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扬州县太爷见两位皇子驾临,自然不敢怠慢。在四爷问他这两年可经常有青壮年失踪的案件发生,这县太爷就开始倒起了苦水,说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报案,说是有人失踪。可是他也与捕头们发下了寻人告示,可是却没找到一个。
“扬州近两年,有多少青壮年失踪?”四爷问。
“启禀四贝勒爷,大约有五六百人,还有一些没来衙门报案的。”县太爷道。
四爷与十三对视了一眼,俱都很惊讶,他们又问了问这些失踪人口俱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后,就发现这些失踪的人几乎全部是青壮年,没有女子和老人。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四爷与十三爷与不与那县令多说什么了,便摆手告辞。
“十三,去扬州都统府!”四爷与十三刚走出县衙门,便突然说道。
“四哥,扬州都统可是乌拉那拉氏阿尔哈图?”十三爷道。
“正是,是福晋的叔叔,费扬古最小的弟弟。”四爷道,“不到不得已,四哥也不想去他,但是现在我们在扬州地界上也没有什么得用的人。范忠琪已经调去打仗了,只能去找他了。”
“嗯,四哥,我陪你去吧。”十三道。
四爷点点头,带着十三,以及崔大崔二又策马赶往都统府。
乌拉那拉氏阿尔哈图与费扬古是亲兄弟,但是这两人的年纪确是差了一大截的。费扬古要大阿尔哈图整整十五岁,在古代这个差距几乎是可以做他的父亲的。
与此同时,待在宅院里的年氏与耿氏已经好几日都没有见着四爷了。因为这些日子,四爷每天与十三爷晨出夜归,常常就是在前院里歇了。
年氏花着银子,终于使用上了冰块。此刻,她正坐在冰盆旁边看着几个丫头洗瓜果。翠玲等几个丫鬟正在一个木盆子里洗着葡萄西瓜等瓜果。
“格格,这是奴婢去前面那一条街上买到的。可真甜呀。您尝尝?”翠玲将洗好的一碗葡萄端向年氏。
“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喜欢吃酸的。葡萄甜中带着酸味,正和本格格的胃口。”年氏笑着从翠玲手里接过装着葡萄的碗。
翠玲听着这话,突然心里有点疑惑,又想了想年氏的月信好像没来,于是对年氏道:“格格,您这个月的月信可是迟了?”
年氏正一颗一颗葡萄地往嘴里放,听见翠玲这边说,想了想,自己的月信果真还没有来呢。
“格格,好像已经迟了好几日了,咱要不要去寻个大夫看看?”翠玲忍住心里的喜悦道。
“好,你亲自去寻,先别惊动什么人。待确定了再说。”年氏突然心里也一动。要说她早就喜欢自己快点能为四爷开枝散叶,可是肚子却一直没怎么有动静。距离上一次四爷宠信她的时候,不就是那天刚刚到达这里的那一日么,然道真的这么走运,那一次就中了奖?
年氏尽然有点忍不住了,连葡萄也不吃了,感觉吩咐了翠玲去请大夫。翠玲嗨了一声,便喜滋滋地走出屋子,正预备往前院走,却瞥见罗妈妈好像就在东边屋子耿氏那里呢。
翠玲想了想,便转身往耿氏屋子里走过去,走到门口,见没人注意到她来了,便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其实绿阑是早就看见她过来了,只是见她平日一副眼高雨顶的样子,懒得搭理才故意没有说话的。
“是翠玲呀。见到我们家格格,还不行礼?”绿阑没怎么好气地说。
翠玲一时语塞,确实好像忘记了这一茬,只好不大情愿地对着坐在堂屋中间的耿氏行了一礼。
此刻罗妈妈正坐在一旁吃着瓜子,见翠玲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故意说道:“你这个丫头,不要觉得自己不是夫人的丫鬟,就可以怠慢夫人吗,应该好好行礼的。”
耿氏淡淡笑道:“罗妈妈,我并不是大夫人,你呀,别乱说。”
罗妈妈道:“夫人从年纪上看,就比那位年夫人先嫁于大掌柜的吧,她既然是后备,对夫人就应该尊敬的。我虽然是一个下人,这种道理还是懂的。”
翠玲见罗妈妈一直揪着自己不放,心里气恼,说道:“罗妈妈,麻烦你去给我们夫人请个大夫看看吧。我们夫人这个月的月信迟了。”
此言一出,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罗妈妈吃惊地看着翠玲,绿阑也是,而耿氏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对罗妈妈道:“妈妈,你快去跟年妹妹请个大夫看看吧,莫要耽搁了,要是真的怀上了孩子,那可真是喜讯。”
翠玲得意地瞪了一眼绿阑,对罗妈妈道:“妈妈快些吧,我们爷回来了,要是知道我们夫人怀了身孕,那可是重重有赏的。”
罗妈妈立刻站起来,只好跟耿氏行了礼,看了一眼得意的翠玲,拉着她一起去找大夫去了。
绿阑看了一眼耿氏,只见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知道她是心里不舒服了,于是劝慰道:“格格,如今好不容易在外面了,年格格如果真的怀孕了,倒是格格的机会来了。”
耿氏偏过头看了绿阑,渐渐唇边露出一点笑意道:“瞧我,尽然没你想得清楚。如果年氏果真有了,那不正是我的机会。”
那厢,罗妈妈找来前面一条街上的一个大夫,她带着大夫来到了年氏的西屋,一进门,就看见翠玲正在门口张望着。
“罗妈妈,你总算来了,大夫请来了吧。”翠玲道。
“来了,这位就是。年夫人呢?”罗妈妈问道。
“大夫快跟我来,夫人就在里面。”翠玲也不管罗妈妈了,直接拉着大夫的手就进了门。
大夫一阵手忙脚乱,只因为年氏一会儿这不行,一会儿那不行,搞了好半天,才让大夫把上脉。罗妈妈站在一旁,心里那个不待见,但是年氏上次还打了自己一巴掌,她也不敢再在年氏面前露出什么来。
“夫人,您这是有喜了。”老大夫捏着山羊胡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