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四爷暂到前殿休息,等候福晋命妇为兰琴上头“开脸”,然后重新梳头,将双髻改梳为扁平后垂、无碍枕上转侧“燕尾”,仍旧插戴双喜如意簪,另外插一朵红绒制的“福”字喜花。打扮好后,才开宫里称做“团圆膳”的合卺宴,这时福晋、太监、宫女全部跪安退出,大婚洞房门窗被轻轻地合上,四爷的侍卫与结发夫妻们在洞房外,击着檀板用满语高唱“交祝歌”。
四爷和兰琴在一片祝福声中相对而坐,都情不自禁地面露喜色,一时之间竟忘了彼此都已经是老夫老妻,都已有几个孩子了。两人相视一笑,一口饮下交杯酒,完成合卺礼。
宫中女官扶兰琴坐上龙凤喜床,为她摘下凤钿,换上龙凤长袍。待更换完毕后,宫女们便识趣地退下了。兰琴则起身伺候四爷宽衣。
夜深人静,四爷拉着兰琴的手站在保和殿前面看着满天的星星。
四爷与兰琴回顾起走过的这二十多年,多少次险些命丧黄泉,多少风吹雨打,他们都这般携手过来了。忽然间,四爷不看天上星,而是转脸深情款款地看向兰琴,说到:“本以为朕将孤独一生,不曾想,何其所幸,能得知心人。往后的路,朕许你一路繁花,副后可愿陪朕看国泰安康长长久久时?”
兰琴明白四爷所言,皇位的孤独,不是一般人能想见的,但是兰琴愿意进自己所能,尽可能的陪伴在四爷身边,遂郎情妾意地对四爷说,“无论繁花亦或者荆棘,兰琴愿意。”
说完后,兰琴突然想起自己前几日那个梦,有一丝忧愁,或许此生未必能常伴四爷永久。但仍故作轻松地对四爷说,“倘若兰琴并非这个时空之人,陛下会如何?”
没想到的是,四爷并不觉得惊奇,只见四爷说,“朕知道你肯定来自不同的时空。”反倒是兰琴有些惊讶,细细回想这二十余载,自己好似并非露出什么破绽。四爷则继续说到:“不管你是来自外星球,还是未来,朕都要你永远陪着朕。生生世世。”
仲夜微凉,四爷怕兰琴着凉,便用着兰琴入内就寝了。
册封大典结束后,朝中一切安详,举国上下并无大事发生。毕竟康乾盛世,四爷日理万机,是以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在这平静而安详的日子中,宫中都在等待着一个小惊喜的诞生,这便是弘历的福晋,明玉腹中的宝宝。
三个月后。
明玉腹中反应尤为强烈,太医诊断不出三日便该临盆了,于是弘历都不敢走远,所到之处,都不过一刻钟的脚程,以便随时能回去看明玉,生怕错过了自己的小阿哥和小格格出世。
这日,按照诊断,应是临盆在即了,可稳婆进去了许久都未见出来,弘历在产房外面焦急的等待。雪樱,高氏,苏氏也来了,俱都在外面等着。
看着明玉满头大汗,稳婆也实属无奈,挣扎了许久,最终明玉还是难产了,稳婆吓得不轻,这胎若是保不住,贝勒爷不会放过她啊。可是明玉就是生不下来。
在无可奈何之际,稳婆实在没有办法了,便出来跟弘历说,“禀贝勒爷,福晋这是难产了。”稳婆面露难色,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弘历急得恨不得冲进去,被稳婆拦住了,说,”“贝勒爷这万万不可啊!”女人生儿,男人入账乃是大忌,弘历虽着急也是没有办法。
在这性命攸关之际,如若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稳婆只好出下策问弘历,“为今之计,只能保其一,不知贝勒爷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弘历气得抓住稳婆的手说,“都要保!”
众人都着急地盯着产婆。稳婆面露难色,“如今这福晋难产,老婆子我也是没办法啊。”
雪樱突然灵机一动,对稳婆说,“我有办法,让我随你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