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饿了吧,奴婢让膳房师傅打了好一些羊肉呢,还拿了两个馒头。”阿萝笑道。
“我不吃羊肉的,你吃吧,我喝点汤就着馒头就行了。”雪樱道。
“主子,您今日还淋了雨,虽然喝了姜汤,但是您身子可不比他们,还是吃点羊肉驱寒吧。”阿萝道。
“我没事。你快吃吧。羊汤也可以驱寒的。”雪樱道。她自小就不喜欢吃味道太大的东西。
见雪樱坚持不肯吃,阿萝只好自己吃了。
主仆两个就在马车里喝着羊肉汤,吃了一点馒头。
“主子,奴婢觉得贝勒爷心里肯定对主子是喜欢的,奴婢看那眼神,分明是。”阿萝道。
“是又如何,他一直介意我出自乌拉那拉家。正福晋与他是一见钟情,我再好,只怕连正福晋一根头发都比不上。”雪樱黯然道。
阿萝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这话哪里是像乌拉那拉雪樱说的话。
“主子,您也太悲观了吧,奴婢觉得您不过是晚见到贝勒爷而已。”阿萝道。
“或许吧。”雪樱道。
阿萝不知道为何雪樱的情绪突然这般低落,只好不再说话了。
山野的夜晚无比寂静。
半夜,野外的虫鸣蛙叫吵得人睡不着。
“主子,主子。”阿萝听见了雪樱的胡话,侧头一看,只见她满脸的汗,嘴里还在不停说胡话。
阿萝伸手在雪樱的额头上摸了摸,发觉烫得吓人。
主子发烧了!肯定是白天淋了雨!
阿萝心想:怎么办,这个点去找军医吗?
关键是外面漆黑一片,军士们所休息的地方都不是像平常那样整齐有序,这上哪里去找?
阿萝想了想,只好去找弘历。
她摸着黑下了马车,依靠着一点篝火的光,她摸到了弘历休息的马车跟前。
“贝勒爷,贝勒爷!”
阿萝站在马车外,叫着弘历。只可惜,他白天许是累着了,此刻睡得很沉。
“贝勒爷!”
阿萝不放弃地喊道。
弘历到底还是被阿萝喊醒了,他爬起来,对着外面的人说道:“这么晚了,你在外面鬼喊什么。”
“贝勒爷,我家主子发烧了。”阿萝道,“奴婢也不知道军医现在在哪里。”
弘历一听是雪樱病了,心里一紧,立马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怎么突然发烧了?”弘历三下两下,将身上的衣服穿好,钻了出来。
“肯定是白天淋了雨。主子毕竟从来没有这般出来,一路上受了累,一淋雨,她就发烧了。”阿萝道。
“我知道军医在哪里,你回去守着你家主子。”弘历较忙道。
阿萝点点头,立刻抹黑回去了。弘历从一堆军士的帐篷里揪出来了军医。
军医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猛然这样拉起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弘历拉着跑。
待拉到雪樱所睡的马车跟前,军医才知道是有人发烧了。
待一番搭脉看过后,军医对弘历道:“是受了凉,吃点退烧药就没事的。”
军医说自己带了一些,现在去找出来,煮上就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