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羽回见孔融,孔融问他:“你可原是宗宝部下?”向天羽点头。孔融颔首道:“你能有这般身手,倒也怪不得先前能逃生回来。这次请来玄德救兵,又斩杀管亥,解了北海之围,算是立了大功。便先升你校尉之职,领宗宝旧部罢了。”向天羽一刀劈死管亥,终于让孔融联想到宗宝领兵与管亥交战没几个人活着回来,向天羽不单未死,还敢和太史慈一起冲阵,这早就证明了向天羽不凡。有此伏笔,向天羽现在又一刀劈了管亥也就不叫孔融太过惊讶,只是想不到自己手底下居然还有如此人物,以前倒是瞎了眼了。宗宝这样的无能之辈都居将领之职,向天羽这样的人才又岂能屈居?不过,一想到刘玄德看他的眼神,气便打不过来,哼,想抢走我手下?没门儿。孔融心底存气,再加上向天羽没什么背景,便只升向天羽为校尉了。
向天羽如今只想着能有个安身之所,哪会在意,当下大喜拜谢。孔融摸了摸胡须,微有得色,道:“宗宝旧部死伤过多,我再补些兵员给你便是,当会凑齐五百之数。”向天羽心中欢喜,暗道老子如今也有五百手下啦!再次朝孔融拜了拜。孔融又吩咐了向天羽几句,便让他先回本部军营暂时安歇。
向天羽哪里知道自己的本营在哪,出了太守府,还是找人四处打听才知道所在,是在城东一处位置,七拐八拐才转了过去。这是一座大兵营,北海城中有两处兵营,分处东、西两地,每座兵营当中可容纳士卒五千人,因为这次管亥攻城,原本满员的一万士卒,现在只剩下六千多人,如今城西那处兵营改成了俘虏营,看押了三千余黄巾军降兵。
向天羽终于在这处大兵营内找到自己的部下所在,这是一处营中的小营。他先是在营门口朝内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不禁大所失望、大为恼火,原来营内这些兵卒大多有气无力地躺在营门附近晒着太阳,营门口甚至连个站岗放哨的都没有,瞧这些人衣着也是凌乱不堪,脏不拉叽,甚至还从营房深处传来女人的呻吟。向天羽策马进营,当时就恼了,先是用刀背重重拍了拍躺在地上的一名兵卒,朝他吼道:“起来,给老子起来。”这人一个打滚从地上爬了起来,立马就朝向天羽骂道:“谁他妈打扰老子睡觉,活得不耐烦了?”向天羽一马鞭抽过去,打在这人肩上,顿时打得他皮开肉锭,痛得哇哇乱叫。这时候,所有晒太阳的兵卒全都起来了,个个又惊又怒,全都冲了上来,朝向天羽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到这里来撒野。”向天羽提起马鞭,冲过去就是一阵乱抽,打得这些兵卒东奔西窜,鬼哭狼嚎。没过一会儿,从营中又冲出来一批人,个个手拿兵器,朝向天羽大骂道:“龟儿子活得不耐烦了,前来找死。”说罢,一涌而上,拿着兵器就往向天羽身上捅。
向天羽冷笑一声,道:“来得好,好教你们这帮孙子知道爷爷的厉害。”跃下马背,一抖钢刀,顿时砍断几杆兵器,顺势探手过去,一把擒过来一名士兵,骂道:“不长眼。”提起一足踢在他屁股上,将他踢飞开去,好个平沙落雁,立马跌了个狗吃屎。这士兵扑在地上哇哇大叫。向天羽移动足步,如虎入羊群般,在众士兵当中左擒一个,右擒一人,每擒一个便在屁股上踢一足,将个数十名士卒全都踢倒在地,如叠罗汉般似地一个压一个,痛得他们不住嚎叫,特别是最下面那个,最惨!这些被踢飞出去的人,连那飞出去的姿势平沙落雁式,都是一样。剩下的一看,顿时怕了,不断往后缩,再也不敢近前,其中一个喊道:“好小子,有种别走,看我去请刘校尉。”说罢,飞快地往内跑。
向天羽驻刀道:“爷爷便在这儿等着。”没过一会儿,一群兵油子领着一个校尉模样的人冲了过来,这人甲胄斜歪,连裤腰带子都没系好,想来在营门内嫖妓的便是此人。这人走在众人前面,一面走一面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爷爷营门内闹事?”这人倒也长得五大三粗,一身肌肉结实,看样子有些斤两。这群人走到向天羽面前,这人指着向天羽喝道:“便是你这小子在营中闹事?”向天羽冷笑一声,道:“正是,你待怎样?”这人道:“好小子,好让你知道刘爷爷的厉害。”挽袖提刀,往前胯出一步,接着扫了一眼躺在周围不断哎呀叫唤的兵卒,大骂道:“废物。”围在后面的士兵见这校尉出头,顿时一齐鼓噪,将兵器在地上顿得砰砰作响。
向天羽有心试试这校尉斤两,朝他勾勾手,道:“还啰索作甚?还不快来比较比较。”这校尉被向天羽轻视,脸上气极,一声狂叫,高举钢刀,足下发力,冲向向天羽,似乎想将他一刀劈作两半。
向天羽大喝一声,来得好,持刀凝神,待这校尉挥刀砍下来之际,亦是一刀劈去。刀对刀,劈对劈,毫无技巧的一次强烈对碰。
叮的一声,刀刃相撞,火花四溢,一枚钢刀被弹上高空,同时一人发出一声啊的惨叫。刀被劈飞的是这校尉,发出这声惨叫的亦是这名校尉。这校尉虽有一点蛮力,亦或一些武技,但在向天羽面前,仍然不够看。向天羽一刀劈去,后发先至,先是砍飞了他的刀,紧接着提起一足,重重揣在他胸口间。这人肋骨顿时断了数根,倒跌开去。
这尚是向天羽手下留下,若使出对付管亥那一刀来,恐怕一刀就会将这校尉劈成两半。
这次硬碰硬交手,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情,众士兵还在鼓燥,突然之间见到如此结果,心神震愕可想而知,全都惊得呆了,个个张口结舌,如被人施了定身法,跺兵器的忘了跺兵器,鼓噪的忘了鼓噪,便连那躺在地上呼痛的亦都忘了叫唤。
这一刀,何其震憾人心,这些个小兵哪曾见过?自然就会呆了、愕了。
向天羽摇摇头,对这校尉大所失望,这样的对手真是不够看呀,也不知道是对方太弱还是自己太强。
向天羽这才缓缓表明身份,道:“某家便是你们新上任的上司,向天羽是也。”说罢,拿出孔融给的任命书以及令牌。众士兵此刻还有谁不服,还有谁敢不服?全都立马下跪,朝向天羽下拜,用一种战战克克的心情,迎拉这名新上司。
向天羽冷哼一声,跨入营房,开始正式接管这些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