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四爷开始在户部任差后,每天比之前更加忙了,这不,要准备康熙四十三年的秋闱,他几乎天天泡在户部与户部的侍郎以及员外郎探讨科考的事情。
去后院的日子屈指可数,可总有一大半还是去了南小院。我们的兰琴同志自然仍旧是后院各位女子心目中的假想敌。李侧福晋虽然想要兰琴“交好”,但是那日去兰琴那里坐坐,却正巧碰到了四爷给兰琴的赏赐:大嬷嬷将库房里的蜀锦和蜀缎中最好最嫩的几匹都给搬了过来,然后又是两套头面,一套红珊瑚点金的,还有一套是珍珠的,一整套珍珠大小一致,色泽饱满,其中硕大的东珠就有好几颗。当时,李侧福晋的脸面就挂不住了。这哪里是一个格格的份例,简直比她这个侧福晋的东西还要好。
四爷,你也忒偏心了。自那以后,李氏明显减少了与兰琴的接触,不过这对兰琴还说,还是个好事。她实在不喜欢去应付那种装出来的姐妹情,何况这四爷的后宅院子里,本身就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姐妹情,都想获得那个男人的疼爱,又有谁真的愿意去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呢!
所以,兰琴乐得李氏不来找她了,至于耿氏,兰琴还是喜欢跟她交往的。一则耿氏的身份跟兰琴一样,说话也不用顾及礼节,二则耿氏的性格真的很好,有时候就安安静静地陪着兰琴打牌或者说些体己话,有时候就跟兰琴一起逗弄福宝,反正她从来都不提四爷,也总是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了。
这日,绣娘们送来了兰琴吩咐的活计——六套大小尺码不等的改良后的“野战服”。只见这件衣服是淡绿色的苏缎制成,兰琴看了又看,心里有点激动——她可是苏出了清代第一套野战服呀!看着这套类似于工装的衣服,兰琴还是满意的。她立刻对环碧说:“你快去前院,跟赵全说声,让他告诉大阿哥他们几个,下了课都到我这里来吃午膳!”
待环碧走后,兰琴又亲自跑到小厨房,对牛宝泉说,让他中午多准备一些菜,比如彩椒玉米仁、椒盐鸡柳、茄子包肉、红烧鲑鱼、大盘鸡都准备上。然后,她又去看了看大嬷嬷前几日早就送过来的染料包。此刻,她就正在想,怎么让弹弓的带上染料。
紫染见兰琴盯着那堆染料看,便试着问道:“格格是在想如何让这些带上染料么?”因为这几日,兰琴都在几个丫鬟面前念叨她要组织大阿哥打一场“cs”真人战。虽然紫染根本不知道什么是“cs”,但是大抵也明白了这个游戏要干嘛,就是跟打仗似得两个队伍互打嘛。
“是的,你有啥好主意吗?”兰琴问道。
“奴婢觉得可以将染料缝进弹弓的里,这样打在人身上,不久留下了痕迹。这些燃料是粉末状的,正好可以缝进用布和碎石头做的里。”紫染说道。
“不错,我也正在想用什么呢,你这一说还真是,用布包起碎石,既可以打出去,打到人身上,又不会太疼。再把染料放进去,就可以起到标记的作用了。”兰琴拉起紫染的手,欢呼道。
“格格,您这是做什么,快放下奴婢的手。”紫染显然是没有想到兰琴会这么不顾身份地跟自己亲昵,立刻紧张地说。
“我太高兴了,紫染,你很聪明。”兰琴没有想到紫染的心思,继续拉着她的手摇晃着。
“格格,快放开奴婢。大阿哥他们怕是要来了,奴婢这就去小厨房,看看您叫的膳都准备妥当么有。”紫染见兰琴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连忙找了个理由说道。
这不,兰琴这才放开他的手,让她退了出去。
“这个格格,高兴起来,还真是没规没距的!”紫染腹议着,不过刚才兰琴那个样子也把她感染到了,不禁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午时,大阿哥、三阿哥,傅伟廷、张容远、佟佳费扬古,还有达与阿一起来了兰琴的南小院子。当他们看见主屋里摆上了准备好的饭菜时,个个眼睛都绿了。他们还是兰琴上回被禁足后第一次踏入南小院用膳。几个嘴馋的,特别是三阿哥早就开始淌口水了。
“钮姨娘,终于又可以来您这里用膳了。我好饿!”三阿哥一下子跑到饭桌边,恨不得立刻动筷子。
“弘钧!”大阿哥弘晖出言阻止道,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对兰琴说:“钮姨娘,我只有半个时辰,等会要回额娘那里歇个午晌。”
“好,快吃饭,等会儿我还有给你一个惊喜!”兰琴热情地招呼着几个孩子入座,眼睛漫不经心地在弘晖身上扫过。她发现,弘晖好像与之前的弘晖又不一样了。
几个孩子照旧吃得很酣畅,兰琴对环碧使了个眼色,令她将给他们做好的“野战服”拿出来。
“钮姨娘,这些衣裳是给我们做的么,怎么这么奇怪呢?”三阿哥看着做成上下两件的工装般的野战服,小眼睛里有数不清的问号似的。
“这类似洋人所穿的衣服!”傅伟廷拿起一件上衣,看了看说道。
“我们要进行两队对决,穿这种衣服确实要机变很多。”张容远说道。
兰琴看着他们让他们互相讨论,并不插话,就连费扬古也忍不住说了句“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大阿哥,你觉得怎么样,这次的弹弓对决比赛我想明后两天,到咱们那个院子里去玩。你们觉得呢”兰琴总觉得弘晖好像有什么心事似得,便故意问他的意见。
弘晖还是不说话,其它几个人也向他投之以询问的眼神。
“姑母说,大阿哥没时间玩这些游戏!”达与阿忍不住说道。
“达与阿!谁让你多嘴的。”弘晖瞪了一眼达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