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一个大巴掌擎了过来,打在了胡松的脸,将他打得一愣一愣的。
“姐夫,您,您怎么打我!”胡松捂着自己的脸道。
“我呸!谁是你姐夫?”王辉令饿狠狠地盯着胡松,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胡松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本以为自己抓住了那几个人,这位通判大人怎么说,也会记自己一功劳的吧。
“你知不知道,你抓的那个人是谁?若不是你自作聪明,将他引到那间密室,本官如何会落到这般田地。你简直害死本官了。”王辉令气咻咻地盯着胡松骂道。
“姐夫,您,您说什么,您倒是给小的说清楚啦。”胡松被王辉令骂得狗血噴头,仍旧还是不明所以。
“好,今日本官告诉你,让你也死得明白。你可知道,你抓的那个人是谁,他可是当朝雍亲王。你怎么把他给关密室去了?”通判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本官还可以有退路,现在连本官都被你害得无路可退了。”
胡松立刻傻了眼睛,当时他自然不相信四爷所言,还以为他是糊弄自己,所以利用自己对庄子的熟悉,将四爷等人哄进了密室。
可是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抓的那个人还真是王爷!!
噗通!
胡松立刻跪了下去,连忙膝行到王辉令的脚下,拉着他的官袍道:“姐夫大人,您可是要救救小的。小的还不是以为可以帮姐夫分忧呀。”
说罢,他还真地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哭,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得罪了雍亲王,连本官都休想脱得了关系了。本官这收拾好家当,要带着一家老小去避祸了。你,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王辉令想到自己三十多年的仕途这样被这小子给断送了,气的恨不得将他当成肉饼,哪里还会想救他?
“啊,饶命呀,姐夫。求求您看在我姐的份,饶了我吧!”胡松被人提起来的时候,嚎哭得恨不得死了亲娘一般。
“姐姐?什么姐姐,本官不认得你姐姐!”王辉令道。至于胡松的姐姐,他的三姨太,早处置了,不会再有人记得他曾经还有那么一个三姨太呢。
胡松立刻明白了王辉令话里的意思,他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狠,说杀杀了,而且是他那么疼爱的一个女人呀。
胡松已经吓得讲不出话来了,他直愣愣地被人拖了下去。
“大人,事不宜迟,您要带走的人都已经安置好了,其他的,小的都已经打发了。这庄子?”周师爷可是王辉令的心腹,王辉令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这才他也免不得被牵连其了。
“明日放了他们,然后一把火烧了吧!”王辉令痛下决心道,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事情这样一败涂地。
周师爷略有些心疼地看看他的背影道:“大人,真地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吗?”
“还能有什么余地,头已经说得很清楚,他不会管此事,而且不准我们有半分透露,否则株连九族,祸及全家了。现在,他能让我带着家小跑路,已经是看在多年的关系了,否则只怕本官已经活不过几日了。”王辉令道。
周师爷此刻已经明白,再无可能反转的余地了,只好默默退下去办事去了。
胡松的头已经被砍了,他至死也还是觉得憋屈,自己到底这是办了一件什么事情?
王辉令在最短的时间里处置了自己的所有财物,然后他便收拾好了行装,带着自己的心腹和十几车子的财物以及家眷悄悄离开了许都。
当关闭四爷他们的牢门被人打开的时候,他的人早已经在几百里之外了。四爷他们被人放了出来,等他们一出来,发现庄子很多部分已经被火焚毁。
四爷随便抓住一个人问,他们都说自己是庄子的佃户,并不知道主家的事情。可是当四爷问他们主家是谁,他们居然谁也说不出王辉令。
凌峰和格桑都没有事情,水菱几次想去知州那里搬救兵,可是都被凌峰阻止了。他们头一天见庄子大火的时候,很担心四爷他们。
四爷吩咐凌峰和格桑去抓几个庄子人问,基本他们都不知道这庄子到底是谁的,他们只认得大管事和胡松。可是凌峰他们根本找不到这两个人。原来,这里所有的下人都不知道这里的主子到底是谁。
四爷看着已经几乎稳操胜券的事情,这样突然被一场大火吞噬了。他立刻吩咐凌峰去许都知会知州,说他已经来兰许都,令他们立刻捉拿王辉令。
“爷,你的意思是王辉令已经不在通判府里头了?”兰琴见四爷站在这片荒凉的已经被烧去绝大部分房舍的庄子前沉默。
“肯定不在了。他知道逃不过爷的追查,如何会坐以待毙。”四爷道,“他一定会逃得无影无踪,而且会斩断与京城里所有的联系。看来,我们的打算要落空了。”
“可以查查八爷和九爷的账目呀。如果是他们胆敢截留贡品,私自在民间贩卖,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兰琴道
“一定是被抹得干干净净的。他做事一向细心,绝不会留下把柄。”四爷道。
兰琴自然知道四爷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她想了想历史的八爷在康熙晚年的作为,好像没什么大事情。康熙虽然也看不八爷,但是依旧封他为贝勒,并没有再剥夺爵位。
“爷,或许八爷该有这一截呢,我们还是暂且放下这件事,去武当山为皇阿玛寻找得道高僧的事情,还一点儿都没展开嘛!”兰琴委屈地说道。
“嗯,你说得是。爷再想想。”四爷道。
兰琴知道四爷的心智有多大,这回是绝好的搬倒八爷的时机呀,可是她仍旧还是不肯下嘴吧。她觉得西域草原的女子,肯定没有汉族女子这般轻盈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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