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世瑾也是说道:“我陕西水土哪里不好了?历朝历代,多少王朝在我们陕西建都,合着他们这些王朝皇帝都是土匪头子喽!”
曹文诏也是知道自己失言了,也不辩驳,很是干脆的就是对贺人龙他们抱拳说道:“对不住了各位兄弟,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那些逆贼。不过是我曹某人失言了,这个我认,今天晚上请大家喝一杯,就当是我曹某人向各位兄弟赔罪了!”
洪承畴也是赶忙打起了圆场,对贺人龙他们说道:“好了好了,都是同袍,曹将军不过是一时失言,无心之过,你们就不要介怀了!”
贺人龙他们见曹文诏赔礼道歉,加上又有洪承畴说合,哪里还能揪着一句话不放,于是纷纷也是对曹文诏抱拳,算是接受道歉了!
曹文诏见他们原谅了自己,也是高兴,心里暗想都说这陕西人性子钢烈,看来真不是盖的,怪不得陕西自古出精兵呢!
就这一句话没说好,便是惹来一顿臭骂,就这性子,当了兵,还能差到哪里去!
一旁的洪承畴见他们说合了,也是放心,这武将就怕有嫌隙,要是不能及时化解,到了战场上,鬼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而后洪承畴又是接着说道:“陕西之匪患,已经是一日甚过一日,若是不能及时将他们这些逆贼剿灭,放任其发展壮大,我大明江山危亦!”
这一点得到了所以人的认同,他们都是沙场征战的战将,那是一刀一刀杀过来的,对于这匪患的危害自然也是清楚!
一个小老百姓迫于生计,走上盗匪的路,刚开始还有回返的可能,毕竟良善未灭,可是当他在这条路上走的久了,那还有可能回去吗?
到了那时候,那就是奔着皇帝位子去的,不死不算了!
所谓久病成医,他们这些人造反造久了,那门道慢慢的也是摸清了,那时候再想要对付他们,那也就难了!
所以最好也是最保险的办法,那就是将他们的火苗扑灭在萌芽状态!
这时,洪承畴又是说道:“如今陕西各路逆贼势力,以三路人马为最,他们是米脂的万华,延长的李自成,定边的张献忠,而他们之中,又以米脂万华最为祸大,据探子回报过来的消息,本督猜测这逆贼已经是有七千人马在手!”
这话一出,贺人龙他们都是惊得说不出话来,震惊过后,又都是陷入一片沉默,上次与万华交战的场景又是不由得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里!
那个时候,他万华手里不过是一千来号人,这才一年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七千人马呢?
难道这养兵不花银子吗?难道这些兵不是吃他的,喝他的吗?
我们手里带个千把人,那都是每日里愁得要死,就怕手下人来要饷要粮,都是带兵,他怎么就跟玩似得!
这可是七千人马啊!
一千人就那么难打,差点还把自己这些人全给搭进去,现在这七千人,这仗还怎么打!
只有那曹文诏一幅无所谓的模样,不过是些地方反贼,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老子连八旗兵都敢追着打,他们这些贼人,那还不是翻翻手的事!
七千人算个屁,老子带着关宁铁骑冲一下,那还用打吗?他们自己不就崩了嘛!
曹文诏本想要站出来说上几句豪言壮语,可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就失言了,那也是不好再说什么,这要是冷不丁的又说出一句错话来,别到时候贼人还没打,自己这边就先干起来了!
洪承畴回过神来,见贺人龙,郝三宝,尤世瑾他们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那也是心下着急,他们是将军,这样子哪里行!
所谓将是兵的胆,兵是将的威!这要是当将军的都这个样子,你让当兵的怎么去打!
于是洪承畴大手一挥,便是豪气干云的说道:“诸位将军不必忧心,本督已有定策!这回,本督定叫那贼子死无葬身之地!”
贺人龙他们一听,不由得就是精神一震,都是齐齐看向洪承畴,都是好奇洪承畴有何谋略!
洪承畴便是说道:“此次进京勤王的八千兵马,本督并没有让他们回归各处,之所以这样做,为的就是这一战!
如今王将军,赵将军,刘将军,他们三位将军已经是带来了一万四千兵马,如此,本督已然是两万两千兵马在手!
不但如此,本督还秘密集结五千大军,屯兵绥德,如今,这支大军已然是部署到位!”
这话一出,贺人龙,郝三宝,尤世瑾他们无不是激动的脸上通红,这样说的话,那就是有两万七千大军参与这次的大战!
两万七千大军对付他万华的七千人马,而且绥德的那五千大军还是个奇兵,另外还有洪承畴这个知兵的三边总督亲自指挥作战,这场仗胜算太大了!
就算他那贼子本事大又如何,在这么大的力量面前,他那点人马,如何打?
想到这里,贺人龙他们无不是精神振奋,贺人龙,尤世瑾他们自不用多说,败军之辱,刻骨铭心!
即便是那郝三宝,那也是激动,虽然说上次被万华俘虏,万华待他不错,甚至可以说这条命也是万华给的,可是这又怎样!
自己是兵,他是贼,大家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这点个人恩怨比起朝廷大义来,那算得什么!
最多到时候打赢了,让他万华死的痛快一点,这也算是报恩了,还要怎样!
那贺人龙猛地以拳击掌,而后对洪承畴请命道:“大人,开战吧!末将愿为开路先锋,直捣贼穴,不胜不归!”
尤世瑾也是说道:“末将也愿请战,只求一雪前耻!”
“末将也愿请战,还请大人恩准!”
“末将也愿意请战!”,,,
看着一众将军斗志昂扬,洪承畴心里也是高兴,这打仗不怕输,常言道胜败再所难免,怕就怕输了不敢再去面对强敌,若是这样,那就是输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