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杰便是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见许杰要走,王贤庆哪里肯答应!
“先生且慢!”
王贤庆大声叫住了许杰,与此同时,从四下也是涌出百余人,个个手持大刀长矛,一下就是断了许杰去路!
许杰面不改色,转过身来,对王贤庆说道:“不知大王这是何意?”
“哈哈哈,,,先生莫怪!”
王贤庆走到离许杰还有七八步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接着说道:“看先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想必应该知道一句话,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米脂大王待你,犹如那昔年楚霸王待韩信,既然不得重用,先生何不改换门庭!
本王如今坐拥两万人马,正是那意气风发之时,假以时日,本王必可效仿汉太祖,以关中之地为根基,成就一番霸业!
先生此时来投,辅佐本王,待得日后本王登基称帝,先生便可位极人臣,你我君臣之情义,日后便可传为一时佳话,岂不美哉!”
许杰听了王贤庆这话,微微一笑,也不拖沓,也不扭捏,便是拱手对王贤庆说道:“大王所言甚是有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大王如此厚待学生,学生又岂有推辞之理!
也罢,米脂大王不重用学生,也是怪不得学生弃他而去,自今日起,学生愿为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许杰如此爽快,这倒是大出王贤庆的意料,不是说读书人都是认死理的嘛,怎么这般没有骨气!
难不成他是假意投靠,等到一有机会,他便是趁机逃走?
管他呢,先把他留在身边再说,要是他没才能,逃走就逃走吧,要是他有才能,本王有这么多手下,还怕看不住他一个读书老爷!
“好,先生果然爽快!”
王贤庆对许杰就是竖起大拇指,而后便是请许杰落坐。
那些冲进来的人此时也是退去大半,只有三四十余人还在四下站岗守卫。
两人再一次分宾主落坐后,王贤庆忍不住就是对许杰问道:“还不知先生哪里人士,可有功名在身?”
许杰微微一笑,回道:“学生乃是山西大同府人士,至于功名嘛,说来惭愧,几番科举赶考,却都是未能高中,如今几近而立,却还是区区举人而已!”
许杰没有说自己是进士功名,因为如果说是进士的话,那么这样的学子一般情况下,哪里还会从贼!如此一来,又是要免不了一番口舌。
不过哪怕是一个举人功名,已经是让王贤庆高兴不已,整个人都是激动的脸上通红。
这年头读书人地位超然,特别是对于商人来说,那更加是如此!
这些商人有钱,可是没地位,所以他们渴望改变与自己身价不匹配的社会地位,所以他们对于读书人,那更加是显得尊重,
甚至在婚事这方面,他们家族的女人,那都是非读书人不嫁!
“原来是举人老爷当前,多有失礼,还请先生万勿见怪!”
“哪里哪里,大王客气了,如今学生既然已经是追随大王,那就是大王的臣属了,大王如此见外,倒叫学生不能适从了!”
两人又是一番常见的来去客套,这也是这年头特有的一番场面,也不稀奇。
客套过后,王贤庆便是要试探一番许杰的才能,于是便问道:“如今本王刚刚打下三原县,手中已经是有三原,高陵,径阳,咸阳,四县在手,以如今局势,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许杰一边听王贤庆说着,一边便是在脑海中思索,王贤庆的四县之地,许杰也是便是知道了其中位置,
待王贤庆说完,许杰微微一笑,道:“敢问大王,昔日大王曾经和李盛隆,吴云两人共同书信于米脂大王,不知如今你们三人是何情形?”
既然是要考教许杰的才能,许杰打听此时自己的情况,那也是应有之意,于是王贤庆便是将自己和李盛隆,吴云之间的约定和盘托出,并且还把此时李盛隆,吴云他们占据了多少地盘,也是一并相告,没有一丝隐瞒。
许杰听完后,问道:“大王以为等到你们把整个关中之地打下来,那时你们就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比人马,比地盘?”
“先生此言何意?”
“敢问大王,长安县与咸宁县,此二县作为西安府的府城治所,为何大王没有拿在手里?”
本来一个府,他的治所只有一处,不过西安府比较特殊,毕竟是历史古都,几千年下来,文化,军事,经济,各个方面那都是底蕴深厚,所以他的治所也是有两处,分别是长安和咸宁,
不过因为此两县乃是相连在一起,所以在地图上看,那也就是个加大版的府城治所罢了。
“当时本王也想把府城占下,毕竟府城粮草物资,青壮人口,那都是比其他地方强的太多,可是本王想拿下,李盛隆和吴云他们也想啊,最后大家谁也不让谁,只得是抓阄看天意,最后被吴云抓到了,本王也是没办法!”
“抓阄!”
许杰听了,不禁好笑,这样的事情,你们也能拿来抓阄,真是可笑至极,就这德行,也敢称王!
我们首领到现在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师帅,你们倒是猴急,这德行,上来就是个王,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心里虽然是看不起,可是许杰面上却是一副急切之色,又是问道:“那大王的家眷现在在何处?”
“那自然是在府城长安了,那里可是本王的祖业所在。”
许杰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就是看着王贤庆,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见许杰这般模样,王贤庆似乎也是感到有点哪里不对,不禁也是在心里思想了起来,
现在长安和咸宁都在吴云的手里,我和他现在是兄弟,那自然什么都好说,可如果以后一旦翻了脸,到时候岂不是授人以柄,想到这里,王贤庆不禁是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