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梦道:“眉儿,你别胡闹。”本来就是嘛,人家夫妻间的事,要她瞎掺和干什么呢。<
华眉语还三不罢四不休地说道:“你要是对不起秦姐姐,我不会放过你的!”<
云激扬道:“女人总是帮女人,可是怎见得都是男人的责任呢?”<
独孤梦道:“我也觉得,如果真的感情淡了,不想在一起了,也是人之常情,不应该一棒子打死,一味地捆死才叫好。”<
华眉语不服气道:“难道被毁容才叫好吗?”<
独孤梦道:“你又瞎缠些什么呀,毁容怎么可以!”<
看他支支吾吾,夹缠不清的样子,云激扬不禁笑道:“他的意思是,该分手时就要分手,不然拖着反而不好。”<
独孤梦道:“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如果我是盛云生的话,那么分开了就会跟人家说清楚,到底相爱一场,好聚好散不好吗?”<
云激扬沉思道:“说来容易,只是感情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呢。”<
华眉语道:“不错,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假装懂事,可是过不了多久,还会心碎,还会不甘心,说不定也会去闹一场。”<
独孤梦叹道:“看到你明明很脆弱,却要伪装懂事,然后还装不下去的样子,叫我怎么放得下。”<
华眉语望着独孤梦,一时说不出话来,秦宜若道:“看看谷主的样子,哪有像是毁过容的呢?”<
绕了半天,总算还记得场面上还有一个人,宫装丽人从鼻腔上飘出一声“哼”,云激扬暗暗好笑,他一开始叫应,她却不理不睬,眼下也尝到滋味了,没想到现世报倒是来得快。<
宫装丽人说道:“你不妨把故事说下去。”<
秦宜若道:“是。”接着说道:“曾可琪被关入地牢,还被毁容,可是她武功奇高,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越狱而出,从此不知下落。不久之后,江湖中就出现了遗怨谷。”<
华眉语道:“难道是曾可琪创立了遗怨谷?”<
秦宜若道:“遗怨谷行踪诡异,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有人从遗怨二字上推测,也许和失踪的曾可琪的有关。可是从未得到证实过。”<
华眉语道:“那么秦姐姐又怎么知道遗怨谷是曾可琪创立的呢?”<
秦宜若道:“是家姊麟若曾经与遗怨谷主有过一面之缘,她回来说的,遗怨谷主就是曾可琪,既然她这么说,应该不会错。”<
华眉语道:“可是你又说曾可琪未必是遗怨谷主。”<
秦宜若道:“我说的是眼前这位,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被毁过容的,于是认为也许遗怨谷也有更新换代,只怕换了谷主吧。”<
“哈哈哈哈”宫装丽人发生一阵笑声,她好像是压着嗓子笑的,后劲非常足,华眉语乍然一听,顿觉身心不稳,赶紧捂住了耳朵。独孤梦连忙闭上双眼,运起内力相抗。<
云激扬拦在秦宜若身前,秦宜若也捂住了耳朵。云激扬环视左右,只见汪峻和游元升已经捂住了耳朵,而董雪娥左右摇晃,牟秀城却眼前一黑,气血逆冲,眼看就要口吐鲜血。<
云激扬马上发出一声清啸,要说宫装丽人的笑声如蛛网,层层密布,如天罗地网一般将众人笼罩其中的话,云激扬的啸声则如雀鸟四处飞来,将蛛网啄得支离破碎。<
宫装丽人收了笑声,瞪注着云激扬,说道:“这些人中间,你的武功最高,你是他们的首领?”<
云激扬道:“这间武馆是在下开的,在下聊做管事。”他一开口说话,顿觉胸口烦闷,想必是适才以啸声和宫装丽人比拼内力,已经耗了不少内力。<
宫装丽人道:“看起来,有点当家人的味道。”她的口气好像是什么都要经过她的认证才算是确认了一般,她又是谁呢?<
汪峻气往上冲,跳出来喝道:“你到底是谁?”<
宫装丽人道:“凭你还不配问我的名字。”<
汪峻哪里按捺得住,更不答话,当下一刀过去,就是一记“乌龙出海”,刀沉力厚,还又快又猛。秦宜若只觉得眼前一花,等省觉是汪峻动上了手,赶紧喝道:“不可无礼!”<
汪峻哪里理会她的话语,对着宫装丽人的右肩便是一刀下去,这还是他看对方是个女子,便手下留情,先伤了她,拿下再说了。<
谁知道刀快到宫装丽人身周三尺,汪峻忽觉肋下一痛,手臂发沉,刀仿佛要握不住似的,这种情形他哪里遇到过,当下又惊又急,勉强自己继续下去。<
宫装丽人从唇边吐出四个字来:“自不量力!”只见她的羽毛团扇轻轻一摇,秦宜若忙道:“谷主,请手下留情!”<
话未说完,只见宫装丽人的团扇扇柄对着汪峻指了一下,汪峻的胸肋间如受重击,顿时头眼发花,再也站立不稳。<
汪峻暗道:“不好。”正要运气让自己稳住身形,谁知道刚一运气,只觉得体内凝滞之处被带起,仿佛一块大石从心腔里反撞过来,一口气被冲得四分五裂,难以凝聚。<
汪峻的身子再也站不稳,踉踉跄跄,眼看就要跌倒,汪峻还不甘心,勉强折腰,谁知道才刚一动,身体就承受不住,一个筋斗翻跃在地,待要“鲤鱼打挺”跳跃起来,谁知道身体仿佛不听使唤,松软倦怠,就是不想动。<
汪峻道:“邪门,大哥小心。”<
汪峻才一倒地,只见迷雾离散,慢慢地聚拢到他身边,不一会儿,就快看不清汪峻的面目了。云激扬心头暗惊,想道:“这又是什么武功?”<
只听秦宜若说道:“多谢谷主手下留情。”<
宫装丽人道:“你还算懂事,我就饶了你吧。”<
听她的口气好像是大局已经在握,场中由她说了算一般,华眉语不服气,正想上前,谁知道才走了两步,只觉得眼前一花,差一点跌倒在地,她不敢造次,只得运起内力先护住心脉。<
秦宜若道:“谷主,这些都不是坏人,还请一并手下留情。”<
宫装丽人脸色一沉,斥道:“我也只不过是对你有三分喜欢,你倒是有了几分颜色就开起颜料铺来了,真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
她倒是说怒就怒,云激扬暗道:“看上去她有些喜怒无常。”<
秦宜若道:“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谷主武功出神入化,要杀要剐,我等自然无法左右,只是细细想来,也不曾得罪谷主,因何要遭受如此呢?”<
她话说客气之极,对宫装丽人已经是赞誉吹捧有加,只是语含讥讽,意思是以武欺人,胜之不武,隐隐透露不服之意。<
宫装丽人倒也听她的话,说道:“你问我道理,那么当年盛云生弃我而去,又讲过什么道理,为什么我要对你们讲道理呢?”<
秦宜若失声道:“你真是曾可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