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组,以组长排头,井然而列。
其中第六组,便是以年纪最小的秦阳为首,使得其他几组频频侧目。
“那第六组难道没人了么,让这么个小鬼当组长,真是亮瞎眼!”
“铸鼎九重的渣渣,其他五组的组长,没人低于聚元境,他毛都没长齐,当个毛的组长?”
“看他们个个都是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第六组够奇葩,够天真!”
“他们似乎是宣阳城叶家的人,叶家难道已经这么不堪了?”
一阵阵的腹诽和白眼顿时淹没了秦阳等人。
“这些人,跟我从前一样,太自以为是了,等见识到秦阳的手段,他们就知道锅是铁打的了!”
叶赫心中冷笑道。
宇文瀛将众人的态度都看在眼中,忽然心生一计。
“现在六组分配完毕,六位组长,请踏前一步,报上你们的姓名来。”
谁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都应声而出。
“第一组组长,红枫城聂家子弟,聂惊云!”
“第二组组长,乌山城刘家子弟,刘羽剑!”
“第三组组长,猎手城庄家子弟,庄碧阳!”
“第四组组长,青州城藤家子弟,藤清流!”
“第五组组长,云岚城方家子弟,方冷柏!”
“第六组组长,宣阳城叶家子弟,秦阳!”
六人报上姓名后,场中爆发阵阵议论之声,大抵是说叶家无人,让一个外姓子弟大出风头,真是丢脸丢到青州城了。
“六位组长,我们此去南海,数千里路程,途中可能会遇到各种状况,所以你们的职责,便是管好自己的组员,听明白了么?”
“明白!”
见六人齐声应诺,宇文瀛很是满意。
“接下来,我将在你们六位之中,挑选一人,担任整支战队的副队长,平时做我的副手,必要的时候,代我行使权力!”
他这句话,除了秦阳之外,其余五人纷纷眼睛放光,期待选中自己。
其中,方冷柏表现得成竹在胸,似乎已经看到,这个名额落在自己头上。
“嘿嘿,六个人中,只有我和藤清流是聚元二重修为,但凭借我们方家与郡侯府的关系,世子必定会选我做副队长,毋庸置疑!如此一来,便能和世子一起,合谋整治秦阳!”
方冷柏眼角余光淡淡扫向秦阳,暗自窃喜。
朝中有人好做官,就是这个道理!
他嘴角上扬,看向世子,等待他宣布结果。
“秦阳,就你来任副队长吧!”
宇文瀛的目光落在秦阳身上,开口说道。
他这个决定,使得方冷柏一脸笑意瞬间凝固!
“怎、怎么是秦阳那小子?”
和方冷柏一样,原本抱有希望的一二三组组长顿时瞳孔一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子,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能做副队长?我不服!”
第一组的组长聂惊云抗议道。
“让一个铸鼎九重的家伙任副队长,世子故意恶心我们么?我资质愚钝,只是聚元一重修为,自认没有资格争夺副队长之位,但若是让他担任,我却是要争一争的。”
第三组的庄碧阳,人如其名,说话就是一副装比样,也是反对秦阳担任副队长。
第二组组长刘羽剑自然也觉得不公平,道:“世子,我也不服!”
“世子!”
方冷柏抱拳道:“我认为,副队长之职非同小可,必须有能者居之,秦阳小小年纪,一没阅历二没实力,难以服众,只怕会给世子带领众人平添诸多困难!还请世子三思!”
他虽然知道秦阳越级斩杀方雪雁一事,也知道秦阳身兼紫星炼丹师和灵阵师,但其修为毕竟只有铸鼎九重,和聚元二重的他相比,天差地别!
此外,他也是提醒宇文瀛,不要忘了方家才是郡侯府的心腹。
五人中,只有藤清流没有发表意见,仿佛这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大家恐怕还不知道,秦阳现在,乃是一级紫星炼丹师和一级紫星灵阵师吧?试问,你们各自的家族中,可有比得上他的炼丹师和灵阵师?”
宇文瀛一句话,让众人再度吃惊。
一级紫星炼丹师和灵阵师,非但是双职业,而且还都是一级顶尖水平!
这可是堪比青州三大公会会长的水平!
他们看秦阳的目光,终于不再那么轻蔑。
“有这两重身份那又怎样?实力低微,照样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小小年纪,我不信他生来就有这种天赋,肯定有什么惊人的奇遇,有机会,倒要让他吐出一点秘密来。”
“要让他领导我,那是不可能,到时他若向我发号施令,必定给他一个下马威瞧瞧!”
前三位组长各怀鬼胎,表面上不再反对,心中却仍旧不服。
“世子……”
方冷柏想再次争辩,却被宇文涛挥手制止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相信瀛儿的决定是正确的,也相信以秦阳的天赋,定然能胜任副队长之职,此行,说不定他的表现,会是你们之中最耀眼的!”
宇文涛一锤定音,而且还大力夸赞秦阳,使得很多人心中都不是滋味。
“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唱的这出双簧真是够狠的,杀人之法,一种是棒杀,一种是捧杀,他们表面上这么捧我,是故意将我推到众人的对立面,只怕有不少人,都想暗中作梗,看我的笑话。”
秦阳对此心知肚明,明知这是圈套,但却不能就此示弱。
示弱,有违霸剑之道!
他朗声道:“既然侯爷和世子如此看重我,我自当竭尽所能,做好副队长!”
秦阳自信满满的接受任命,让很多人觉得他太过轻狂,对他更加不满,
但这却正中宇文涛父子下怀。
“那好,现在大家散去,准备好马匹资粮,午时二刻,于城门口集合,正式开拔,向南海水师进发!”
宇文瀛意气风发的下令道。
众人如潮退去,方冷柏则是悄悄留了下来,面见了宇文涛父子。
“侯爷,冷柏不知,为何这般器重秦阳?”
他对此,仍旧耿耿于怀。
“你可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么?”
宇文涛反问。
方冷柏一拍脑门,道:“原来侯爷和世子是想借刀杀人,捧得越高,到时摔得越惨!”
宇文瀛邪笑道:“虽然此去南海,秦阳在战场上必死,但我还是要拿捏他一番,方才能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