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现如今月缺,人亦离……”看着这夜空中的月牙,弘历心中不免有些落寞。
“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我都从那个稚嫩的孩童变成现在的宝亲王了。这些年,匈奴之战,十三叔的离世,一件件事情接踵而来。”
“而永琏,现如今都已经五岁有余了。”
听着弘历说这些,雪樱的心中不免有些哀伤,“是呀,这一转眼,妾身都嫁给王爷八年了。”说着,雪樱神色中的落寞更是深了几分。
“但是,现如今,妾身……”话半未尽,雪樱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着雪樱如此神色,弘历多少也有些了解,雪樱为何而伤,为何而悲。
乌拉那拉家族随着皇后被打入冷宫而开始没落,饶是雪樱刚开始嫁入宝亲王府时是因为要巩固制衡这朝上的势力。
但是相处这些年来,弘历也能看到出雪樱对他的真情意志。如今八年过去了,明玉膝下也有了永琏,但是雪樱却一身孤决,至今却未有一儿半女。
这些年他甚少踏足东院,也没有多少心思在雪樱身上。想到这里,弘历对雪樱不免心生愧疚。
弘历伸手挽起雪樱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缓缓地问道,“本王知道你的心思,可否让太医院的医女过来瞧瞧?”
“妾身早些年曾问过太医,为何妾身嫁入王府多年却无所出。”雪樱的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手绢,不想让她的眼泪落下来,“他说妾身,天生宫寒。”
“是妾身没有做额娘的缘分,妾身愧对王爷,没办法给王爷生个一儿半女。”说到这,雪樱的声音不免有些哽咽,她的泪水也缓缓的落下来。
看着雪樱如此哀伤,弘历心中难免有些不忍,抬起手轻轻地擦拭雪樱的泪水,安慰道,“不会的,你怎会是没有做额娘的缘分,现在只是时机未到,缘分回来的,你莫要如此伤心。”
“好,是妾身多虑了”说着,雪樱便深深吸口气,擦拭掉自己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雪樱知道,此时不该在这话题上继续说下去,于是便说,“王爷,现在夜也深了,我们先回去歇息吧,免得夜风吹多了,着凉这可就不好了。”
翌日,晨露微希,初阳渐露。
刚刚起身的雪樱看着旁边空空的被子,伸手摸了摸身旁已经凉了的床榻,便知弘历早早就去上朝了。
现如今,这偌大的东院,又只剩下她一人,想到这雪樱昨日的哀伤之情又起。
“主子,您醒了?怎么不多睡些时候?”听见声响的阿萝进屋见着起身的雪樱问道。
“王爷什么时候走的?你怎么不唤醒我?”雪樱道。
“王爷说,昨日您也累了,想让您多歇息些时候。”阿萝笑着说道。昨晚,弘历与雪樱同床,也是折腾了半宿才歇下去。
雪樱知道阿萝脸上的笑意是何意,遂弘了脸不多话。
“主子,趁正福晋不在,多留王爷些时候也好,这样便可早日怀上子嗣。”阿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