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家奴,说句不好听的话,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奴隶!
家奴,能遇到稍微好一些的主人,就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还想像那些亲兵一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简直就是做梦,吕卓摇摇头“还是干活吧,别惦记了,人家吃‘肉’,你也捞不着喝汤。。。”
“住店,住店……掌柜的,人呢,死哪去了?”
吕卓刚到了后院,正往马厩里走呢,忽然,一个骑马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客栈。
大汉,头戴斗笠,腰间佩剑,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衫,生的孔武有力,极为彪悍,一看就像个经常在外奔‘波’的江湖草莽。
因为骑着马,所以直接进了后院,伙计忙一路小跑来到了近前“对不住了,这位客爷,小店都被人给包下了。”
吕卓认出了这人正是裴元绍,这次是专‘门’负责跟吕卓接头的,“什么?都被人给包下了,是谁,这么霸道,老子一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累的人困马乏,饿的前心贴后背,伙计,行个方便,哪怕让我睡在马鹏都成。”
“这……”伙计稍微一犹豫,袖口里就被裴元绍偷偷的塞了不少钱。
“实不相瞒,包下客栈的都是军爷,带头的夏侯将军,小的实在不能做主。”
伙计很为难,哭丧着脸,很不舍的的把钱又要赛回给裴元绍,裴元绍一摆手:“我看不如这样,我一个大活人,在那都能将就,关键是我那匹马,还得麻烦小哥,希望你行个方便,给我好心的喂点材料。”
吕卓也过来帮着说情“伙计,我看你就行行好,发个慈悲,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这样,马就‘交’给我吧,正好我要去马厩喂马,顺手的事。”
“多谢,多谢。”裴元绍连忙抱拳拱手,再三致谢,又硬塞给吕卓一吊钱“有劳了,小兄弟!”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拿了人家的好处,何况裴元绍要求也不高,只希望让马能留在马厩里吃点草料,歇歇脚,伙计犹豫了下,只好点头答应。
裴元绍再三称谢,几个曹兵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裴元绍忙快步离开,临走,还不忘冲吕卓使了个眼‘色’。
“刚刚什么情况?那是什么人?”一个曹兵趾高气昂的问道。
伙计不敢撒谎,吓的浑身一哆嗦,忙回道“刚才那是个过路的,远路劳乏,想在这里歇歇脚,见这里被包下了,他再三苦求,希望能让坐骑在店里吃点草料,还请几位军爷行个方便。”
“哦?就这事啊。”这几个曹兵哼了一声,也没当回事。
吕卓忙牵着马进了马厩,见四下无人,他把马背上的包裹卸了下来,因为裴元绍扮作的外出闯‘荡’的游侠,就像徐庶当年一样,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身上免不了要带一些必备的行囊,里面都是些不值钱的杂物,有酒壶,有换洗的衣服,有采买的稀罕玩意。
这些当然都是‘迷’‘惑’外人看的,但是,在衣服的底部,却藏了不少巴豆。
趁人不备,吕卓把巴豆‘混’在草料里喂给了马厩里的那些马,这里面,既有战马,也有拉车的普通马。
“好好吃吧,哼……累了三天了,也该好好歇歇了。”见这些马吃的非常欢,吕卓摇摇头,心说,这些家伙还真是单纯。
让它们吃巴豆,看似有些不地道,但是,这已经算是很‘温柔’的方式了,因为,一旦打起来,这些马就会从成为敌人的帮凶,是吕卓来说,是非常碍事的家伙,按说应该把马给宰了,或者一把火把马厩烧了,让马干脆受到惊吓自己跑掉,但是,想来想去,还是巴豆更省事一些。
夏侯渊洗完澡出来后,有个献媚的亲兵凑到夏侯渊的身边,指了指旁边的那个房间:“将军,那个‘女’人正关在里面,你要不,去歇歇脚,快活一下。”
“嗯?”
夏侯渊犹豫了一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滚蛋,没看到老太爷还在‘床’上躺着呢吗,这个时候,都给我就收敛一些。”
如果是平时,夏侯渊是不会介意的,毕竟,这是‘乱’世,‘女’人对男人们来说,仅仅是依附品和战利品,满宠让人把糜贞给抓起来,本来是要当做人质要挟吕卓的,可是,现在曹嵩好端端的,所以,就算夏侯渊要对糜贞做点什么,也没人会怪他的。
“典韦呢?”在大厅扫了一眼,没瞧见典韦,夏侯渊忙唤过亲兵询问。
“典韦将军正在后院喝酒呢。”有人回道。
夏侯渊之前下令,可以让将士们适当的喝上几杯,但是,对典韦来说,三五杯根本不过瘾,反而把肚里的馋虫给勾了起来,怕夏侯渊看到训他,典韦索‘性’去了后院,典韦跟张飞一样,也是个嗜酒贪杯的主儿,平时一点酒都不喝倒没事,可一旦几杯酒下肚,那可就刹不住了。
这一番豪饮,一坛接着一坛,足足喝了六坛酒,把后院的曹兵都给看傻了,就连吕卓,也不得不佩服典韦的酒量。
但是,他一点都没松懈,典韦可跟一般人不同,就算喝醉了,他也是一头不可小觑的猛虎,何况,他并没有喝醉,站起身来,只是身子有些摇晃,吕卓简直不敢想象,这个人如果敞开肚皮喝,那还得了。
估计能喝一大缸。
典韦摇摇晃晃,嘴里不住的喷着酒气,但是,他依旧还很清醒,来到曹嵩父子的客房外面,典韦把大铁戟往地上一放,身子靠在‘门’上一动不动,宛如天神一样。
即便喝了不少酒,他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现在已经进入了兖州地界,夏侯渊也没怪罪典韦,跟将士们吃饱喝足,又围着客栈前后巡视了一遍,夏侯渊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连三日,一直在赶路,时刻不敢大意,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所以,除了留守巡逻的,其余的那些人,身子刚一倒下,立马呼呼的睡着,一个个鼾声如雷,睡的死沉,加上喝了点小酒,困意更是如‘潮’水般猛的涌遍了全身。
眼皮都像是压了一座大山,沉的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