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白骑好半晌没能回过身来,而吕这边只剩下15个人,其中还包括一个战斗力为0的甄俨。
甄俨松了口气,心想“这个时候,城‘门’已经顺利的被打开了,张白骑一定会吓的慌了手脚,指定马上逃命,如此一来,甄俨这些人的命也就保住了!”
甄俨想的很好,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刺眼。
回过神来的张白骑,非但没有带人撤离,反而举起长枪高声喊道“儿郎们,他们只有十几个人,给我上,擒贼擒王,务必活捉吕卓!”
“啊?”这下,轮到甄俨发傻了。
张白骑的命令,一点都没有错,城‘门’被打开了,城中的形势非常不妙,如果能把吕卓抓住,拿他做人质,也能有回旋的余地,毕竟,吕卓身边只有14个人,而张白骑的身边,则有数千兵马,就算一人吐口吐沫,也能把这些飞虎兵给淹死。
“杀啊,冲啊!”张白骑一声令下,黑山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吕卓没有退路,只能拼力死战。
噗嗤……劈手一刀,将一个黑山军劈为两半,紧跟着,吕卓往下一哈‘药’,刀锋横扫,身子如旋风般迅速的转了一圈,刀锋闪烁,鲜血飞溅,敌人又倒下了好几个,雷虎等人也都杀红了眼,可是,敌人的数量占据绝对的优势,虽然地上倒下了不少,可是,却一点也看不出减少的迹象,黑山军前赴后继,攻势凶猛,吕卓这些人被‘逼’到了墙角边,如同汪洋大海了的几叶孤舟,随时都有葬身海底的危险。
“啊……”赵甲躲闪不及,被四条长枪从不同方向刺中了‘胸’膛,当即发出一阵惨叫,赵甲痛呼一声,再次举起了大刀,哪怕是死,临死前也要再拉上一个垫背的,可是,只一愣神的功夫,十几个黑山军一窝蜂的杀了上来,寒光‘乱’闪,在黑山军的刀砍枪刺之下,赵甲当场丧命,身上血‘肉’模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都数不过来。
“啊…”草根没过多久,也被劈中了一刀,背后顿斯血‘肉’翻腾,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草根的动作越来越慢,疼的他呲牙咧嘴,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对死亡的恐惧,草根忙冲草包喊了一声“二弟,救我!”
从刚才,他叫第一声的时候,草包就听到了,可是,他动也没动,依旧死死的护在吕卓的身旁。、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职责,草包虽然没念过书,没上过学,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步都不能离开,就算是死,也不行!
噗……黑山军一窝蜂的冲上来,草根动作越来越慢,根本挡不住,时间不长,肩上又中了一刀,鲜血不要钱的往外涌出,草根又怕又疼,不顾狼狈的躲到了吕卓的身后。
这个身后,空‘门’大开,一个黑山军毫不客气的一枪刺向了吕卓,吕卓听声辨位,忙反手一刀挡住了对方的长枪,可是,挡住一条枪,立马又刺来两条,虽然张白起下令活捉,但是,并不代表这些黑山军就不会对吕卓下手,他们仅仅是不攻击吕卓的要害之处。
“休伤我主!”草包急忙补位,可是,他的后背却‘露’了出来,连番中了几刀,身子眼瞅着倒了下去。
“二弟,二弟…”草根依旧还躲在吕卓的身后,虽然很想冲过来,可是,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的双脚根本不听使唤。
“啊…”吕卓大吼一声,状如疯虎一样往前跨出一步,不要命的把手中的钢刀舞的飞快,也用自己的身体及时的护住了草包。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压力越来越大,张白骑不住的催促手下进攻,从最初的30人,到现在,身边只剩下5个人,就连一直被胡在身后的甄俨也受了伤,战场厮杀,刀枪无眼,就算吕卓想保护甄俨,也有心无力,因为,他连自己都护不住了。
“哼…”局势尽在掌控,张白骑正在得意之时,忽然,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响起,声音急促而响亮,犹如进击的战鼓之声,张白骑忙把头转了过来,不多时,一匹乌黑发亮的战马冲进了县衙,马上端坐一员二十多岁的将军,盔甲鲜明,面沉入水,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格外的闪亮,身上透着彪悍的杀伐之气,来人正是太史慈,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他便果断的催马杀向了张白骑。
大部队都去了黑山军的兵营,太史慈心中对吕卓放心不下,这才匆匆赶来。
真可谓,无巧不成书,刚一赶到,正好吕卓等人深陷绝境,太史慈打马如飞,马儿也跟主人心有灵犀,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头撞向了张白骑,按说张白骑也有几分本领,可是,见太史慈孤身一人,张白骑没怎么在意,一时大意,却葬送了‘性’命,只一枪,太史慈就挑中了他的前心,紧跟着,太史慈双手一抖,高高的把张白骑举过了头顶“尔等主将已死,何不早降?”
一声怒吼,好似凭空打了一记炸雷,震耳‘欲’聋,让在场所有人都听了清清楚楚,那些黑山军回头一看,全都杀了眼。
太史慈怒瞪虎目,高举着张白骑的死尸,策马奔驰,不住的高喊着,愣是孤身一个人,把几千人黑山军全都吓的惊魂胆丧。
不知是谁掉头,有人丢下了兵刃,有的趁机逃走,谁也不再继续围攻吕卓这些人,撑到现在的甄俨,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对他来说,这一次的生死体验,简直就是跟死神在跳舞,差点没崩溃掉。
又过了一会,武安国也带人赶到了,场面才算彻底的控制下来。
太史慈把张白骑的尸体丢在地上,急忙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吕卓的跟前,见吕卓浑身是血,伤的着实不轻,太史慈忙问道“主公,末将来迟,还望主公责罚!”
即便心里很想喊一声三弟,可话到嘴边,生生的又被太史慈给咽了下去。
如果是管亥的话,肯定把主仆君臣的上下关系立马抛到爪哇国去。
吕卓摇了摇头“无碍,都是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