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这一战肯定不好打,哪怕河北主力已经全部在南方了,他们燕军想要杀进去了,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个代价不是不能给,只是如今局势,不容许他太大。
到时候要是曹操和孙策心狠手辣,不仅仅想要吃掉河北,还想要一口吞掉了北方,那他就会显得比较悲催了。
所以能用最小的待见,拿下河北,才是他所想要做到的事情。
他把希望寄托在李儒身上了。
李儒算是目前刘备最大的一张底牌了,他到底能不能说服那个人,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啊。
“大王,李先生若把握,也不会南下,我相信李先生能马到功成!”关靖轻声的安抚刘备有些躁动的心情。
“孤也希望如此!”
刘备捏了一下鼻梁,缓和了一下有些疲倦精神力,然后才打起精神,道:“江东孙氏的使臣,可否还在?”
“还在驿站之中!”关靖点头。
“此人何人?”
“此人名为孙静,孙幼台,乃是昔日孙坚之弟,当今吴王孙策之叔!”
“孙伯符倒是有点魄力了!”刘备眯着眼眸,脑孩里面思绪开始转动起来了,眸子越来越亮:“他到底是存着什么心啊?”
他不相信孙策当真是如此深明大义,不仅仅孤身入许都,还让自己的叔叔出面当说客,来游说自己。
这样的圣人了。
那把椅子这么璀璨夺目,这么让人疯狂,曹操不想要,孙策不想要,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果大的建立,让汉室诸侯忐忑不安,他们可能早就先干起来了。
如今的局势之下,刘备还真未必能看得清楚太多的东西。
总感觉有一种迷雾萦绕在其中。
“大王,吴王到底存了什么心,我们倒是想太多,但是如今局势之下,除非大王愿意当下一个河北,不然汇流中原,回归朝廷,已是大势所趋!”
关靖拱手,低沉的说道。
“孤知道!”
刘备点头,这一点他倒是看得清楚了,也不会有太多的侥幸之心,而且他不认为,自己能避得开中原的大战。
汉明之争,已经是大风向,要么投降新朝大明,要么就是回归旧朝大汉,不然你身在局中,却不靠边站,第一个打的就是你。
不管是曹操,还是牧景,那都是城府深不可测的人,哪怕有一天斗起来了,绝对不会给机会别人黄雀在后的。
投降牧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是刘汉皇室,投降了立刻经营一辈子的名声就全部失去了。
所以回归朝廷,当一个听调不听宣的诸侯,是他唯一的选择。
至于让曹操这个摄政王拿住了大义,压着他一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了,只要不影响燕国就行了。
而且这一战决战,如果曹操挡在前面,他的燕军可不见得能挡得住明军的进攻了。
对大无匹的明军,刘备还是有些恐惧的。
“召他觐见!”刘备想了想,道:“孤也想要知道,孙伯符到底在想什么!”
他相信,孙策不是一个自缚手脚的人。
这时候让人来朝见自己,绝不仅仅只是为了游说自己,肯定还有一些事情,如果能联合起来,他倒是放心很多了。
“诺!”
关靖点头领命。
大汉疆域风云变幻,暗流潮涌,而大明疆域,反而显得是平静很多了,大明可不是的大汉这般的权力分散。
大廷虽新建,但是胜在团结,对于地方,朝廷是上下一心的。
意思就是,上面朝廷可以斗。
但是地方不能乱。
所以地方之上的新气象,是建设,而不是,而且如今大明不少的人目光都在建设之上,今是停战之,更多的人心思是想要的大干一场,建设地方。
特别是一些商户,地方建设,代表有生意可以做,他们都开始摩拳擦掌了,大明风气很好,明科之中对一些契约法有非常特别的保障,所以商人们开始名正言顺的做生意,而不是好像以前这般偷偷摸摸。
大廷是新建了,精力有限,但是牧景却不是一个恪守成规的人,官方现在有很多事情做不来,但是一些地方建设的工程,却可以通过承包的方式,放出去了。
这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的。
当他立足汉中,修建驰道,就已经开始了这种合作方式,让商户承包驰道修建,然后通过后世收费而回本。
这种方式,就是商户先把成本拿出来了,然后把盈利给商户,以作为交换,工程修建好了,就是属于地方官衙的。
一开始有人还有些怀疑,但是大廷做事一直都中规中矩,规矩建立起来了,商人也开始放心了,他们有钱,不怕花钱,就怕最后朝廷反悔而已,如今朝廷有了公信力,他们倒是愿意出手承包。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这几时间,关于水泥的制造规模,在科技院的工匠努力之下,克服了不少的技术问题,以流水线的方式,建立起来了不少大规模制造的工坊,让供货开始变得的流畅起来了。
大明的基建工程开始进入一个蓬勃发展的时代之中。
而新岁过后,朝堂之上,也是一番新的景象,太武二的大,将会直接推掉举荐入仕的制度,建立的科举制度。
至于科举制度的成效如何,就要看着太武二的科举了。
科举迫在眉睫,不管是渝都,还是各州县的读书人,都开始不断的躁动起来了,都想要在这个舞台上一展风采。
十寒窗苦读,当一朝为天下人知。
这才是读书人的追求。
进入太武二的牧景,从复工上班第一天,心情就不太爽,脸色拉的老长了,往都最少有五六天的休沐,今岁居然只有三天。
第四天就被人从温柔乡里面的拉出来了。
所以心情自然不爽。
你要说有特别的事情,也就算了,朕理解你们,就当给牺牲一下私人时间,为国为朝效命。
可你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弄得好像天崩地裂一样,非要把人好好的假给扼杀在摇篮之中,你就过分了。
过分的是胡昭。
胡昭就是故意了。
这厮吃了一亏,得长一智。
主要是过之前,牧景自己造孽了,他非要在过的时候给胡昭穿小鞋,非要钦点值班大臣的是他,让他大过的孤零零在大明宫八层楼上的渡过。
这不,报复回来了,这大初四,直接拿着一封北方送回来的奏本,把牧景从后宫这温柔乡之中拉扯出来了。
他就是告诉牧景,你折腾,我也折腾,大家都不要好好过这个。
牧景那个气的。
可是也没办法啊。
谁让自己先动手了,胡昭那着鸡毛当令箭,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的,他当皇帝的,还不能说什么啊。
“曹操已经开始调兵了,这么急吗?”
