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乌雅氏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七八日后,五阿哥的天花居然奇迹般地往好的方向转变了。??? ?·四爷见五阿哥熬过了这一关,非常高兴。他决定去跟康熙为阿哥求名,都已经一岁了。
五阿哥确实好了,年氏当时只能远远地站在屋子外面看几眼,亲自照料他的人可是乌雅氏。四爷对乌雅氏的好感果好了许多,这又使得年氏心里更加不痛快了。年氏不是那种烂好人的性格,她知道乌雅氏能主动来照料五阿哥,那是因为她想在四爷面前刷好感,所以年氏根本不会真地感激乌雅氏的。
“侧福晋,如今五阿哥能挺过天花,说明是有大福气的人。乌雅氏虽然别有用心,但是您还是要赏赐于她的。”白芷对正在用早膳的年氏道。
“嗯,是该赏赐于她。替本侧福晋照顾好了五阿哥,怎么说也该赏呀!”兰琴道。
“是。那咱们最好是乘着主子爷赏赐于她之前赏赐,这样说不定主子爷不好再赏赐了。”白芷道。
“嗯,你说得不错。去挑几件合适的,赏赐于她吧。”年氏漫不经心地说。
那厢,乌雅氏已经回了自己所住的屋子,这七八日可真是把她累坏了。一回来,翠云便准备了水,给乌雅氏洗了一个澡。
“夫人,年侧福晋的赏赐来了。”霜儿走到门口。
“她倒是快!主子爷的赏赐还没到呢!”翠云道。
“她不就是为了不让爷来赏么!”乌雅氏道。 ?·
翠云出去接了赏,端到乌雅氏跟前,一一揭开一看,都是金的头面或者其他首饰。
“她倒是豪气!”乌雅氏瞥了几眼那些黑漆盘里的东西几眼道。
“是呀,这是什么赏!好像我们没见过金子似的!”翠云瘪瘪嘴道。
“都拿出去融了吧,做成小戒指耳环的,专门用来打赏!”乌雅氏道。
“是,这么重的头面,戴头上可很重的!”翠云道。
那厢,年氏见打赏的翠玲回来了,便问道:“她是如何说的?”
“乌雅氏没有出来见奴婢,是她的贴身丫鬟来接的赏!说是睡了!”翠玲道。
“哼,她一个妾侍居然不来谢赏!”年氏恨道。
正在这时,四爷看过了五阿哥后,来到年氏屋子门口道:“听说你赏了乌雅氏?”
年氏连忙笑道:“爷来了!妾身是感念乌雅夫人不辞辛劳,照顾五阿哥。所以让翠玲拿了一些东西过去。”
四爷点点头,道:“五阿哥的名字已经赐下来了爷特意来跟你说!”
年氏一听,连忙问道:“不知皇阿玛给五阿哥起了什么名?”
“弘晟。”四爷道。
“妾身多谢四爷为五阿哥书了名字回来!”年氏福身道,她心里一直担忧着四爷刚刚到底听没听见自己说的那句话呢!
“好了,五阿哥弘晟以后要好好照料。他能从天花里死里逃生,说明是有福气的!你好好照料他!”四爷抬手拍了拍年氏的肩膀,便欲要转身离开。
“爷,留下来用晚膳吧!”年氏见四爷要走,连忙说道!
“不了,爷前院还有事情,你自己用吧!”四爷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是他却没有留下来用晚膳。
“翠玲,你觉不觉得爷好像有点生气?”年氏略有些不安地说道。
“主子刚刚说乌雅氏的话怕是被主子爷听见了。”翠玲道。
“外面谁守着呢,怎么爷来了都不做声的!去将她给我叫进来!”年氏心里不爽,这是要撒气到丫鬟身上去了。其实也怪不得丫鬟,四爷进来的时,特别不叫人通报。
那厢,四爷一路往前院走去,突然又停住,转身则往西小院去了。
苏培盛看着这方向,就知道四爷这是要去见那位乌雅氏了。
“看来,钮侧福晋遇到敌手了!”苏培盛腹议着。
四爷走到乌雅氏门口,见她站在天井里乘凉。
“妾身见过爷!给爷请安!”乌雅是着一身淡蓝色襦裙,头上也只简单地挽成了一个元宝头,几样宫花点缀在乌黑的头发中,看着很是令人舒服。
“怎么站在这里?”四爷问道,其实他也知道肯定是屋子里热,站在这天井里还有一丝风,但是他也没什么花说,只好这样随意问道。
“我们主子是热,这里还有点风!”翠云连忙道。
“哪个要你多嘴!下去!”乌雅氏轻斥道,然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屋子太热,倒是外面凉快。晚膳用过了吗?”四爷道。
“太热,只喝了一些粥。”乌雅氏道。
“不如陪爷去园子里走走,那里风大!”四爷心里觉得亏欠了乌雅氏,于是想补偿一下。年氏已经赏了,他也的确不好再赏,只好在她身上花一些时间吧!
乌雅氏陪着四爷夜游园子,很快就传到了年氏那里,气得她甩了花瓶。
接下来,乌雅氏终于如愿成了四爷的女人,在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人当中,也占有了一席之地。四爷十回到后宅,也有一两次是歇在她那里的。
兰琴知道这也是迟早的事情,乌雅氏并不像颜玉,也不似福晋,更不像年氏,她只要在四爷面前示弱并且温柔听话,四爷就不会忘记了她。毕竟,初恋的那种感觉是人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何况于像四爷这样的人。
随着乌雅氏终于得宠于四爷,四贝勒爷后宅里的格局又起了一点新的变化。兰琴仍旧是最得四爷看重的侧福晋,年氏占有一席之地,再就是乌雅氏,也能见着四爷。
兰琴的心思也全在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小东西身上了,一时也懒得去理会南小院外面的事情。四爷几乎也天天来问,即便不留下过夜,也会陪着兰琴用个晚膳,跟乌西哈与别楚克玩玩闹闹,与以前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兰琴明白,四爷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乌雅氏了。
再说乌雅氏拿雄黄的事情,兰琴也与四爷提过,可是却再没有听四爷再说起此事,尽然与德妃的态度一个样,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