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纷纷应承艾诏的时候,外面的惨叫声也是渐渐弱了,不过仔细去听,还是能听到许多呻‘吟’声,看来伤了不少人。
胡全友站起来,佩服的对艾诏说道:“艾老爷果然是非同凡响,今天这个教训给的好啊,想来那匹夫定是要连夜备下厚礼,来给艾老爷赔罪不可。”
“哈哈哈,,”
艾诏得意的大笑,别说他一个山沟土鳖,便是下上猛虎,见了我艾诏,那也要绕道走!
一众乡绅这时也是纷纷送上马屁,这好话谁不会说。
“艾老爷不愧是我米脂第一乡绅人家,难怪家族人才辈出,我米脂有艾老爷,我等也是无忧亦。”
“不错不错,听说艾老爷还有个族侄在边军任将军,可是不得了,只可惜我等不能一睹风采啊!族侄有今日这般成就,哪里少得了艾老爷的教导啊!”
艾诏听了,那更加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不错,他确实有个族侄在外当将军,可惜事情太多,脱不开身,加上对付一个乡下土棍,有贺人龙就足够了,于是也就没有让那族侄回来走一趟。
就在艾诏得意非常,谦虚的低头向大家摆手之时,大堂的热烈气氛是突然定住一般,变得鸦雀无声。
艾诏奇怪,不禁抬起头来一看,顿时是愣住了。
只见万华昂首‘挺’‘胸’,大跨步的走进了大堂,看他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是来到老友家串‘门’一般。
再看他左边跟着一个巨灵神一般的壮汉,身上的衣服上还沾满了血迹,还在一滴一滴的向着地上滴血,再看他那眼睛,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是左右扫过众人,目光所到之处,众人无不是慌忙低头,颤颤巍巍的打着哆嗦,不用问,这个人当然是王二。
不但是这壮汉,万华的右边也是跟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虽然个头不是很高,可是看的也是吓人,这个是王五,他现在也是练出来了。
他们三人走进大堂后,很快就是后面快步冲进来个个手持长枪的汉子,他们井然有序的跑到一众乡绅后面,沿着大堂房‘门’站立,一下就是把所有人给包了起来。
万华站住身子,打量了一下众人,而后对众人拱手一礼,说道:“原来大家都在啊,真是赶得巧了,刚才进来的时候遇上一群狗,叫的厉害,无奈就把他们收拾了,搅了大家的雅兴,失礼失礼。”
说完,万华又是对艾诏说道:“一直想来拜访艾老爷,无奈俗事缠身,‘抽’不得身来,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所以特地前来拜见,还望艾老爷不要见怪。”
此时的艾诏哪里还有刚才的那番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只见他脸‘色’惨白,嘴‘唇’还在打着哆嗦,满脸的不可置信!
艾诏哪里能够想到万华竟然是不管不顾,就这样带着人打了进来,他怎么敢啊!我艾诏可是米脂第一乡绅,便是走出米脂,外面的老爷也是要给几分面子,哪个不是笑脸相迎,他一个痞子算的什么?怎的如此猖狂!
他还真就闯进来了,我那家丁护卫那都是我‘花’大银子养着的,怎么就这般不堪一击,这还没有两句话的功夫,就这么败了!
艾诏已经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想要大声呵斥,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心里是慌得犹如打晃悠的水桶一般,找不到重心。
不光他艾诏如此,便是别的一众乡绅,那也是如此,开始还以为是那万华的人被打的鬼哭狼嚎,哪成想却是艾府的人被打,
再看万华带进来的人,那个个像杀神一般,天知道他想干什么,若是一言不合,他会不会将我们大家全部杀了?
应该不会吧,我们许多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若是敢动手,那就是破天般的大事,那是要直达天听的,到时朝廷大军一到,他即刻化为粉末!
是的,他不敢动,大家都是这样想的,他这匹夫不敢‘乱’来的,想到这里,不由得就是端起茶杯,想要喝口茶,润润嗓子,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不停的打着哆嗦,使得手中的茶杯“咯咯”作响。
万华见艾诏和众人模样,也是懒得和他们废话,自顾自的坐到了一张空椅子上,翘着一条二郎‘腿’,王二和王五左右护卫再侧。
万华老神在在的端起一杯茶,细细的品了一口,羡慕的说道:“还是各位乡绅老爷好享受啊,就这一杯茶,怕是没有几十个,上百个铜板下不来吧,真是懂得享受啊,看的我好生羡慕啊。”
万华这样说,却是无人敢答话,一时间场面很是诡异。
万华也是不管他们,又是说道:“都说乡绅最是无情,我确实不这样认为,自打我万华任这粮长后,各位乡绅的馈赠书信那是左一封,右一封,我万华何德何能,当得诸位这般照顾,真是患难见真情,各位老爷的好意,我万华心里记着了,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当多多走动才是。”
说着,便是眼神一一扫过众人,问道:“各位老爷说是不是?”
一众乡绅与万华的眼神接触,无不是浑身一个‘激’灵,吓得是六神无主,下意识的就是点头应承,
“对,,,对对,多走动多走动。”,,,,,,
万华在心里好笑,就这些货‘色’,竟然是敢来找自己的麻烦,是什么样的凭仗可以让你们这般自信啊?
万华最后将目光落在艾诏身上,似笑非笑的说道:“特别是艾老爷的厚赐,更加是让我感动,所谓大恩不言谢,艾老爷的心愿我就领受了,以后但有麻烦,尽可来找我,我万华绝不推脱。”
说完,就是从衣袖中‘抽’出一个信封,‘交’给了王二,示意他‘交’给艾诏。
王二接过信封,山一般的身躯就是向着艾诏一步步走过去,再配上他那浑身血淋淋的样子,看的很是吓人。
艾诏也是吓得手足无措,走又不敢走,说又不敢说,一时间是楞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