对于的北方的动静,大明中枢自然盯的很紧,每天都有消息汇报回来的,牧景能想到曹操会在过之后对河北开战,不过还是没想到,曹操会这么急躁。
这可不是好事。
如果能让他提前结束河北的战争,在让他把刘备拿下来了,对于大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最重要的是,他们会让决战的时间变短。
牧景想要休养生息,积累更多的实力,不是说兵力应对,而是他准备一战定胜负。
这是大的战略核心。
一旦被他们反应过来,先骚扰了大明疆域,逼迫明军出战,到时候可能会被拉入了战争的泥潭之中了。
要是打十八的,中原不得被打的稀巴烂啊。
到了那个时候,大廷想要收拾残局,得付出最少二十时间来重生大好河山,这无疑是会拖住大明的发展之路。
牧景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在这个时代走一趟,他可不是好像普通皇帝那样,一统江山,然后就挂在历史上。
他要改变整个时代,他要推动时代的进步,自己的名字,成为这个时代发展的一个里程碑。
可一旦被战乱拖住了太多时间,他想做的一切,都将会无限期的拖延,到时候是什么局势,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魏王雷厉风行,过都不消停!”
胡昭跪坐牧景案前,淡淡然的说道:“本此事不该叨扰陛下的,不过此事非同,事关汉室未来了,于我大明江山,息息相关,还得请陛下过目才行!”
“这事情朕知道不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变化,需要急着让朕知道吗?”牧景眯着眼眸,看着胡昭。
胡孔明,你太折腾了吧。
“陛下,战场一旦拉开,讯息变,到时候我们就会有些被动,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不可轻视!”胡昭一副为朝廷的考虑的忠心样子,让牧景有些咬牙切齿。
其实胡昭心里面也不爽。
不是他大过的想要折腾,是牧景首先挑起来的事情,本来作为臣子,面对陛下的怒气,他也想要收敛一下的。
可牧景如此咄咄逼人,就过分了。
他这个大廷第一臣,也不能太怂了,不然下面的拿下大臣,只会把他当成一个摆件,到时候他就成为了皇帝的傀儡,哪里还有当丞相的尊严啊。
头可断,血可流,丞相可以不当,但是既然已经当了,就要当的有尊严一点,他可不是牧景的传声筒,而是有自己政治志向的当朝丞相。
“行,此事朕知道了!”牧景无奈,道:“朕会让景武司的根基,具体的事情,交给枢密院,兵马的调动,枢密院更加精通,我们该如何应对如今的局势,你和枢密院去商讨!”
“诺!”
胡昭拱手领命。
“还有其他事情吗?”牧景按捺住自己的。
“倒是还有一件事情!”
胡昭笑眯眯的道。
怎么可能让你脱身,我既然不好过了,大家都加班吧,以朝廷为家,不管是作为丞相,还是当朝皇帝,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说吧!”
牧景有些有气无力了。
他算是栽了。
所以说人不能太飘。
不是说你是皇帝,那么你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这头,规矩最大,君有君权,臣有臣责。
哪怕你贵为九五,真惹怒了这些大臣,他们报复起来了,也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科举在即,何人主考?”
胡昭轻声的道:“县考,州考,然后是会考,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徒招笑柄!”
“主考官?”
牧景倒是有了些精神。
他看着胡昭,问:“你有什么想法?”
“蔡相!”
胡昭很直接的说道:“论士林地位,论学识造诣,论天下声望,论朝廷公平,他最合适!”
牧景闻言,第一心思倒不是谁最合适,而是胡昭的到底是什么意图。
朝堂之上,君臣必斗。
胡昭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之上,绝对不会让自己独揽朝政的,不是信不过,而是他认为这样是不利于大明的。
他已是一人之下人之上,权力不再有所期望,一心为朝廷,为天下,所以无惧,无畏。
很多事情别人或许不敢硬钢牧景,他肯定敢。
这时候把蔡邕推出来当第一次科举的主考官,要说他一点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蔡相倒是合适!”
牧景沉思了一下,道:“不过这乃我大明第一次科举,是不是应该让你这个左丞相亲自上阵,方显得我大明对科举选贤纳才之决心啊?”
第一次科举,意义上还是不同了。
牧景甚至有亲自上阵的想法,不过不管是胡昭还是蔡邕,都不肯的,风险太大了,一旦崩盘,牧景首先声望受损。
他们主考,一举,整个制度崩盘,他们大不了抗下所有的罪责,辞官下野,还能有一个缓冲。
但是牧景是天子,天下人可以错,牧景不可以错,任何事情都不行,他必须是对了,天下人才会对他有信心。
那剩下的,只有左右丞相最合适,是左丞相还是右丞相,问题都不大,就看谁能争取这个位置而已。
“臣不合适!”胡昭摇摇头:“不管是论士林之中的地位,还是论学识造诣,论天下威望,论对读书人的影响,都不如蔡相!
”