的人,去追求男女关系之间性的和谐。这是人的天性,跟道德之类无关。我虽然也觉得,如果我跟学姐谈恋爱,学姐又恰好是性冷淡的话,那我同样愿意谈下去。但是如果两人在这方面非常和谐,那就会使一段关系变得更加的完美,不是么?”
“你才是性冷淡呢!”江舒情娇嗔的道。
“算了,不谈这个,今天月朗星稀,清风徐徐,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我们就不要说这些容易引起争执的话题了。”陈晴朗道。
江舒情“呸”了一声:“想谈情说爱,找马儿去谈,我要回家吃饭,懒得和你在这里吹冷风。”
“学姐很冷?怎么不早说?”陈晴朗双臂一拢,就将江舒情抱在了怀里。
江舒情赶紧挣扎:“小朗,你放开我,你要是再乱来,我就不理你了!”
“学姐什么时候会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了?”陈晴朗轻笑着道。
江舒情也有些害臊:“反正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明天就坐飞机偷偷溜走。”
“无论学姐溜到哪里,我都会把学姐找回来的。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无所畏惧。”
“小朗,你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的,我们不可能。”江舒情低声道。
陈晴朗将鼻端凑到江舒情的发间嗅了嗅,转移话题:“学姐,我曾经听到过一个说法,女孩子因为头发太长,所以洗头很麻烦,到了冬天,就更是懒得勤洗。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去见重要的人,绝对不会在不合适的当口特地去洗头发。那么学姐,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在刚刚,特地去美容馆洗头发呢?而且,还特意重新化了淡妆,莫非,是因为要见我的关系?”
江舒情的脸悄悄的红了:“你别想得那么美,我只是想要自己时刻都美美的,所以才去洗的头发化的妆,可不是因为要见你。以前我和你也一起逛过不少次街,你见哪次我有特意去洗过头发化过妆么?”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学姐不喜欢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你就别自恋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那学姐特意洗头发是为了什么呢?”
“我都说了,我不是为了你洗的头发。”
“学姐,你现在还冷么?”陈晴朗问。
江舒情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被陈晴朗抱着呢。
“小坏蛋,你赶紧放开我,要是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陈晴朗紧紧抱住不松:“看到就看到,王子和公主抱抱怎么了?羡慕死他们。”
“没见过这么流氓的王子!”江舒情又好笑又好气的道。
陈晴朗想起刚才的事情,道:“学姐,你刚才可是答应做我的妻子了,可不能反悔哦。”
“你别耍无赖,刚才那只是演戏而已。”江舒情争辩道。
陈晴朗耸耸肩:“我可没说是演戏啊,我当时是认真的。”
“可我当时是……”
“我不管,反正学姐答应了,就不能反悔。”陈晴朗紧紧抱着她,就像抱着金山银山似的,宝贝的很。
“你真是无赖,脸皮越来越厚了!”江舒情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但是接下来她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好吧,就算我答应了,可那也是答应得王子的求婚,而不是你的。”
“我现在就是王子啊。”陈晴朗道。
江舒情得意的笑起来:“等会儿你把衣服和马儿还回去,就不是了。”
陈晴朗叹了口气:“可怜的马主人,可怜的王子扮演者,你们的马儿和衣服,要永远失去了。”
“什么?你不打算还回去了?”江舒情惊讶的问他。
陈晴朗反问:“我又不傻,还回去之后,你就不是我的妻子了,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去做?!”
“这样不好吧?”江舒情道。
陈晴朗随意的道:“没事儿,我有空送点钱过去就好了。”
“那也不行啊,你这随便拿别人东西怎么可以……”江舒情有点急了。
“这个学姐就不必管了,学姐只需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这就可以了了。”陈晴朗说着,大着胆子将头凑近江舒情的脖子,在那雪白光滑的地方,轻轻的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