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并非完全是死守家乡的,曾经历史上就有无数的迁移,否则也不会眼下大唐的汉人不仅到岭南,还有远在南洋的人。m.。
几百上千年以来,迁移就是一个原因,活命。
或是活的更好,讨一个好生活。或是活不下去,换一个地方为了活下去。
后者是主流,前者柳木相信要看诱惑是不是足够大了。
“官人,您说的是去那里?”
柳木回答道:“古交趾,或许还会再往南一些。倭岛的一些地方。这里你们不用担心安全,都有驻军保护。再说了,大唐的军士远在几千里之外,那里的人笨到种稻米都不怎么种得好,更别说种菜了。总要让咱们大唐的军士有口家乡的饭菜吧。”
“官人,可容我等于村中商议。”
“恩。”柳木点了点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谢星儿这时说道:“富户不愿意离乡,郎君若是想找些去倭岛的人应该去一些个穷苦的地方,郎君刚才许诺的条件妾以为三成足够无数人涌上船,无论是倭岛,还是什么地方。”
“话不错,但有些地方贫户离乡会毁了一个县。而且我还有另一个打算。”
“妾可以知道吗?”
柳木想了想之后说道:“马车上第二只箱子下有一个蓝皮的本子,那里的内容是我设计,在马周还没有离开之前帮着完善的。”
“是。”谢星儿回到马车上了。
没一会功夫,两位村里的老丈又回到了这里,施礼后柳木依旧请他们坐下。
“我们愿意。”
两人没多一个字的废话,他们虽然只是平民,却是知道大唐唯一的一个没有驸马都尉爵位的人是谁,那可是娶了大唐最尊贵公主的人,长安人称柳贤子。
“那问一个事,这次两位老丈先答应两个小事再问。”
“官人您尽管问。”
“说好,首先若是我说的不对,别介意我是谁想骂我就尽管骂。二是我想听你们真正的想法,这里没有官府,也不会有人会找你们的麻烦。”
两位老丈都有些紧张,相互看了好一会这才点头同意。
柳木这才说道:“若是你们到了倭岛,家里的小子……”柳木自己先是笑了,这话他都有些问不出口。
实在是太无耻了。
打了一个响指,柳木将自己身旁一个护卫叫到近前:“我说不出口,就是在回来的船上我问过你们的那个话,关于倭女的。”
说罢,柳木躲到一旁去了。
那护卫也是满脸通红,但命令就是命令,他还是尽可能详细的把话告诉了两位老丈。
柳木在一旁看的清楚,其中一个老丈张开大巴掌就给了那个护卫一记大耳光,打完了老丈才发现不对劲,自己怎么能打柳驸马的护卫,紧张的全身打哆嗦。
柳木笑着坐了回来:“打的好,这一巴掌他算是替我受下的。现在两位想骂人的时候可以直接来骂我了,我听着。”
两位老丈那敢开口呀。
“我知道,这事确实是应该被耳瓜子扇。”
一位老丈说道:“官人,咱们怎么能这么去作贱人家的清白姑娘家,过去就是咱家佃户也罢,当然也应该叫吃好,穿暖,也是一家人。”
别一位老丈也跟着说道:“是这话,官人。让人清白姑娘家作几年小,生了娃子回去找人嫁了,这事不地道。”
柳木笑着点点头:“没错,我也认为这事不地道,而且很无耻。但。”
听到但字,两位老丈都不再说话等着柳木的下文。
“两位老丈怕是不知,我在倭人那边借了一万兵去岭南帮着越国公守那些作乱的猴子。”
猴子这个词关中地区已经相当普及,因为关中地家几乎家家都有府兵,这个猴子不是山里的野猴子,是指交趾以及再往南那些又黑又瘦小矮的作乱叛逆。
柳木继续说道:“您两位怕是不知道倭人提出什么要求吧?”
两位老丈同时摇了摇头。
“他们派了一万大姑娘去了江南,谈好价格给江南富户作三年妾,生子儿子算是大妇的,生了女儿她们带走。而后倭人的王从咱们江南富户给的钱当中扣了差不多一半,其余才是那些大姑娘的。”
“啊,这,这……”两位老丈惊呆了。
“你二位稳住,还有更吃惊呢。”
“官人请讲。”
“在倭岛只有两种人,一就是贵族,二就是贵族的领民,他们的领民就相当于贵族家的牛羊,远不如咱大唐的佃户。这事我回长安之前又有了变化。”
“他们的王又有良知了?”老丈用的就是良知一词。
在唐人眼中,有些话他们可能不敢说,但敢作。这样的王足够让他们造反。
柳木大笑:“您猜错了。我借走的几万兵,他们认为自家婆娘在家里也吃不好,也怕被人抢了去。就非要和我谈判,让他们的婆娘来长安也给富户们当三年妾,他们打完仗了再把人接回去。”
“这……。”两位老丈无语了。
心说你们的王是狗日的,你们这些男人难道卵都让人给切了吗?
两位老丈低语了很久,依然坚持自己的道德:“官人,我们认为不好,既然跟了我家小子,那就要顾人家清白姑娘家一生。”
“清白吗?她们没有偷人一词,出去打个水都可能和人在井台上来一翻。如何?以不守妇道乱棍打死。可倭人说的清楚,就愿意跟你几年,生儿子你给钱帛就是。”
“这,这,这……”两位老丈感觉人生观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柳木不再说什么,起身:“两位,天色不早了。我还要赶去州府,先在这里告辞。刚才的话无须保密,人可皆知。告辞。”
“送官人。”
柳木离开后,一大群围了上来。
两位老丈长呼短叹的把刚才的话说了出来,当下就有一个后生兴奋的大叫:“那我有了几百亩田,用心耕种存点钱,怕不是两年就能生五个娃子。”
一老丈大巴掌就扇上去了。
只听一声怒喝:“怎么,三娃子说错了还怎么的,要打往我脸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